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爆炸一定是蓄意而為的!
「很有可能,這人就是等著你們來調查現場,想把你們一網打盡。」
「這松香沾滿過的麻繩,還有打火機,以及泄露的煤氣,都說明這人絕對不一般。」
此刻,消防隊隊長來到劉峰跟殷傑面前,拿起那段已經被染黑的麻繩殘骸,滿臉唏噓地,衝著兩人說道。
此時,就算是最傻的人,也能夠明白,這現場的爆炸一定被人設計了!
麻繩這種東西,跟倒計時的炸彈還不一樣。
倒計時的炸彈,起碼能夠設置,想讓他在什麼時候爆炸,就什麼時候爆炸。
而這種經歷處理的麻繩,卻完全不同。
麻繩的擺放位置,火勢的大小,房間中泄露煤氣的多少,甚至連微弱的風,都會影響這場爆炸的威力。
而這種威力,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當初所判斷好的。
這也就變相說明,嫌疑人在設計這場爆炸的時候,絕對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異常縝密的排查之後,才設下這陷阱。
看著這麻繩,劉峰只感覺,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這嫌疑人,實在是不簡單!
剛才,如果他們在樓上,稍微墨跡那麼一會,或者討論一下案情,很有可能,所有小隊的人,還有他們四個,都會葬身火海!
聽消防隊長說,由於這裡的房子很是老舊,天花板的用料並不很紮實。
三樓如此狹小的空間,存儲了不少煤氣,就因為剛才的爆炸,三樓的天花板已經被衝破,爆炸的痕跡,幾乎延伸到四樓之上。
而他們大約半個小時之前,剛剛查看過的現場,此時已經劃成了一團灰燼。
剛才若是再晚一步,很有可能,就把命丟了,這才是讓劉峰感到後怕的原因。
剛剛離開的救護車,再次趕到現場,看到劉峰跟殷傑滿臉灰塵,如此狼狽的模樣,也都知道怎麼回事。
醫護人員將那三名受了重傷的警員,送回到醫院,在警員的疏導之下,現場群眾已經被隔開很遠。
居民樓之下,眾人的氣氛都有些低落。
雖然眼下這種情況,他們沒有受傷,但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他們每個人腦海中想的都是,如果能替三個人受傷就好了。
過了良久,最終還是劉峰,站出來說道。
「行了,大家都振作一下,遇見這種情況,自然誰都不想!」
「這次,我要承認一下我的錯誤,是我在領導途中的失職,才導致這次傷亡情況的出現!」
「如果當時,我能夠多探查一下,或者敏銳的感覺到,三樓處有煤氣泄漏的情況,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我要跟大家道歉!」
說完這句話,劉峰朝著面前垂頭喪氣的警員,深深鞠了一躬。
看到此情此景,在場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震!
劉峰的地位,在現在的市分局,可謂是僅次於郭局的存在。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辦案的時候,竟然還會把錯誤攬到自己身上,這已經是一種非常勇敢的行為。
看著他的臉,周圍的警員雖然默不作聲,可是心底卻隱隱有些抽動。
「咱們這次雖然失敗了,但是不要怕這點小小的挫折,我認為,不能夠打倒咱們!」
「這兇手既然這麼狡猾,並且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向我們宣戰,那麼,我們就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劉峰激昂的聲音,很是高亢,傳到每一名警員的耳朵當中。
後續,甚至說話聲音越來越激動,就連旁邊的居民樓,都能聽到!
不得不說,劉峰這鼓舞士氣的能力,還是厲害。
聽到他這麼說,周圍的那幾十名警員,再也沒了剛才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心間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向面前的四人。
現場情況,已經穩定下來。
將整個三樓封鎖起來,雖然劉峰等人,這次得到了一些線索,可是說起來他們的結局是慘痛的。
回到z市分局,劉峰跟蔡小慶說了一聲,緊接著直奔監控室。
他現在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那裡剩下的陷阱。
劉峰不是一個害怕失敗的人,但是這次的結果,異常慘痛,他必須要知道自己是輸在什麼原因。
連續經過三個小時的錄像查看,可是始終沒有得出任何結果。
這小區運用的攝像頭,算是最老一批的,這裡面的監控錄像,僅僅能夠保存七天。
七天過後,全部覆蓋。
劉峰將這居民樓前監控的七天全部監控,全部翻了一遍,可是完全沒有找到,這三樓有進出人的跡象。
劉峰此刻癱坐在椅子上,雙眼放空,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他完全想不明白,兇手是用何種形式,點燃了那根麻繩,給他們設下圈套,而後還能安然無恙地離開現場。
難不成,他是在劉峰帶著警員來到現場,之後通過某種不被人發現的手段,暗自潛入三樓,做完這一切,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
劉峰搖搖頭,將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重新收了回來。
此時已經半夜十一點鐘左右,由於第二天還要進行案件分析,他不得不就中止查看監控的工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離開監控室。
蔡小慶就在樓下的車裡面等他,劉峰正往樓下走,可就在這時一旁的辦公室還在亮著光。
一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可是路過的時候,卻發現殷傑正坐在桌子前一動不動。
他本想進去招呼一聲,可發現殷傑,似乎在研究那張案發現場發現的照片。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結果?」
劉峰推門走進,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殷傑收回思緒。
緊接著,他搖搖頭。
「不知道,我想破腦袋也看不出這照片、案子、跟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我把現在能聯繫到的人,全部都打過電話問了一遍,可是經過試探,他們好像跟案子根本沒什麼關係。」
線索再一次進入停滯此刻,就算是劉峰,也有些難為無米之炊。
案件似乎已經來到懸崖邊上,甚至都不需要往前看,就知道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