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更是不想讓雲貴妃得知這件令她顏面無存的事,在萬臨等人為難的時候,還是她為眾人解了圍。Google搜索
「他們是來找本宮的,跟你有何關係?皇后在宮裡禁足,本宮現在暫理六宮,怎麼?你難道想僭越來管六宮之事嗎?」
嫻貴妃還從來沒有如此咄咄逼人過,雲貴妃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心裡雖然有十萬個不服氣,卻也無法當著這麼多外人的份上再無理取鬧。
嫻貴妃見她不吭聲了,又說道:「我們在辦正事,若是耽擱了你能負得起責任嗎?來人呢,怎麼還不送送雲貴妃?」
嫻貴妃說完,便走過來幾個太監宮女,要將雲貴妃請出去。
「哼,走就走!反正本宮早晚也會知道的!」
雲貴妃氣惱的拂袖而去,眾人卻都立時鬆了口氣。
富小九鬆了口氣後,語氣也變得柔軟了不少。
「貴妃娘娘,我等不是來為難您或者質問您的,我等只想調查您是身邊的一位宮女。只要您肯配合我們把您宮裡的宮女都叫過來,待我們找到了那個與殺手勾結的宮女,能真相大白了。其實妾身認為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冤枉捷王殿下。您真的不想讓我等查明真相嗎?」
富小九的話不無道理,只要嫻貴妃放下面子肯配合他們,就算真的查到那個宮女,她也大可把事情都推到那宮女身上。
富小九等人都是這樣想的,到時候如果皇上不想讓嫻貴妃和捷王太難堪,便可以也讓那宮女和郭邑背黑鍋。
這樣的結果雖然不公平,卻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看著富小九懇切的眼神,嫻貴妃的神色看上去也有些動搖了。
霍靖這時又說道:「貴妃娘娘,請您幫幫臣等吧!否則臣等沒法子向陛下交待啊!」
雲貴妃剛才都看了熱鬧,嫻貴妃估計整個後宮都會知道霍靖等人來找她的事了。
這事要是不儘快解決,不僅會讓更多的人看笑話,也會威脅到她在宮中的地位,更會讓捷王無法擺脫嫌疑。
考慮了一會兒後,嫻貴妃終於轉變了態度。
「好,你們既然要查,那本宮配合你們便是。」
嫻貴妃說完,就把她宮裡的宮女都叫過來站成了一排。
富小九今天聞到那宮女身上氣味的時候並沒注意她的長相,所以還得重新在這些宮女之中辨認那個宮女。
她先粗略觀察了一下這十幾位宮女,想先從神情上看看她們是否有心虛慌張的。
但是讓富小九失望的是,她們要不是低著頭,要是就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不出誰表現的慌張。
富小九沒從一開始就挨個聞她們身上的氣味,而是先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
只走這麼一趟,富小九便大概聞出誰的身上有地姜粉的味道了。
富小九折返回來在那個宮女面前停了下來。
「身上與那殺手身上有著同樣薑黃粉味道的人就是她。」
富小九說著就抓住那宮女的手腕。
這宮女名叫含雁,是伺候嫻貴妃梳頭的近身宮女。
含雁立刻反駁道:「啊,您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嫻貴妃一見富小九竟指證了她,先是愕然,隨後便說道:「富郎中,你可確定嗎?」
富小九肯定的解釋道:「地姜粉是由生地黃一斤,生薑四兩,搗磨研細炒勻後,趁熱以布裹傷處,冷了就換掉,先能止痛,後能整骨,藥效神速。本來氣味不會留在施藥者身上很久,但是她若是在施藥的過程中不小心把藥粉灑在了身上,那地姜粉的味道就不容易散去了。」
富小九說完,才貼近了含雁仔細的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
果然在接近裙擺的位置,地姜粉的味道尤其明顯。
富小九指著她的裙擺說道:「含雁,你當時一定沒注意到地姜粉撒到你裙擺上了吧?如果我沒猜錯,那殺手定與你關係不菲,是他受傷的時候你去照顧的他。可惜他已經死在了世子的劍下,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富小九的話好像尖刀一般刺在了含雁的心上,含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的向富小九撲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要不是你,我表哥也不會死!」
不等富小九閃躲,萬臨便一個箭步衝過來將她護在了身後,霍靖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含雁。
富小九對含雁可是同情不起來,看著她冷笑道:「呵呵,真是沒有王法了!你表哥要殺我卻被人反殺了,你卻要怨我沒死成嗎?你這三觀簡直扭曲到姥姥家了!」
含雁被控制住後,嫻貴妃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
霍靖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還是知道進退的。
他們今日這番陣仗已經足夠讓嫻貴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今日的事應該到此為止才是上策。
「貴妃娘娘,人已經找到了。那臣就先把她帶到大理寺審問了。」
霍靖恭恭敬敬的說道。
嫻貴妃也認為她無法維護含雁,只得頭疼的說道:「人你們儘管帶走。但本宮要事先說明一點,不管含雁做了什麼事本宮都是不知情的,不要把本宮牽扯進去。當然了,捷王也是跟這些事都沒有關係的,希望你們能仔細調查,不要冤枉了我們母子。」
霍靖答應道:「貴妃娘娘放心,臣等必定會秉公辦案,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人的。」
霍靖說完便看了眼萬臨,萬臨沖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贊同他的說法。
嫻貴妃已經不想再多看到這些人一眼了,不耐煩的揮袖說道:「你們走吧,儘快把此事調查清楚,好給陛下和本宮一個交待。」
「謝貴妃娘娘!」
霍靖等人齊聲說道。
眾人正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捷王殿下?」萬臨看到捷王后心裡一沉,「殿下,您這是?」
捷王面色陰沉,見了萬臨便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們還真的敢來本王母妃這裡?你們真的不怕掉腦袋嗎?」
萬臨淡然自若的反問道:「臣等秉公辦事,為何要怕掉腦袋?」
捷王還想再訓斥萬臨,嫻貴妃攔住了他。
「捷兒,你別為難他們了。他們已經找出了與殺手勾結的人。反正此時跟咱們母子無關,他們想怎麼查就怎麼查吧。」
捷王也看到了霍靖正押著含雁,眼裡迅速閃過了一絲不明的神色。
「母妃,整個後宮也只有您是好說話的了,竟然真的讓他們在您這裡胡鬧!不過既然您都不跟他們計較了,兒臣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捷王說著便側過身給他們讓出了路。
「你這是從哪裡來啊?」嫻貴妃問道。
「兒臣剛才去見父皇了,跟父皇說了會兒話。」
捷王當時離開大理寺的時候就說要去找皇上,他還真去了。
萬臨等人並不在意他跟皇上說了什麼,他們要做的就是立即審問含雁,哪怕明知道她是背鍋的,也要審問個清楚明白。
眾人沒再停留,趕緊帶含雁回了大理寺。
富小九做為此案的證人還是要在場,但萬臨怕她跟著這麼折騰了幾趟疲憊,就想讓她先回去休息,等需要她來作證的時候回再過來。
富小九卻堅持要跟他們一起去大理寺,因為她想早點知道真相,畢竟這案子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她。
到了大理寺,邢智達見他們真的帶了人回來,心裡是又喜又怕。
霍靖把去見嫻貴妃的經過跟邢智達簡單講述了一下,就開始了對含雁的審問。
邢智達先是把他們推測出來的案件經過講給含雁聽了一遍,然後就對她聲色俱厲的說道:「含雁,此案證據確鑿,你也不要狡辯了。你只要說出你背後的主使者,本官還能對你從輕發落。」
含雁一如郭邑般倔強,擰著兩道秀氣的眉毛倔強的說道:「這件事的主使就是郭邑。奴婢不過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而已。準確的說,是奴婢的表哥收了郭邑的錢才去刺殺富郎中的。倒霉的是表哥他在刺殺的前幾天手臂受了傷,是奴婢給他上的藥,這才被你們給查了出來。」
含雁的眼裡滿是怨恨,似乎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的回答在別人看來可能是在撒謊,但邢智達卻對她的回答很滿意。
這樣的話,此事就能在她身上到底為止了,邢智達再也不用擔心會得罪嫻貴妃和捷王了。
可含雁話音剛落,霍靖就很不識相的又問道:「你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們會相信!那郭邑雖然是捷王的表弟,可是他一個人怎麼會有膽量去威脅富郎中扳倒皇后娘娘?而且他又能去哪裡找到你表哥這樣的殺手?雖然他們成為了我的刀下鬼,可我能看得出他們身手不錯,在京城內也算是高手。含雁,你若再不說實話,就不怕我們把你表哥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去,讓他死後也不得安息嗎?」
霍靖的話又戳到了含雁的痛處,可即便她心裡再痛,也不可能說出幕後指使。
「奴婢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奴婢的表哥跟奴婢說,就是郭邑謀劃了所有的事情!奴婢的表哥已經死了,奴婢說的話各位大人要是不信,奴婢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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