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王已經忍了霍靖很久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也認為剛才自己給了他們台階下,他們就應該順著他的話,讓郭邑承擔所有,然後再對郭邑從輕發落,這才是兩全其美的結局。
哪知霍靖這個愣頭青還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竟還緊追著他不放。
反正鎮霆侯的手上已經沒了實權,捷王也不怕得罪他了,所以也就不想再忍耐霍靖。
「世子如此胸有成竹,看來是有了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本王跟此案有關係了?」
捷王的語氣聽著頗為冷冽,一雙狹長的鳳眼裡也透著隱隱的寒光。
然而他這樣的語氣和眼神嚇唬別人或許還可以,但是想要嚇唬從小在戰場長大,手上沾染了無數敵軍鮮血的霍靖可就難了。
見過戰場上最殘酷血腥的霍靖,對捷王這樣的威脅不屑一顧,反而還因為他的威脅而更加有了鬥志。
「呵呵,殿下,我們把您請到大理寺來,當然就是找到了能證明您跟此案有關係的證據了。可我們是想等著您自己說出來。不過您要是一直不想開口,那就只能由我們把證據拿出來了。」
霍靖說話的時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這不免讓捷王的心裡犯起了嘀咕。
難道說他手裡真的有什麼證據?
不,這絕對不可能!
捷王自認他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被人找到證據。
就算他們已經找到了郭邑,但是事情到郭邑這裡就算終止了,再查也查不出什麼。
捷王如此想著,便對霍靖挑釁的勾起了嘴角,說道:「世子果真是少年無畏,既然你說你有證據,那就把證據拿出來讓本王開開眼界吧!」
霍靖本來是想詐詐捷王,沒想到他還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霍靖手裡哪裡有什麼證據,可話說出來了又收不回去,他頓時陷入了尷尬。
萬臨見狀馬上為霍靖解圍,「殿下,您稍安勿躁,我們的證據......」
話到嘴邊萬臨卻猶豫了。
因為他其實也沒有辦法,他們根本就沒掌握捷王跟此案有關係的證據,一切都是他們的推斷,只能詢問捷王讓他自己招認。
哪知霍靖一時衝動說出了搭話,倒了這個地步,他們如果拿不出證據就不僅是失了顏面的事了。
毀謗皇子可不是兒戲。
捷王心知肚明知道他們根本拿不出來證據,便冷笑著打算看他們的笑話。
霍靖也後悔自己莽撞了,竟然會胡說起他們掌握了什麼證據。
就在霍靖向萬臨投去了歉意的目光,萬臨則在整理思緒再向捷王解釋的為難之際,忽然有人來報,富小九來了。
「富郎中怎麼來了?」
富小九的到來讓霍靖倍感意外。
萬臨也不知道富小九怎麼會突然來了,立刻讓她進來說話。
富小九一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捷王的神情看似沒什麼變化,卻暗暗把富小九迅速打量了一番,發現她手裡的身上都沒帶著東西,應該不是帶著什麼證據來的,可心裡的疑問卻更多了。
富小九見過了眾人後,邢智達就客客氣氣的問道:「富郎中,您怎麼來了?」
富小九平靜的答道:「妾身是來提供證據的。」
邢智達聽罷頓時一頭霧水,「您是來提供證據的?您提供什麼證據?」
富小九先是看了眼捷王,才說道:「妾身是來給自己被刺殺之案提供證據的。」
「哦?」邢智達一怔,又問道:「您說的是哪次刺殺?」
「是上次在胡同里遭遇黑衣人的哪次。妾身當時發現了一件事,但是一直都沒說,現在終於是時候說出來了。」
富小九這一番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心跳都加快了。
霍靖興奮的說道:「想不到您還留了一手!太好了,那您快說說您到底發現了什麼吧!」
捷王的臉色已經明顯變得難看了,但是他還要故作鎮定,暗暗攥緊拳頭等著富小九說話。
萬臨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富小九,富小九對他笑了下,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妾身當時被那四個黑衣人襲擊的時候,僥倖躲閃了幾次,也算是跟他們有了近距離的接觸。妾身當時聞到一個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藥味,那是治療骨傷有起效的地姜粉的氣味。妾身本以為殺手身上有地姜粉的氣味再正常不過,卻未曾想妾身竟然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了與那殺手同樣的地姜粉的氣味。」
富小九說完,就又看了眼捷王。
捷王卻瞬間回給她一個不屑的冷笑,因為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草藥味。
看了眼捷王后,富小九又看了眼郭邑。
郭邑馬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知道富小九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身上也沒有什麼草藥味。
霍靖迫不及待的問道:「您說這個跟殺手身上氣味一樣的人是誰?」
富小九又看了眼捷王,捷王馬上帶著些不滿的說道:「你看本王作甚?本王既沒病也沒受傷,跟草藥一點關係都沒有!」
富小九客氣的說道:「您別著急啊,妾身又沒說是您。」
捷王沒想到他竟然被富小九反嗆了,但是富小九說的沒毛病,人家不過是看了他一眼,又沒說什麼。
捷王無奈的擰了擰眉,不再做聲了。
霍靖不由對捷王揶揄道:「殿下,您怎麼沒事喜歡往自己身上惹麻煩呢?咱們還是趕緊聽聽富郎中是怎麼說的吧。」
富小九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妾身說的那個人就是捷王殿下!」
「什麼?你休要胡說!」
捷王急了。
富小九卻面不改色的看著他說道:「殿下,您怎麼又急了?妾身的話還沒說完呢!」
「你沒說完?」捷王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猙獰之色。
捷王真的火了,認為富小九是故意耍他。
「是啊,妾身沒說完。妾身要說的是,跟那殺手身上有同樣氣味的人是捷王殿下身邊的人!那個人就在宮裡!」
富小九這句話一出口便震驚四座,
捷王是真急了,立刻怒意沖沖的站了起來。
「富小九,你是不是瘋了?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嗎?」
富小九淡定的點了點頭,「妾身身為郎中,自己瘋沒瘋自己心裡有數,不勞殿下勞心。」
「你......」捷王氣惱的指著富小九,可是在公堂之上他卻不能說什麼。
邢智達實在被嚇了一跳。
因為富小九所說的人用膝蓋都能想得出來,不就是捷王的生母嫻貴妃嗎?
邢智達害怕的問道:「富郎中,您怎麼、會懷疑到宮、宮裡的人?這、這可是......」
邢智達沒等說完就先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富小九卻還是一臉淡定的說道:「我看你們都誤會了。妾身說的那人其實是嫻貴妃身邊的一個宮女。妾身今天進宮的看望雲貴妃的時候,恰巧碰巧遇到了嫻貴妃,在跟她說話的時候聞到了她身邊宮女身上的地姜粉的氣味。」
霍靖這時面帶難色的說道:「可是當初我救你跟參兒的時候太過心急,就沒給那幾個殺手留了活口,如今死無對證還怎麼查驗呢?」
邢智達真是服了,也就是霍靖,要是換了別人怎麼敢繼續盤問呢?
他偷瞄了眼萬臨,結果發現萬臨也是這樣的神色。
邢智達無奈的扶了扶額頭,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跟這案子擺脫關係。
富小九繼續說道:「那幾個殺手的屍體不是還在義莊嗎?妾身可以去查驗屍體,就能知道那殺手身上跟嫻貴妃身邊宮女身上的地姜粉是不是一個氣味了。」
「真是胡鬧!富小九,你一個婦人來參與正事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你懷疑本王母妃身邊的宮女,跟懷疑本王的母妃有什麼區別?本王受夠了,本王要進宮面見父皇!」
捷王說完就要甩袖而去,霍靖叫住了他。
「捷王殿下,您真就要這麼走了嗎?」
捷王頭也不回的說道:「怎麼?難道本王還走不出這大理寺了嗎?」
霍靖冷笑道:「呵呵,您當然可以走出大理寺。不過您走了以後可別後悔!」
「呵,本王后不後悔很快你就能知道了。」
捷王也回給他一聲冷笑,說完便拂袖而去,根本沒有人再敢阻攔他。
「就讓他這麼走了?」霍靖用徵求的語氣問著萬臨。
萬臨無奈的點頭道:「讓他走吧,咱們不如先去義莊看看。」
萬臨說完就看向了富小九,「娘子,你懷有身孕,去義莊怕是不太吉利,要不讓成文代替你去吧。」
富小九心裡也有些顧慮,便說道:「好吧,就讓成文代我去吧,不過他要是分辨不出那氣味,我還是要親自去辨別的。」
萬臨的心情也是十分忐忑的,畢竟這案子又查到了嫻貴妃的頭上,事情已經有些不可控了。
眾人一同同前往了義莊,富小九在路上把薛成文找上了,跟他交待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薛成文聽了也不由駭然。
「成文,你要是有顧慮就別勉強了。」富小九怕薛成文畏懼捷王和嫻貴妃的權勢,給他提了個醒兒。
薛成文卻無所畏懼的說道:「不管是誰犯了案都要按照律法處置,就算是王爺和貴妃又如何?徒兒不怕,師父儘管放心!」
薛成文的勇敢無畏讓富小九十分欣慰,沒再勸說薛成文,一行人繼續往義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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