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猜測道:「我看她是沒有那麼多的錢財去收買更多的人了。Google搜索至於她到底是怎麼跟茗兒勾結在一起的,怕是要問問她身邊那兩個丫鬟了。」
萬飛枝也猜測道:「我也在懷疑春雪和夏雪她們兩個,她們或許是趁我和玉笙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回去找了茗兒,給她和程芳馨搭上了橋的。」
「應該就是這樣。」富小九話音剛落,萬婆子就推門進了屋。
「你們倆在這聊啥呢?快過來吃些酸梨湯,我剛熬好的還熱乎呢。」
富小九一愣,「酸梨湯?娘,咱們家沒買酸梨啊。」
萬婆子笑呵呵的答道:「是茗兒特意從家裡帶過來的,她說飛枝愛吃這個。」
說完,萬婆子又對萬飛枝說道:「茗兒這丫頭可真是細心呢,這麼想著你,還一來就幫我幹活,過年的時候得多給她些賞錢。」
「什麼?茗兒竟把酸梨帶過來了?」萬飛枝可沒想到茗兒居然會如此「細心」!
「是啊,這孩子真是想著你呢!快走吧,你大嫂他們都還沒喝,說是給你們留著,讓你們先喝呢。」
萬婆子說著就要過來把萬飛枝從椅子上扶起來。
萬飛枝卻一臉嫌棄的說道:「我前幾日吃酸梨吃多了,現在看著酸梨都反胃了。」
萬婆子一撇嘴,「你這口味變得還真是夠快的,我們白忙活了。不過你不吃就不吃吧,你想吃啥告訴娘,娘再給你做。」
萬飛枝摸著肚子說道:「這不是我口味變得快,這是您外孫的口味變得快。眼下我只想喝些溫水,跟三嫂探討探討醫術,暫且什麼都不想吃。」
萬婆子又問富小九,「小九,那你喝不喝梨湯?還是想吃些啥果子,我給你拿過來。」
富小九客氣的說道:「娘,我也不想吃什麼,一會兒直接吃飯就行了。」
萬婆子無奈的說道:「好好,那你們倆就在屋裡說話吧,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叫你們。」
萬婆子前腳剛走,萬飛枝就把臉沉了下來,「這個茗兒是不是太心急了?我出門之前還說不用把程芳馨買的果子帶過來,她竟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酸梨帶過來了。她這麼急著讓我吃程芳馨買的東西,就算是沒有別的心思也令人懷疑了。」
富小九冷笑了一聲,「呵呵,她可能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沒什麼經驗,所以就心急了。不過你別真的動氣,她這些小伎倆不值得。」
萬飛枝忽然緊張的站了起來,「她到底往梨湯了放了什麼東西?大嫂她們喝了會不會有事啊?」
富小九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她無非就是放些能讓人滑胎的東西罷了,不是孕婦吃了都不打緊的。」
萬飛枝還是擔心,「可大嫂二嫂會不會正巧有了身孕卻不知道呢?」
富小九一臉輕鬆的說道:「她們倆都是有經驗的人了,要是又身孕的話自會知道的,而且咱們一家人團聚,她們肯定也會告訴大家這樣的好消息。我看她們兩個不像是有身孕的樣子,所以咱們不用擔心。」
萬飛枝這才鬆了口氣,「這樣便是最好了,就先由著她折騰吧。」
富小九對萬飛枝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再跟你說句話。」
富小九推開了門走了出來,把正在院子裡給大家盛梨湯的茗兒叫了過來。
「茗兒,你家少夫人忽然又想喝梨湯了,你去給她盛一碗吧。」
茗兒立時歡喜的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茗兒端來了梨湯後,富小九接了過來,「交給我吧。」
富小九剛把梨湯端進去片刻,又出來對茗兒說道:「少夫人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把你家少爺找來。」
茗兒馬上緊張的問道:「少夫人她怎麼了?」
富小九神色不明的說道:「我看她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還是讓你家少爺過來吧。」
茗兒不敢耽擱,這就去太醫院找了白玉笙。
白玉笙很快回來了,一進門就焦急的問道:「三嫂,我娘子她怎麼了?」
白玉笙這麼一問,一大家子人也都知道萬飛枝身體不舒服了,全都緊張的圍攏了過來。
萬婆子急著問道:「飛枝她怎麼了?」
富小九平靜的說道:「娘,您別擔心,我給飛枝診了脈了,她似乎是受了寒涼,沒什麼大事的。」
萬婆子不解的說道:「她怎麼會受了寒涼呢?」
萬飛枝自己說道:「我猜是昨晚我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受了涼的。」
「娘子你躺著別動,我來再給你把把脈。」
白玉笙立刻走到萬飛枝身邊給她把了脈,診斷結果跟富小九一樣。
「娘子的確是受了些寒涼,不是什麼大事。你既受了寒涼就不要再喝梨湯了,也不要再吃酸梨了。」
白玉笙回頭對萬婆子說道:「娘,您給飛枝熬一碗薑湯來。」
萬婆子趕緊去了,富小九又對劉氏他們說道:「大嫂二嫂,你們也都不用擔心,飛枝沒什麼事的。」
劉氏等人這才都各自散去了。
白玉笙看了看還站在萬飛枝身邊的兩個丫鬟,對她們說道:「茗兒和茶兒,你們兩個去幫幫老夫人吧,薑湯好了就立刻端過來。」
兩人走了以後,白玉笙就把桌子上的梨湯端了起來,淺淺的嘗了一口。
「裡面應該有紅花,但是放的極少,這樣的分量不足以讓孕婦滑胎,可要是每天都吃帶有這些成分的東西,不出十天還是會讓孕婦滑胎的。」
白玉笙放下了梨湯,慶幸的說道:「還好咱們早就有所防備,她的陰謀便會得逞了。」
富小九對白玉笙稱讚道:「妹夫,你剛才反應真快,看了飛枝的眼神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你們夫妻可真有默契。」
白玉笙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然後就收起了笑容,濃眉緊鎖的說道:「三嫂,娘子,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再等了,應該趕快抓住茗兒下藥的證據,然後嚴厲的懲戒她,否則娘子還要費神的去防著她。」
萬飛枝剛剛想了很多,雖然知道茗兒要對她不利,卻沒有太大的火氣了。
「相公,咱們還是先忍忍吧。畢竟要過年了,等過完了年程芳馨也走了,到時候不如隨便找個錯處把茗兒打發走算了。」
白玉笙卻堅決的說道:「出賣主子的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尤其是想害得主子滑胎的惡毒之心的奴婢更是罪大惡極!絕對不能隨便尋她個錯處把她打發,我一定會讓她得到應該得到的教訓的。」
富小九也說道:「我贊同妹夫的做法!飛枝你別心軟了,這種賣主求榮的人在哪裡都是人人喊打的,咱們要是輕罰了她,她以後再去別人家做事的時候,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該怎麼辦?」
白玉笙和富小九的話說服了萬飛枝,萬飛枝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也覺得自己如此輕饒了茗兒有些對不起肚子裡的孩子了。
「你們說的是,倒是我心軟了。」
白玉笙體貼的說道:「飛枝,我也不想讓你過年都過不消停,我已經想好了,我會儘快抓住茗兒在你吃喝里下藥的證據,然後就對她家法處置。她要當時就供出背後指使,我也不會再給那個恩將仇報的女人任何面子!」
富小九和萬飛枝都知道,白玉笙口中「恩將仇報的女人」說的就是程芳馨。
白玉笙說完後,萬飛枝就問道:「那茗兒要是不把指使她的人供出來呢?」
白玉笙不假思索的說道:「如果她不把指使她的人供出來,我就把直接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送出京城,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了,從此我再也沒有那樣的親戚!」
白玉笙能對程芳馨做到這樣「絕情」,萬飛枝就很滿意了,也不求非要把程芳馨告到衙門去。
富小九也對白玉笙的表態比較滿意,但是白玉笙如果說得到卻做不到的話,她也不會饒了程芳馨的。
熱乎的薑湯也是茗兒端過來的,白玉笙讓她把薑湯放下後又打發她出去了。
富小九也出了屋,讓他們夫妻倆單獨待一會。
萬婆子和莫氏劉氏以及薛母已經在灶房開始準備晚飯了,萬老頭則帶著萬大萬二和薛木匠在園子裡劈柴。
薛成文帶著參兒等一群孩子做著遊戲。
這樣恬靜安逸的畫面讓富小九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但她一看到茗兒,後背就冒出了涼氣。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竟然有了謀害主人的心思?
而指使她的人竟然還是得了她主人恩惠的親人,富小九想到這些,心頭便湧上了一股複雜的滋味。
萬臨今日在御史台得知了三日後正式舉行太子冊封大典的事。
三日以後就是臘月二十九,昭王被冊封以後,就要在大年初八大婚,這一年以太子大婚開頭,可以說是個吉兆。
萬臨等人今天也是最後一天當差了,參加完太子的冊封大典便正式開始放假,一直到正月十六才上班。
太子大婚是大宸最隆重的事了,官員們也都要備上一份拿得出手的賀禮,到時候也是官員們討好太子的關鍵時刻。
但即便如此,萬臨也沒有任何想要刻意討好昭王的心思。
因為他效忠的是大宸的皇帝,自然也是要效忠大宸未來的皇帝的,所以便沒有必要去刻意討好昭王。
萬臨本想今日放衙回家的路上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他的不是別人,竟是捷王。
捷王把馬車的窗簾掀起了一角,萬臨只能看到他半張臉,看不到他的臉上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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