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馬上阻止道:「不,相公你先別去打聽他,別打草驚蛇。記住本站域名我明天去找他商議賠償的問題,問他什麼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他身後還有什麼人也不會多想的。」
「娘子說的也是。那好吧,你明天小心些。不過你要聽我說一句,往後你再遇到什麼事可別自己拿主意了,咱們夫妻一體,你遇到事還是應該跟我商量商量才是啊。」
萬臨說完發現富小九眼神不對,趕緊補充道:「不是我不相信娘子你的能力,我的意思是,你就算不跟我商量,只是通知我你的決定,也起碼能讓我心裡有個底,對不?」
富小九的眼裡終於重現了往日的溫柔,歪著頭傲嬌的看著他說道:「這還差不多!放心吧,我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不會硬扛著,一定會跟我的好相公商量的。」
萬臨滿意的笑了笑,正要去環住富小九的纖腰,富小九忽然問道:「對了相公,元閣老那日宴請過你後,這幾天都沒來找過你嗎?」
萬臨如實答道:「元閣老沒再找過我,不過聖人今天讓我去清淨閣陪捷王說了會兒話。」
富小九聽後就警覺的反問道:「聖人讓捷王在清淨閣抄經,怎麼還讓你去陪他說話?難道聖人是在試探你?」
萬臨苦笑了下,說道:「聖人讓我幹什麼我照做就是。我也不怕他試探我,我跟捷王只討論了些經書上的問題,沒說別的。」
富小九有些莫名其妙,「還真是帝心難測。你說聖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這麼做一定是有用意的。」
「也許聖人真的是怕捷王這些天一個在清淨閣待得太寂寞了,想找個人陪他說說話吧?」
萬臨說著湊近了富小九,好看的眉眼透著令人心神蕩漾的笑意,一手攬住富小九的纖腰,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對著她櫻色的唇瓣吻了下去。
從西市到東市如果步行的話得走上多半個時辰,富小九沒工夫耽擱,借了許家的馬車去了東西。
孟傑家的藥鋪叫「珍藥堂」,富小九在東市邊走邊打聽,終於找到了門臉不大,位置相對也比較偏僻的「珍藥堂」。
富小九進了屋就看到藥鋪的夥計忙忙碌碌的給人抓藥稱藥,這店面雖小,位置也不算好,可生意卻不錯。
「孟掌柜在嗎?」富小九進屋就問道。
一個夥計正忙著稱藥,頭也不抬的答道:「掌柜在後院盤點存貨,一會就過來了。」
富小九「哦」了聲,在藥鋪環視了一圈覺得屋裡有些擁擠,就去了門口,對夥計說道:「等孟掌柜過來了,麻煩幫我轉告他我在門口等他,我有大單子要給他。」
「好......大單子?」
夥計這才抬起頭,富小九已經出去了。
其他正在忙碌的夥計聽到後也紛紛看向了富小九,卻都只看到了富小九的背影。
夥計們對富小九的身份很好奇,畢竟他們都是頭一次遇到婦人來談生意的。
富小九直接回到了馬車裡,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有夥計過來喊她了。
富小九從馬車出來後,立刻吸引了藥鋪夥計和客人的注意,富小九落落大方的對他們笑了笑。
孟傑看到了富小九,臉上的笑容逐漸尷尬,富小九卻表現的十分自然,頗有點埋怨的對孟傑說道:「孟掌柜,昨天事情各家掌柜都拿到了賠償。可您怎麼走的時候都不跟大家說一聲呢?還得讓我親自過來給你送銀子呀?」
富小九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票,「這是按照雙倍賠償給您的一百兩銀子。」
孟傑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哪裡用得上這麼多銀子呢?」
富小九關切的問道:「您昨天不是說你夫人的臉用了面膜後紅腫了嗎?她的臉怎麼樣了?用不用我給她看看?」
孟傑答道:「我知道是漆樹皮惹的禍,就給我夫人熬了八條木的水洗了臉,她的臉已經好多了,再洗幾次就能好,就不麻煩富郎中了。」
富小九沒再急著給孟傑銀子,走進了藥鋪環顧了一圈,開始跟孟傑閒聊了起來。
「我看您家生意不錯,您這藥鋪是不是經營很多年了?」
孟掌柜點頭道:「是啊,我二十多年前在這家藥鋪做學徒,後來娶了我師父的女兒,繼承了這家藥鋪。雖然這鋪子不大,位置也不算好,可都是回頭客,所以我當時發現了有問題的藥品情緒才會那麼激動的。」
富小九善解人意的說道:「你們當時情緒激動可以理解,我要是你們可能會比你們還生氣呢。還好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以後您只管放心在我的作坊進藥。對了,昨天您為何不辭而別啊?還得讓我親自來給你送銀票。」
孟傑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我昨天看到事情查清楚了,心裡就有底了。我是擔心我夫人的臉,著急回去給她用八條木熬水洗臉,所以才會不辭而別的,還請您見諒啊。」
富小九羨慕的笑了下,「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你跟你夫人的感情很好呢!」
孟傑憨笑著說道:「呵呵,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惦記她都成為了習慣。」
富小九又把銀票交到了他手裡,「這銀票您只管拿著,這不是我賠給您的,是房夫人賠的。別忘了,她可是賠了我一千兩銀子呢,我不用自己掏錢的。」
「那好吧,多謝您了!」孟掌柜收下了銀票。
富小九往門口走了過去,「我不打擾了,您忙著。歡迎您再來進貨。這回我家的藥肯定沒問題了。」
孟傑把富小九送出了門,客氣的說道:「我過兩天就再去您那訂貨,下午就讓夥計把訂貨單送過去!」
富小九上了馬車,回憶起了剛才跟孟傑的對話,自語道:「莫非是我多心了?孟傑竟是惦記他娘子才急著走的......」
富小九回去的時候還是先到作坊看了眼,許員外告訴她,房府送來了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各家也重新送了訂貨單過來,而且幸運的是,許員外朋友進的藥品里沒有出問題的,藥品賣出去反響不錯,他們也都又下了訂單。
聽到這些消息富小九心情很好,不過許員外卻跟她一樣警覺,趁著院子裡沒人的時候,低聲問道:「那個孟掌柜有沒有問題?」
富小九搖頭道:「我看咱們可能是多慮了。他昨天匆忙離開是惦記他夫人。」
富小九把她在珍藥堂看到的,以及跟孟傑的對話都告訴了許員外,許員外聽了,也覺得他們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
「他沒問題就好。」許員外說著,忍不住感慨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京城魚龍混雜,人多水深,想在京城闖出一片天地不容易。還以為你們已經在京城站穩了腳跟,沒想到咱們的作坊剛開張就遇到了這樣的麻煩。看來咱們以後凡事都不能掉以輕心呢!」
富小九樂觀的說道:「許大哥不必太過憂慮,這事就當是給咱們提個醒兒了。你別忘了,我手裡有皇后賜的令牌,我除了房夫人也沒什麼仇敵了,咱們的生意不會再受到影響的。」
許員外本就不是畏手畏腳的人,他這時也重新燃起了鬥志,幹勁十足的說道:「沒錯,現在出事是好事,咱們有了這次教訓後,以後肯定會萬事順遂的!」
能把房夫人繩之於法,還作坊清白還要多虧了皇后賞賜的令牌。
富小九心懷感激的說道:「我昨天用了令牌,搬出了皇后娘娘,今日應該進宮謝恩才是。最新一批的折桂珍膜做出來了吧?我再給皇后娘娘帶些過去。」
許員外既欽佩又羨慕的說道:「你當初救了病重的皇后,現在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提起皇后娘娘就好像提起鄰居家的大嫂一般親切,可真是讓人崇敬啊。」
「呵呵,許大哥你就別誇我了。好了,我去那些折桂珍膜儘早進宮謝恩吧。」
富小九帶了二十瓶折桂珍膜,又坐著許家的馬車進了宮。
進宮的路上富小九一直將令牌珍寶般的捧在手裡,她真的不想在別人面前展示這塊令牌,但有些人總是不能讓她保持低調。
富小九一路順利的來到了皇后面前,現將折桂珍膜給了宮女,然後向皇后問了安。
「本宮聽說你昨天幹了件大事。」皇后笑吟吟的看著她說道。
聽到皇后這話,富小九就被嚇得心頭一驚:消息傳得太太快了吧?昨天發生的事皇后這就知道了?
富小九剛抬起頭,就又立刻低下了頭,「還請皇后娘娘贖罪!妾身昨天實在迫不得已,才亮出了您賜給妾身的令牌,打著您的名號定了房夫人罪的。」
富小九說著就要磕頭。
皇后溫聲道:「你起來吧。令牌本來就是我賜給你的,讓你在遇到為難的時候解圍,你用的很對!」
富小九其實是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的,她料到皇后知道自己的行為後會這麼說。
富小九站了起來,宮女給她搬來了椅子,她剛帶著感激的笑容坐下,就有太監低著頭走了進來。
「啟稟皇后娘娘,雲貴妃來了。」
皇后馬上蹙了蹙眉,「她來幹什麼?早上不是都請過安了嗎?」
太監答道:「雲貴妃說她是來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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