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客氣拱手道:「原來您是萬大人派來的,有勞了。記住本站域名」
書吏也很是客氣:「顧先生,請上車吧。」
顧澤跟隨書吏上了馬車,顧澤詢問了書吏一些關於程奇志案子的事,書吏說只還是個低級的書吏,所以對此案還沒太多了解。
馬車直奔御史台而去,顧澤上車不久後就昏昏欲睡了。
富小九告訴萬臨,顧澤估計會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趕,他一回來肯定也是直奔御史台來找萬臨。
萬臨說今天就在御史台等著顧澤,等他到了,便帶著他去大理寺作證。
萬臨到了御史台的時候,先問了守衛是否有人來找他,守衛說早上來的都是御史台的官員,並沒有外人出入。
萬臨大概跟守衛們形容了顧澤的長相,告訴他們一旦顧澤來了,就帶他立刻來見自己。
萬臨等了顧澤一上午,卻還不見他回來。
萬臨有點犯嘀咕,他坐不住了,就去了醫館找富小九。
富小九說按照預計,就算顧澤今天早上出發,這都到了中午,他怎麼也該進京了,如此遲遲未歸,莫不是遇到了什麼事被耽擱了?
富小九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後,萬臨和她都變了臉色,同時說道:「難道他出事了?」
富小九有些慌神,「這可怎麼辦?咱們去哪裡找他啊?」
萬臨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思索片刻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我派人去來京的路上尋找顧澤,再派人在京城裡找他,娘子別擔心,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富小九不安的說道:「我也去找找他吧!是我讓他暫且離開京城,又通知他回來的,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心裡都過意不去。」
萬臨了解富小九的心情,為了讓她安心,只好說道:「那好吧,你跟我一起去找顧澤。對了娘子,你可否感到心慌了嗎?」
富小九撫著心口說道:「我暫時還沒感到心慌,顧澤最好是平安無事啊。」
萬臨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道:「娘子,你之前不是說提到參兒的時候有些心慌嗎?現在你還有這種感覺嗎?」
富小九仔細感受了一下,答道:「我現在想到參兒也沒覺得心慌了,想必是當時我的感覺有了偏差,應該是徐景山有事我才心慌的,並不是參兒。」
萬臨帶著期翼說道:「你沒心慌最好了。咱們這便走吧。」
萬臨和富小九先回了趟御史台,萬臨向桂斯年說了他懷疑顧澤出事,想要派人去尋找顧澤。
桂斯年毫不猶豫的同意了萬臨的請求,派出了御史台的所有守衛們幫著他們去尋找顧澤。
萬臨派了一隊人去了來京城的官道上尋找顧澤的蹤跡,他和富小九則帶著一隊人在京城裡尋找顧澤。
倆人先去了顧澤可能去的地方,連懸濟堂都去過了,卻都沒有顧澤的蹤跡。
白玉笙得知顧澤竟失蹤了,抓著萬臨刨根問底的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萬臨只好把顧澤的事都告訴了他。
白玉笙聽後震驚不已,也想去尋找顧澤,萬臨讓他稍安勿躁,就在懸濟堂等著消息。
萬飛枝聽後也十分著急,白玉笙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還是留下了。
萬臨出了懸濟堂就去了鎮霆王府,因為他現在最信任的人除了富小九,就只有鎮霆王。
鎮霆王聽說最重要的人證竟然又失蹤了,當即決定派出所有府兵幫著他們一起尋找顧澤。
滿京城的找了會兒顧澤後,有一隊人來報,說他們問了城門的守衛,有人說城門剛開不久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像是顧澤的人,他跟著一個像是書生的人一同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向著御史台的方向駛去了。
萬臨聽聞瞬間變了臉色,富小九的心也突然慌了起來。
萬臨緊張的說道:「這是有人把顧澤誆騙走了!雖說馬車是向著御史台的方向駛去的,可在去往御史台的路上有很多路口,說不定顧澤被帶去了什麼地方。」
富小九焦急的直跺腳,「那咱們就把每條街的每戶人家都找一遍,一定能找到顧澤額。」
萬臨無奈的應道:「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兩個人這次沒有在一起,而是帶著人分頭去尋找顧澤了。
眼看著就到了中午,可是幾乎找遍了通往御史台的每條街卻依然不見顧澤的蹤跡。
富小九心裡湧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但她到現在也還沒有覺得心慌。
即便是這樣,富小九也不敢放鬆,很怕自己其實已經失去了可以預知的能力,顧澤可能早就出了事。
越是這樣想,富小九就越是害怕,她走在這一隊府兵後面,手腳都涼了。
「如果顧澤是被人誆騙走的,誆騙他的人會是誰的人?跟程奇志有私下交易的人肯定不少,到底該從何處著手呢?」
富小九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了喧譁聲。
富小九立刻抬頭看去,看到一對府兵從一個院子裡抬出了一個人。
「那是顧澤嗎?」
富小九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心都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出了什麼事?」富小九沒等跑到近前就急著問道。
一個府兵答道:「我們在這戶人家後院找到了一具屍體。」
「屍體?」富小九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快讓我看看!」
抬著屍體的兩個府兵停了下來,富小九來到屍體跟前,顫抖的掀開了蒙著屍身的布。
這是一具被砸爛了腦袋的屍體,已經很難辨認出相貌,但富小九還是能看得出這並不是顧澤。
「不是他!」富小九立時鬆了口氣。
可這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他似乎是被人用鈍器砸爛了腦袋的,生前跟人進行過激烈的打鬥。
一個府兵忽然說道:「富郎中,我看這人的衣著打扮好像是書生,您說他會不會是把顧先生誆走的人?」
「啊,你說的很對。」富小九剛才只顧著看這人的臉了,忽略了他的衣著打扮,經過府兵的提醒,她才發現這人看著的確像是個書生。
「會這麼巧嗎?」富小九有些懷疑,「如果他就是誆走顧澤的人,那他為何會死了?難不成是顧澤把他殺了的?」
府兵接著說道:「很有這樣的可能。依照屬下的經驗,他生前跟人進行了激烈的打鬥,或許是他誆走了顧先生以後,顧先生發現情況不對,所以想要逃走。然後他阻攔了顧先生,更甚至想對顧先生下了殺手,卻遭到了顧先生的反殺。」
府兵的分析條理清晰,富小九贊同的同時卻還有疑問。
「這麼說的話顧澤應該是逃走了?可他逃去了哪裡?為何不來找我們呢?」
富小九想到這,馬上對府兵們說道:「請大家再仔細搜索一下這間宅院,顧澤也可能在打鬥的過程中受了傷,或許他正躲在某間屋子裡,因為傷勢過重而暈倒了,大家一定要儘快找到他!」
鎮霆王府的府兵都是有著有過作戰經驗的,他們跟富小九猜測的一樣,立即開始挨個屋子尋找顧澤的下落。
這宅子是個兩進院的,屋子起碼有十間,他們沒有忘記查找地窖,尋找這裡是否有暗門。
富小九也沒閒著,她在仔細查看著發現屍體的地方,查找著周圍是否有顧澤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地上有一塊帶血的石頭,應該就是兇器。
富小九把石頭撿了起來用手帕包好,拿在了手上,便想到,顧澤如果在打鬥中受傷的話,一定也會在地面或者某處會留下血跡。
「顧澤,你在不在這裡?我是富小九啊,我帶著人來找你了!」
富小九邊喊著,邊尋找顧澤可能留下來的痕跡,她不小心撞到了一棵樹上。
「這裡有血跡!」
富小九在樹皮上發現了血跡,這血跡看上去像是一個手印。
「這會是顧澤的手印嗎?」富小九不敢確定的自語著,驀地一驚,「啊,這應該是顧澤的手印!」
富小九想起來了,顧澤是個慣用左手的人,留在樹皮上的手印一看就是左手的。
「如果那人是被顧澤用石頭砸死的,顧澤肯定是用左手拿的石頭,所以左手沾的血最多。」
如此猜測後,富小九心裡立即燃起了希望。
「顧澤,你在哪裡?」
富小九大喊道,因為在看到這個血掌印後,便有了種奇怪的感覺,她總覺得顧澤應該沒有離開這裡。
可府兵們把這宅院幾乎翻了個地朝天,就連地窖和井下都找遍了,卻仍然沒有顧澤的蹤跡。
一個府兵失望的說道:「富郎中,顧先生可能已經離開這裡了。」
富小九謹慎的分析道:「不,他應該沒走遠。你們想想,這裡沒有其他人,任何地方都沒有換下來的衣服,顧澤要是用石頭砸死了那人,身上必定有著血跡。從這院子的前後門出去都是大街,他一個身上帶著血跡的人如果出去了,豈會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聽了富小九的分析,府兵點頭道:「您說的有道理,如果有人看到他,一定會跟咱們說的,可我們詢問了附近的人,都說沒看到什麼可疑的情況。」
這位府兵剛說完,另一個府兵忽然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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