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程芳馨收買了丫鬟,白玉笙心裡就有了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今日特意去了趟客棧看望了程芳馨,程芳馨一切如常,兩個丫鬟也跟神態自若,絲毫看不出她們有什麼問題。
白玉笙說在醫館給程芳馨準備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她明日就可以搬過去了。
程芳馨對白玉笙千恩萬謝,白玉笙還說她要是缺什麼少什麼儘管說,千萬不要客氣。
程芳馨說她現在能做的除了口頭上的感謝什麼都做不了,她有心去看望萬飛枝,卻又怕萬飛枝見了她不高興。
白玉笙說她這是多慮了,如果她只是以客人的身份上門來看望萬飛枝的話,萬飛枝會歡迎她的。
白玉笙怕程芳馨還有顧慮,又說道:「對了,明天你搬到醫館以後收拾妥當了,要是無聊可以來我家串門,跟你表嫂說說話。」
有了白玉笙這番話,程芳馨的神色就放鬆了一些,立刻期待的說道:「太好了,那我明日就去看看表嫂。她現在有孕,按照禮數我不能空手去,可你們家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滋補的東西,表哥,你說我應該送表嫂些什麼東西好呢?」
白玉笙隨意一說:「你表嫂最近愛吃酸梨,你只要買些梨子就行了。」
程芳馨卻猶豫的問道:「可只買梨子是不是有些太拿不出手了?」
白玉笙面色輕鬆的笑了笑,「沒關係的,你表嫂現在就愛吃這個,你要是買別的她反而吃不下。」
程芳馨的眼睛忽然一亮,「不是都說『酸兒辣女』嗎?表嫂這胎肯定是兒子吧?」
白玉笙無所謂的說道:「兒子女兒我都喜歡,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表哥,我說句心裡話,表嫂她可真是有福氣。我怕是前世修為不夠,所以這輩子才沒有福氣跟你有夫妻的緣分。」
程芳馨的語氣帶著滿滿的羨艷,可是一說完,她就楚楚可憐的嘆了口氣。
白玉笙對她寬慰道:「你不用羨艷任何人,你年紀還小,以後還有很多種選擇。如果你願意,你也會在尋覓到一個如意郎君的。」
程芳馨苦笑了一下,「那我就借表哥吉言了。」
馮忠俊的家人們今天還沒到,但是他們托人稍來了話,說是馬車出了問題正在修,明天一早就能到了。
馮忠俊知道家裡人已經近在咫尺,心裡也踏實了,晚上正好跟徐景山一起去了白玉笙家裡喝酒。
白玉笙不想讓老人們知道萬飛枝身邊此時潛伏著一個內鬼的事,免得他們擔心,便讓白繼厚跟萬婆子和萬老頭去了萬家吃飯,說他今晚要請朋友來家裡喝酒,就不去萬家了。
白玉笙請朋友來家裡吃飯是再正常不過的,他們三個老人也不想跟著摻和,但是白繼厚囑咐他別喝太多酒,免得還得讓萬飛枝照顧他。
三個老人走了沒多久,徐景山和馮忠俊就到了,為了尋找那個丫鬟,白玉笙特意帶著他們兩個在家裡轉了個遍。
因為白玉笙親自帶著客人參觀家裡,丫鬟家丁們見了他們便都會一一問好,徐景山和馮忠俊就有機會聽這些丫鬟們說話,辨別她們的聲音。
白玉笙帶著他們走了一圈後,就偷偷問道:「小舅舅,徐大哥,你們可有什麼眉目了嗎?」
馮忠俊先說道:「我目前還沒有發現昨晚那個丫鬟。」
徐景山想了想也說道:「我好像也沒聽到那丫鬟的聲音,難道是她故意變了聲音?」
白玉笙不大相信的問道:「她還有這樣的心機嗎?還是說她察覺到我今日請你們兩個來家中的目的了?」
徐景山信心十足的說道:「她應該不會想到這些。我跟馮大哥的身手不說京城第一,可是跟蹤她們兩個也不應該被發現。」
幾個人正說著話,萬飛枝帶著兩個隨身丫鬟走了過來。
兩個丫鬟見了白玉笙等人都問了好,聽完了她們說話,馮忠俊和徐景山忽然對視了一眼。
幾個人一起去了飯廳,萬飛枝先吃了些東西就說身子乏累想去歇著了。
萬飛枝一走,徐景山和馮忠俊就立刻放下了筷子。
徐景山十分肯定的說道:「白郎中,我們知道昨晚跟程芳馨碰面的人是誰了。」
「是誰?」白玉笙立時問道。
徐景山斬釘截鐵的答道:「她就是您夫人隨身丫鬟中的一個。」
「什麼?」
聽到徐景山這話,白玉笙手中的筷子都被驚掉到了地上。
馮忠俊也肯定的說道:「我跟徐老弟的看法一樣,那丫鬟就是當時站在外甥女右邊的丫鬟。」
「茗兒?」白玉笙愕然之餘還有憤慨,「她七八歲的時候就來我們家了,一直都忠心耿耿,我才把她安排在了飛枝身邊。她怎麼會被我表妹收買呢?」
徐景山見白玉笙面露遲疑,又說道:「她的聲音的確跟我們昨晚見到那女人的聲音一模一樣,不過我們也有聽錯的可能。」
白玉笙一擺手,「不,你們不會聽錯的。我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她這個在我們家待了十幾年的丫頭會出賣主人。」
白玉笙還有些疑惑,程芳馨到底是怎麼跟茗兒搭上橋的?
他不曾記得茗兒跟程芳馨有什麼來往,茗兒充其量只是認識程芳馨而已。
馮忠俊謹慎的說道:「既然是外甥女身邊的人被收買了,依我看,她定是要對外甥女不利!外甥女婿,你可千萬要照看好你娘子啊,她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呢!」
白玉笙也想到了這一點,程芳馨收買了茗兒,八成就是要對萬飛枝的肚子下手。
白玉笙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多謝小舅舅和徐大哥提醒,我一定不會讓飛枝有事的。」
雖然知道了被收買的人的身份了,但白玉笙不想打草驚蛇。
送走了馮忠俊和徐景山,白玉笙就回了房,把這件事告訴了萬飛枝。
因為富小九早就提醒萬飛枝,現在她得知這件事後便沒有多麼驚訝。
不過一想到最常跟她接觸的丫鬟竟然被外人收買了,萬飛枝還是有些心驚的。
白玉笙見萬飛枝面露驚異,溫柔的對她安慰道:「娘子你不用太擔心,他們是昨晚看見茗兒與表妹見面的,所以茗兒要是想對你不利,也是從今天開始。你今日從早上到現在都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或者用了什麼?你還都記得清楚嗎?」
萬飛枝慶幸的說道:「我早上和中午跟你的吃喝一樣,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是我剛才回房的時候,茗兒給我端來了一碗血燕羹。」
萬飛枝說完,驀地一驚,「難道那晚血燕里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白玉笙立時緊張的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快讓我給你把把脈!」
「娘子的脈搏比平日的快了些,怕是血氣上涌導致。娘子,快將剛才吃的血燕吐出來!」
萬飛枝馬上扣了扣嗓子,把血燕都吐了。
白玉笙又給她倒了熱水讓她服了一顆保胎丸,過了會再給萬飛枝把脈,發現她的脈搏平穩了許多。
白玉笙這才稍微放了心,將萬飛枝攬在懷裡心疼且愧疚的說道:「都是我大意了,差點讓你和孩子受苦。」
萬飛枝沒哭哭啼啼的作鬧,而是冷靜的說道:「相公不必自責,這件事任誰都是想不到的。要說還是你那表妹有手段,不僅能買通身邊的兩個丫鬟,還能把我身邊的丫鬟收買了。我現在只想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麼搭上橋的。」
見萬飛枝如此冷靜,白玉笙卻更心疼她了。
但萬飛枝想知道的,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娘子,咱們稍安勿躁,就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看看茗兒還會使出什麼手段,又是跟表妹如果勾連的。」
萬飛枝贊同的說道:「好,就這麼辦了。」
富小九本來打算一早就去找白玉笙問問可否找到內鬼了,但是她卻被皇后召進了宮裡。
富小九還想著醫館休業了,她應該去宮裡看望看望皇后,畢竟皇后有孕在身,不知道她這段時日養胎養的如何。
然而見到了皇后,富小九就傻眼了。
因為皇后的肚子竟還是跟平時一樣平坦的,沒有絲毫孕相。
富小九見了皇后沒敢立刻詢問這是怎麼回事,等著皇后自己開口。
果然跟富小九寒暄了片刻,皇后看出了富小九眼中的疑惑,便自己做出了解釋。
「我這個孩子跟我沒緣分,兩個月的時候就回天上去了。」
皇后的語氣雖然平靜,可是神情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悽然。
富小九連忙起身說道:「妾身沒能及時給娘娘安胎,都是妾身疏忽,請娘娘降罪。」
皇后慢慢的搖了搖頭,「不,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太醫每日都來請平安脈,前一日孩子還好好的,我卻在第二日就突然見了紅,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不知是何原因。」
「什麼?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掉了呢?」
富小九說完就後悔了。
孩子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就掉了,太醫們也不是草包,怎麼會不知道孩子是如何掉的。
太醫們要是能說出這樣的理由,必定是因為他們不敢把真相說出來。
而在宮裡能讓太醫們都畏懼的人,當然就是至高無上的皇上了。
想到這,富小九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富小九想說點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挽回自己剛才的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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