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依到的時候富小九還沒走,見她現在跟薛成文相處的很是自然融洽,富小九非常欣慰。記住本站域名
富小九對薛成文說道:「既然祝依都來了,你也別讓她來了就走了。你們幾個不如在店裡把飯吃了,我去給你們點菜。」
祝吉和祝依都不好意思在這蹭飯,見兄妹倆實在要走,富小九也就沒強留他們,告訴他們明天就能一切如常了。
兄妹倆一走,富小九又對薛成文打趣道:「我看祝依這孩子可是不錯,漂亮懂事還能幹,誰要是娶了她真是有福氣了。我身邊要是有相當的小伙子可得給她留意著點。」
聽到富小九這番話,薛成文心裡瞬間生出了一絲說不清楚的感覺。
富小九瞅瞅他的臉問道:「成文,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薛成文怔了下,摸了把臉不大自然的說道:「我的臉色難看嗎?我沒覺得啊。」
「我看你可能是累的吧。你先照看著顧先生,我讓京味樓給你們送吃的過來。」
富小九邊往門口走著還邊說:「祝依這丫頭真是不錯,誰娶了她誰就有福氣喲!」
薛成文這才忽然意識到,他心裡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難道我......」薛成文卻不大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富小九把顧澤接過來的時候就讓人去告知白玉笙了。
但白玉笙那時有個緊急的手術要做,所以被耽擱了,現在才有空過來。
白玉笙和萬飛枝看到顧澤頭上的纏著的繃帶和臉上的傷痕,不難想像他都經歷了什麼。
「顧澤兄,你受苦了。」白玉笙心疼的說道。
顧澤微微一笑,「我這算什麼受苦?我已經很幸運了。」
可是顧澤越是表現的淡然,白玉笙就越是感到愧疚。
「當時我和飛枝聽說你竟然失蹤了,都擔心極了,我們沒有幫上什麼忙,現在才過來看你,還請你恕罪啊。」
顧澤忙說道:「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怎麼跟我如此見外?」
說著,顧澤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愧疚的神色,「我把你姨夫告了,事前還沒知會你一聲,是我對不起你。」
白玉笙卻大義凜然的說道:「程奇志雖然是我姨夫,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既然觸犯了大宸的律例就該受到懲。你放心,我一點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聽到白玉笙這樣說,顧澤的心裡還能好受些。
白玉笙接著說道:「我不僅不會怪你告了我姨夫,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我都會傾力幫你。程奇志的惡行我已經聽說了,他這樣的惡人就該受到嚴懲,否則該怎麼去告慰那些被他欺壓的百姓和被他害死的人呢?」
顧澤紅著眼圈說道:「玉笙兄,顧某能遇到你們這些朋友,是顧某三生有幸,顧某會永遠記得你們的恩情。」
白玉笙體貼的說道:「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對了,你今晚不易挪動,就先在我三嫂的醫館住下。明日你去我家養傷吧,我家裡僕人多,還能好好照顧你。」
顧澤心懷感激的說道:「多謝玉笙兄美意,富郎中說我的傷勢沒多嚴重,明天我就能下床走動了,不用再麻煩你們了。」
白玉笙知道他是怕給他們添麻煩,便暫時不再勸說他了。
白玉笙見他狀態不錯,也好奇問了他到底是怎麼失蹤的。
白玉笙和萬飛枝聽完他的講述後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白玉笙擰著眉頭說道:「昨天鎮霆王還滿京城的尋找徐校尉,今天又滿京城的找你,看來我這個姨夫簡直是膽大包天也手眼通天。他都被抓進大理寺受審了,還有人能對你下手。」
顧澤疑惑的問道:「徐校尉是誰?他跟這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萬飛枝答道:「徐校尉是三哥三嫂的朋友,是鎮霆王的得力愛將。他被我三嫂拜託每日接送我三哥,保護他的安危。哪知道前天我三嫂才拜託的他,他前天等我三哥放衙的時候人就失蹤了。」
顧澤不禁愕然,「竟有這種事?萬大人和富郎中都沒告訴我。」
萬飛枝接著說道:「他們肯定是不想你多慮才沒說這些的。我現在告訴你了,就說明這件事已經沒什麼了,你不用擔心。」
白玉笙義憤填膺的說道:「顧澤兄,你千萬要把傷養好了,這樣你才能去儘快指認程奇志的罪行。他這麼多年不僅把皇上等人騙了,也把我們這些家人給騙了。我和我爹也都以為他是個正直能幹的人,沒想到他竟在背地裡犯下了諸多罪行。」
萬飛枝瞥了撇嘴,「其實你們都是當局者迷了。我早就看出他們家有問題,否則以他的俸祿,你姨母跟表妹怎麼能如此大手大腳的,家裡還養著眾多奴僕,你們不過是不願意相信他手腳不乾淨罷了。」
萬飛枝的話不怎麼中聽,可她說的卻是實話。
白玉笙自責的說道:「娘子說的是,其實我跟我爹也說起過他們家的事。我們總以為是我姨母當初陪嫁的多,雖說她是個繼室,但也是風光大嫁去程家的,我和我爹一直以為是她治家有方,置辦了許多產業也才把日子過起來的。」
「你姨母是繼室?」萬飛枝很意外,「你從前怎麼沒跟我說起過?」
白玉笙無奈的說道:「你之前也沒問過我呀。」
萬飛忙問道:「那你姨夫之前的夫人呢?」
白玉笙答道:「他們當初成親沒多久,他的原配夫人就因為意外去世了。我姨母當初看中了他的人品和能力,才不顧反對嫁給他的。後來證明她的眼光沒錯,我姨夫做出了很多政績,卻沒想到他私下還有另外一面。」
萬飛枝不由感慨道:「其實我再說句不中聽的,你姨夫能這樣欺上瞞下的貪污受賄,欺壓百姓,你姨母未必不知道,從你姨母的諸多舉止看,她這人的心眼兒可沒多良善,她或許還是你姨夫的幫凶。」
白玉笙嘆了口氣,「我自從聽說我姨夫犯了事以後,也曾這麼想過。我姨母這人的確比之前變了很多,這麼多年沒跟她接觸,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對了,我姨夫被收押去了大理寺,按理說應該抄家啊,可是我怎麼沒聽說我姨母和表妹的消息呢?」
白玉笙正說著,薛成文就走了進來。
「白郎中,有一隊官兵剛從程大人家過來,他們剛剛抄了程大人的家,可是我聽說程夫人沒在家,您表妹也沒在京城。」
一聽到程家真的被抄了,白玉笙就心頭一顫,但還很是疑惑,「我表妹早就跟她相公去了外地探親,可我姨母怎麼會沒在家呢?」
顧澤猜道:「你姨母莫不是逃了?」
萬飛枝肯定的說道:「一定是這樣。」
白玉笙認為他們的話有道理,薛成文繼續說道:「我也是這麼聽人說的,您表妹可能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而且她已經嫁人了這事跟她應該無關。但衙門已經把抓捕您姨母的海捕文書發了下去,開始全國通緝她了!」
雖說知道程奇志犯了不可饒恕的罪,白姨娘也可能脫不了干係,但真的聽說她被通緝了,白玉笙的心裡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萬飛枝看出他情緒低落,柔聲對他勸說道:「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她也毫不例外。」
白玉笙點了點頭,並沒有為白姨娘開脫。
京味樓的飯菜送來了,薛成文要留他們兩個在這吃飯,但兩人沒留下,因為這裡還有鎮霆王的府兵們,他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
顧澤經過了一晚上的休養身體恢復了很多,富小九和白玉笙都惦記他,倆人早早的都過來了。
他們分別給顧澤檢查了一遍身體,發現顧澤恢復的很好,今日可以去大理寺作證了。
顧澤一想到程奇志這個惡人即將萬劫不復,心裡就高興,渾身都有著使不完的勁兒了。
萬臨在御史台點了點卯後也來了醫館,他見顧澤狀態還不錯,提出現在就可以帶他去大理寺。
富小九和白玉笙想陪著他去,萬臨也同意了。
萬臨說馮忠俊已經去接劉大娘了,劉大娘昨天說她還找了來了幾個同樣被程奇志欺壓過的人,一起來大理寺作證。
萬臨等人到了大理寺不久,馮忠俊也帶著劉大娘和一些人證過來了。
劉大娘見了顧澤好一通感慨,說他從前還那么小,一晃都這麼大了。
顧澤對劉大娘也有些印象,倆人慢慢的聊起了過去的事情。
倆人聊著聊著都在不知不覺中落了淚,萬臨見他們聊的熱絡,便沒急著打斷他們。
「劉大娘,有人找你。」
一個衙役這時走了進來。
「誰找我?」劉大娘有點奇怪,「誰還跑到大理寺拉找我了?」
衙役答道:「他說他是你之前的鄰居,想過來作證,但是作證之前有話想跟你說說。」
劉大娘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他們或許還是有所顧忌,便應道:「好,我這就去跟他說說,我得告訴他別有啥顧慮,有這麼多好官為我們撐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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