她抓住他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更加確定那抹香味來源就是霍知行。
「你手上為什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霍知行肌肉瞬間緊繃,臉上拂過一絲慌亂。
他沒想到姜黎竟然嗅覺這樣靈敏,一定是他剛才碰姜曦月不小心沾染上的。
他大腦飛速運轉,努力尋找的對策。
「這個,我準備打造一座全國最高端的酒店,我跟沈確剛從採購部回來,她們在敲定酒店應該使用哪款香水,能夠提升品質的同時讓客戶的心情更加愉悅,或許是從那沾染上的吧。」
他的說法有理有據,很站得住腳。
姜黎微微點頭,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並且給出建議。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不建議用你手上這款香水,太媚俗了,既然是要打造全國最高端的酒店,香水就要祛魅,才能顯得高端,不然客人還以為去了情趣酒店。」
霍知行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為什麼這麼說?」
「你手上這款香水裡大量使用了依蘭香,而依蘭香是用來調情的。」
霍知行瞬間頓悟,原來姜黎剛才那麼嚴肅地質問他,是以為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產生了危機感。
他將圈住姜黎的手,微微收緊了些許力道,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所以你剛才以為我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吃醋了?」
姜黎被霍知行這樣一問,才猛然察覺,她剛才聞到香水味是霍知行身上的,瞬間如臨大敵,這種感覺跟第一次發現霍均已出軌時,如出一轍。
她推開男人,從他身上下來,靠在桌子上。
「誰吃醋了。」
霍知行抓住她的手:「那你剛才為什麼緊張地問我?」
「我不過是覺得有些奇怪,男人身上有女人香,也很難不多想吧?」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將姜黎圈在雙臂間,大手支撐著桌面,不停地往她面前靠。
姜黎後背緊貼著桌沿,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只是這樣嗎?」
「當然。」
「還嘴硬!」
「我才沒有……唔……」
霍知行直接將那張還在狡辯的小嘴堵上,吻著她的唇探入,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落下,姜黎腦海中一片空白。
雙手按在桌面上,身體不停地往後仰。
正當她順從地閉上眼睛,開始沉浸式迎合他時,霍知行的唇瞬間離開,她感覺心情一瞬間從雲端跌落至谷底。
她驚訝於自己這種心情的變化。
她竟然對霍知行的吻這樣的貪戀,甚至生出想要同他在辦公室里再進一步的想法,腦海中的慾念,讓她的臉瞬間羞得通紅。
她有這麼饑渴嗎?
霍知行眼眸含笑,抬起她紅撲撲的小臉。
「還嘴硬嗎?」
姜黎搖頭,這個男人大白天的就這樣放肆。
「要繼續嗎?」
他大手滑入她的耳後,一雙眼睛似勾魂攝魄一般引誘著,表面是在徵求著她的意見,實際卻是在挑撥她。
姜黎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耳朵也是紅得發燙。
「不要!」
她推開霍知行,與這個瘋狂散發荷爾蒙的男人拉開距離。
「不鬧了,跟你說正事。」
「什麼事?」
「晚上陪我再回一趟姜家。」
霍知行臉上浮現一抹好奇,她以前都對回姜家很抗拒的,怎麼會主動要回去。
「是要回去做什麼嗎?」
「做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
姜黎意味深長的一句,眼底漸漸浮現一抹恨意,既然姜曦月回來了,那她以前加注在她身上的傷害,她總得一件件地討回來。
「好,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不過你來找我就為這件事?」
姜黎點頭。
「你手機給我發個信息不就行了,還親自跑一趟?」
姜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霍知行最近幾天總在公司加班,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給他發的信息也不再秒回,時常過好幾個小時才會,還常常忙到深夜才回去,早上一早就出門了,雖然她們同床共枕,但其實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她就是想要見他。
「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麼醉翁之意不在酒?」姜黎裝作聽不懂。
「讓我去姜家是幌子,想見我,才是真吧?」
「自戀!」
姜黎被戳中內心真實想法,眼神閃躲著,轉過身在辦公室假裝參觀。
她的手拂過一整面書櫃,落在那間暗室的門上。
「我記得這裡面是一個房間。」
她抬起手就要推門,霍知行心臟猛地一緊,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裡。
「才幾天沒有就想了?」
姜黎有些懵,大腦一時間沒明白霍知行何出此言。
「啊?」
「這裡面是一個套房,床很大,很軟。」
他特意加重了那三個字,引導著姜黎往那方面想。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霍知行步步緊逼,不給她思考的時間。
「沒什麼意思,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我先走了。」
姜黎急忙從霍知行懷中抽出身來,快速從辦公室里跑了出來。
姜黎走後,霍知行這才鬆了口氣,眸子裡的溫柔,瞬間冷了下來,將那扇門猛地拉開,姜曦月此刻竟然以一副勾魂的姿勢躺在床上。
「誰讓你碰這張床的?」
他黑沉著臉,聲音里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不是你讓我進來的?而且這個房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給我滾!」
他眼中的憤怒翻湧。
姜曦月知道,她再不走,事情的發展便不受她控制了,這個男人的狠她是見過的。
她雖然手裡有他的把柄,但也必須控制好力度。
「走就走,幹嘛那麼凶?
姜曦月起身,扭著腰從房間離開。
霍知行拳頭緊握,眼底的兇狠又深了一度。
「沈確,進來!」
沈確聽他的聲音,瞬間如臨大敵:「霍總,有何吩咐?」
「給我把這張床扔了。」
沈確怔愣了幾秒。
好好的一張床,價值三百萬,說扔就扔了。
「是,霍總。」
沈確找人將床抬了出去,又換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新床進來。
「霍總,新床已經換好了。」
霍知行心中的氣依舊沒有疏散。
他拳頭緊握,黑沉的眸子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霍總,你要是不想再看見她,我可以想辦法除掉姜曦月。」
「她暫時還不能動。」
沈確不解,以他的實力,想要合理地讓姜曦月再死一次,輕而易舉,何必放任著她上躥下跳,影響心情。
「除掉一個姜曦月很簡單,但比起除掉她,留著她用處更大。」
沈確更加不解了。
霍知行:「那個人現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