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生日的前面,寫著的名字名叫王東健。
Z市人,住址跟電話號碼全部無法跟呂沖匹配起來。
可是當劉峰調出他的檔案來,看到這上面的照片,卻讓師徒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呂沖帶著標誌性的微笑,看著鏡頭,似乎隔著無盡的時空,在沖兩人笑!
蔡小慶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一種強烈的既視感,瞬間襲來!
反觀劉峰,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李楠當初,很有可能就是跟已經化名為王東健的呂沖,談起戀愛。
而那段時間,呂沖早就已經陷入了瘋魔狀態。
跟李楠談戀愛,也只不過是為了緩解內心的孤獨。
一個已經二婚的女人,對於某些方面,肯定看得沒那麼重,他正是抓住了對方的弱點,從而對對方實施殺害。
目前的情況,還有呂沖的殺人動機,已經無從知曉。
但有一點,劉峰可以很明確的是,這李楠,只不過是他殺人過程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替代品。
「你好,這個王東健,有沒有那種私人的物品櫃?能不能給我們看一下?」
.....
負責人事的小劉,將劉峰跟蔡小慶,帶到員工下班之前必經的私人儲藏室。
由於王東健,或者呂沖,是在非自然情況下擅自離職,所以化工廠,還沒來得及清理他的私人物品。
劉峰在一排排柜子後面的角落當中,找到了屬於呂沖的柜子。
他三下五除二,找到放在一旁的鐵塊,直接將柜子上的鎖頭,砸了個稀巴爛!
打開門,一張映入眼帘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如果他沒記錯,這張照片在肖麗榮那個租住的房子,當中也有一張。
他將這柜子來回翻了很多遍,可是裡面放的,也只不過是一些雜物,來回翻找一遍,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重新回看照片,劉峰下意識將照片反過來,後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上面的字體清秀,跟呂沖整個人的外貌一樣讓人意外,劉峰大概讀了一下,這是寫給殷傑的信。
裡面詳細介紹了,殷宇犯下這些案件,以來的心路歷程,還有一些對殷傑想說的話,大體上都是一些敘舊的話。
可是就在這時,信上所標註的一句話,讓劉峰的心尖猛然一震!
幾乎是同時,他的頭猛然抬了起來,衝著蔡小慶焦急地說道
「小慶,快跟我走,馬上就來不及了!」
蔡小慶跟在劉峰身邊,雖說只有幾年,可是他的為人,向來都是以穩重、沉著著稱!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就算泰山在他面前崩塌,劉峰都不會挑一下眉毛。
可是此時,劉峰的面色惶恐,臉上早就沒有了一絲血色,仿佛是在信件當中,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怎麼了,師父,這裡面寫了什麼?」
蔡小慶的話音剛落,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爆炸聲,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誰也沒注意到,就在他們身後,劉峰的表情再度蒼白了幾分。
他整個人瞬間癱軟下去,倚靠在一旁的柜子上。
「還是沒趕上....」
有氣無力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蔡小慶更是疑惑。
這照片後面的信件中,到底有什麼,會讓劉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彎腰,將劉峰掉落在地面上的照片撿了起來仔細查看,看到最後那一欄時,蔡小慶的臉色同樣突變,猛得倒吸一口涼氣!
「殷傑,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也許我被你抓到,也許我體內的動脈瘤已經破裂,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
「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的是,在我做完一切殺人案之後,我一定會炸掉咱們當年所呆的那些孤兒院。」
「不管怎麼說,我們這一輩子的痛苦、快樂,都是來源於此,如果沒有了這裡,我們這一生,也許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劉峰的腦海當中,不斷迴蕩著那天,陳院長在他耳邊的聲音,以及他的面容。
包括那三個在院子,當中打雪仗的小孩,他們臉上的笑容,仿佛鞭笞一般,烙印在他心上,他只感覺渾身火辣辣的疼。
為什麼自己沒能早點發現這一點?如果,再快一些,陳院長是不是就沒事兒了?
一旁人事部的小劉拿起手機,z市周圍雖然都是山。
可是市政府,早就明令禁止,不允許炸山,如此反常的舉動,讓她打開同城的熱搜。
映入眼帘的,是一團紅到發黑的字體!
「Z市某孤兒院發生爆炸」
.....
接下來的事情,劉峰有些不那麼確定。
他只感覺耳邊一陣耳鳴,無數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蔡小慶拉到了車上。
「師父,咱們現在幹什麼?」
蔡小慶的表情,同樣有些低落。
那天的陳院長,還有孤兒院當中的孩子,都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劉峰搖了搖頭,伸出冰冷的雙手,揉了揉臉,他的意識仿佛回來一些。
他長嘆了一口氣,現在這種時候,估計是警局早就已經大亂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都有些心疼的孤兒院當中的孩子,對於殷傑來說只能更加無法接受。
殷傑如果倒下,那麼現場的情況,只能由他去指揮。
蔡小慶發動汽車,兩個人朝山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沉重,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大約十分鐘,劉峰看到了進山的消防車,帶著警笛聲呼嘯而過,看來山裡的情況,比他們想像的更加嚴重。
前面還有一個拐彎就要進山,可就在這時,殷傑給劉峰打來了電話。
「劉峰,頒獎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你現在回來,還能趕得上儀式,我跟郭局說過了,咱們完全可以最後上。」
「現場來的人很多,你來的時候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就是這句話,搞得劉峰有些摸不著頭腦頭,難不成,殷傑完全不在乎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