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毫不猶豫的說道:「顧澤兄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定會竭盡相助。記住本站域名」
顧澤沉聲道:「請玉笙兄助我能在右相的生辰上登台唱曲兒。」
白玉笙對顧澤的請求很是意外,「你要為右相唱戲?」
顧澤肯定的點了點頭。
白玉笙奇怪的說道:「以你在京城的名氣,右相生辰自然會請你過去助興的,這事還需要你來求我幫忙嗎?」
顧澤眸色暗淡的答道:「我聽聞右相不喜歡聽戲。」
「哦?」白玉笙沒聽說過伍學海有什麼愛好,又問道:「你為何一定要去右相府上唱戲?難道你其實有事要求右相幫忙嗎?」
白玉笙問完,就立刻反應了過來,「對不起啊,是我多問了。你放心,這事我定能幫你辦到。」
顧澤卻無所謂的笑了笑,「你也是關心我才問的。我把你當成唯一的摯友,就不瞞著你了。我雖在京城裡有了些名聲,卻總怕花無百日紅,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別人搶走頭上的虛名。我是想著如果能讓不愛聽戲的右相都對我加以肯定,那我就能讓我頭上的虛名再多留些時日了。」
顧澤說的坦蕩,看到他對自己說了心裡話,白玉笙既有些感動又有些心疼。
想到顧澤的未來,白玉笙就向顧澤保證道:「顧澤兄,你不必為自己的前程擔心。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這戲唱不下去了,你大可來我的醫館立足。醫館裡不只需要郎中和夥計,還有需要很多管事。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絕不會讓你餓肚子。」
「玉笙兄......」顧澤的鼻子有些發酸,眼裡滿是感激之情。
萬飛枝這時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三嫂說他們今天也去看歌舞,還說大家最近都怪累的,都該放鬆下心情了。可惜大哥他們今早就回了老家,不然也能去開開眼界了。」
白玉笙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的笑了,「那我一會讓人去告訴爹,讓他也跟咱們一起去。」
顧澤該說的說完了,對他們說道:「你們就要接著忙了,我不打擾了,咱們晚上見!」
萬飛枝向他一福身子,「顧先生慢走!」
顧澤也對她客氣的拱拱手,又對白玉笙笑了下,離開了醫館。
想到晚上可以跟家裡人吃飯看歌舞,萬飛枝的心情就極好,整個下午嘴角都是帶著笑意的。
白玉笙把顧澤的話放到了心上,他雖然答應了顧澤,也能跟相府說上話,可是還要想著應該如何跟伍學海說起這件事會最大程度的保全顧澤的面子,不讓伍學海看輕了他這個伶官。
白紀厚今天的興致也很好,他很喜歡萬婆子和萬老頭的樸實,而且他的酒量跟萬老頭差不多,倆人喝起酒來不用擔心誰灌誰的酒。
因為羌宛商隊的到來,尤其是羌宛舞姬來了不少,整個京城的人今晚都出來遊玩了。
為了讓百姓們玩的高興,皇上特意解除了三天的宵禁。
很多達官貴人也都趁這個機會來尋找商隊裡舞姿最曼妙,模樣最艷麗的舞姬,好把看中的舞姬留在府里。
翰林院今天放衙不晚,富小九讓薛成文提前告訴萬臨晚上的安排,讓他回家換了常服來醫館找他們。
富小九一家人和白玉笙一家、許員外一家以及顧澤終於匯合了,他們先去京味樓來了個酒足飯飽,然後就往羌宛商隊的地界走去。
一行人剛出了京味樓,萬臨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可是右相嗎?」
白紀厚也覺得那人眼熟,先問了白玉笙。
白玉笙仔細看了眼,確定的答道:「沒錯,那是右相。」
白玉笙剛才還在想著見到伍學海的時候該怎麼提起顧澤,沒成想竟在這遇到他了。
白紀厚對白玉笙和萬臨說道:「既然咱們在這遇到了右相,就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吧。」
白玉笙和萬臨都沒意見,畢竟見到上級去大招呼是種禮數。
伍學海也是帶著家人一起出來遊玩的,他的孩子們大多都成親了,他現在領在身邊的是最小的兒子,剛十歲,是家裡的三房所出。
伍學海家眷眾多,女眷們都在他夫人周圍,走在前面。
伍學海領著小兒子跟家裡的兒子女婿們說著話,身邊也有很多官員向他問安。
萬臨三個人過去後一一跟他問了安,伍學海見了他們也很客氣,對萬臨尤其熱情。
白玉笙看出伍學海對萬臨很器重,心想如果萬臨能幫顧澤說句話,伍學海是不是很容易就能答應讓顧澤在他的生辰宴上唱戲了?
想到這白玉笙就趁機說道:「聽說相爺生辰在即,這次是您六十整壽,應該辦得熱鬧些吧?」
伍學海擺手笑道:「哎,我一個糟老頭子還辦什麼壽宴?不過是大家借個由頭聚在一起熱鬧熱鬧罷了。對了,老夫已經讓人擬好了賓客名單,你們家和萬侍講一家可都要過來喝酒啊。正好羌宛的商隊還帶來了舞姬,老夫還打算請她們來表演歌舞呢。」
白玉笙和萬臨還有白紀厚都附和的笑著,白玉笙看了眼萬臨,又對伍學海說道:「現在京城百姓最喜歡看的一個是羌宛的舞姬,一個就是名角影自憐了。羌宛的舞姬還能輕易見到,可我們想看影自憐唱戲要是不託人找關係去買戲票,想看他一眼都難呢!」
白玉笙如此寡淡的性子忽然跟伍學海這麼熱絡的說話,還提起了顧澤,萬臨就感到奇怪。
尤其萬臨發現他開口前還看了自己一眼,便靈敏的察覺到了白玉笙傳遞過來的信息。
他這是想讓顧澤在右相的壽宴上登台亮相!
萬臨不知道伍學海不喜歡看戲,白玉笙說完,他就十分配合的說道:「呵呵,說句不敬的話,想見這位名角兒影自憐,真是比見相爺一面都難呢!」
也不知是看在萬臨的面子上,還是萬臨的話真的引起了伍學海的好奇,他微微挑了下眉,有點不大相信的問道:「哦?京城中還有如此人物?」
小伍公子噘著嘴說道:「還不是爹您平時不愛看戲,母親和姨娘們都不敢在您面前提起影自憐。」
伍學海意外的看著兒子問道:「你也知道影自憐?」
小伍公子理所應當的答道:「我當然知道啊,整個京城也就爹沒聽說過他吧。」
伍學海慈祥的笑了起來,「呵呵呵,沒想到你這小子都聽說過影自憐!行吧,既然你們都如此愛聽他唱戲,那老夫的生辰宴就把他也請過來,讓你們都看個夠!」
小伍公子高興的直拍手,「太好了,太好了!」
不過伍學海忽然又皺起了眉,「可這影自憐這麼紅,老夫能請到他嗎?」
萬臨笑著說道:「相爺說笑了,我們就算再難見影自憐一面,他只要聽說相爺有請,定會推掉一切邀約來為您賀壽的。」
伍學海又笑了笑,「呵呵,那好,各位就等著在老夫家裡看影自憐唱戲吧,你們高興,老夫的心裡也高興。」
白玉笙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想再對著伍學海虛情假意了,萬臨更是厭倦了拍他的馬屁,恰巧這會兒有人興奮的大喊「舞姬來了」,小伍公子著急看舞姬,他們也就跟伍學海分開了。
白紀厚剛才沒怎麼說話,趁著萬臨走到了他們爺倆前面,他才問起了白玉笙。
「你是不是故意在相爺面前提起顧澤的?」
白玉笙沒否認,「原來被爹看出來了。我是故意的,因為顧澤兄說想在相爺面前露露臉,好穩住他京城第一名角兒的名號。」
白紀厚捋著鬍子,理解的說道:「我明白他的心思。還好咱們跟右相說得上話,幸虧他看中你姐夫。顧澤這孩子不錯,咱們能幫他什麼就幫他什麼吧。」
白紀厚的話讓白玉笙心裡一暖,他不經意向前看了一眼,正看到顧澤在跟萬飛枝他們說笑,忽然有種顧澤本就是他們這個大家庭一員的錯覺。
事情辦成了,白玉笙立刻告訴了顧澤,還告訴他是萬臨幫著說話,伍學海才會對他感興趣,想要把他請去的。
顧澤對白玉笙感謝了一番,又向萬臨表達了謝意,說等參加完伍學海的壽宴,他就請大家喝酒。
富小九等人終於親眼見到了羌宛舞姬的異域風情,萬飛枝挽著富小九的手,興奮的雙眼冒光。
「三嫂你快看,這些舞姬的身段咋這麼好看呢?她們的腰真是又細又軟,別說男人喜歡看了,我都喜歡。不過我更羨慕她們,我要是有這樣的腰就好了。」
富小九看了她一眼,故意逗她道:「你要舞姬那樣的腰幹啥?難道你想跟妹夫玩點什麼新花樣嗎?」
「啊?」萬飛枝愣了下才反應了過來,趕緊紅著臉說道:「三嫂,你可真是的!又拿我打趣!」
富小九捂著嘴笑得十分歡樂,這時她偷偷看了眼萬臨,想看看他在看到這些婀娜的舞姬時眼睛會直到什麼程度。
沒想到她竟看到參兒興奮的拍著小手手正看著舞姬們,參兒看得十分專注,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萬臨則看著參兒一臉的嫌棄。
富小九又看眼白玉笙,發現白玉笙正扶著額頭往四周看著,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白紀厚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還跟著舞曲的節奏搖頭晃腦。
許員外一家三口都在專心欣賞著美麗的舞姬們,許浩仁的興奮程度不亞於參兒。
萬婆子和萬老頭也在不錯眼珠的看著舞姬跳舞,萬婆子看得很開心,萬老頭看起來有點不大好意思,不過笑得比萬婆子更開心。
站在萬老頭旁邊的薛成文的臉都紅了,不好意思一直盯著舞姬看。
他不經意間發現白玉笙在環顧四周,便問道:「白郎中,你這是在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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