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沒為難他,豪爽的一擺手,「那好吧,咱先不說這處宅子了。記住本站域名咱們說說那個處在我家和我家醫館之間的宅子,最低價多少能賣?」
掌柜這回沒猶豫,直接說道:「那處宅在大是大,可就是一個院,的確是老舊了,您若誠心買,就二百兩吧。」
剛聽完一個一千多兩銀子的報價,再聽到二百兩銀子的報價,富小九不由感慨道:「喲,這價錢差得可真是多了些!」
掌柜不大自然的笑了笑,「呵呵,這宅子的地點、格局和新舊程度都是決定價格高低的原因,價錢也都是跟賣家商議過的。」
萬婆子這會兒開了口,「那個宅子是一千三百兩,這個是二百兩,這加在一起就是一千五百了銀子了。咱們還沒算上看中的那些田地,或許還得看看商鋪,掌柜的,你確定你給我們的是最實在的報價了?」
掌柜諂笑著說道:「萬老夫人,小老兒給您和富郎中的絕對是最低的價錢了。不過你們要是確定好田產和商鋪,最後的價錢我看看到底是多少,如果能抹點零頭,肯定再給你們抹去點零頭。」
萬婆子看了看富小九,富小九沖她使了個眼色,又對掌柜說道:「我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咱們剛才看的那些水田和旱田我都買了,商鋪的話,就先定下挨著西市竹器行旁邊那家出兌的布莊吧,麻煩您問問那鋪子賣不賣?要是賣的話我也一併買下。」
「好好好,富郎中果然是痛快人!那您和老夫人在這喝會兒茶,我這就去找布莊鋪子的房東問問。」
掌柜眉開眼笑的走了,萬婆子趕緊先在心裡算起了帳。
粗略的算了一遍後,萬婆子擔心的說道:「小九啊,剛才咱看的那些田產可有二百多畝,怎麼說也得一千多兩銀子,再加上商鋪的錢,你怕是要把許家送來的銀子都花了呀!」
富小九輕笑著說道:「娘,您別緊張。許家不怕花錢,就算把這些錢花的一分不剩也無妨的。只要等他們到了,所有東西都是現成的就行了。」
萬婆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唉,我這是小門小戶的節省慣了,一下子花出這麼多銀子,置辦這麼多田宅總覺得不踏實。不過你說的對,許家家財萬貫不差錢,人家就是圖個省心,也是因著對你的信任才讓你幫著辦這些事的。」
富小九微微點頭,又說道:「娘,作坊錢咱家先出著,等他們到了我跟他們商議商議,看看他們想怎麼分帳,到時候再算各家該出多少錢。」
萬婆子沒有異議的應道:「這事都聽你的,全都由你做主!」
倆人沒等多久掌柜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一進屋就沖她們倆比劃了三根手指頭:「布莊的房東說了,鋪子少三百六十兩不賣!布莊出兌的價錢是二百八十兩銀子,一共是六百四十兩銀子。」
富小九立刻問道:「那些田產具體要多少錢?」
掌柜的忙把算盤拿了過來,噼里啪啦的算了一遍,答道:「水田每畝五兩銀子,一共一百二十畝。旱田每畝四兩銀子,一共一百一十畝。水田旱田加在一起一共是二百三十畝,銀子一共是一千零四十兩銀子。這兩個宅子、鋪子、田產加在一起一共是三千一百八十兩銀子。」
萬婆子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一上午就花掉了三千多兩銀子!
富小九卻面不改色,客氣的對掌柜說道:「三千一百八十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您拿到的佣金應該也很可觀。咱們是老朋友了,您看......」
這回不用富小九說出來,掌柜就懂事的說道:「老夫人,富郎中,我給您二位一個最實在的價格,我再給抹去三十兩銀子,這些產業加在一起給小老兒三千一百五十兩銀子就行了。」
聽了最終的報價,萬婆子立刻就拉下了臉,「三千多兩銀子你才給我們抹了三十兩銀子?掌柜的,你是不是小氣了些?」
掌柜苦著臉答道:「老夫人,這銀子加在一起雖多,可都是各有各的價錢,小老兒可沒給你們報虛價啊!三十兩銀子跟三千兩比起來雖然很少,可對我們這牙行來說就是個大數啊!」
富小九聽著他們兩個說話暫且沒吭聲,她在心裡仔細的算了算帳,掌柜忙向她投去了可憐巴巴的目光,富小九看了他一眼,終於說話了。
「娘,這價錢我看還算合理,三十兩的確不少了。好吧,那咱們就把合同簽了。我先給你一百兩定金,明天給你全款,到時候讓各家的東家也都過來吧。」
富小九說完就給了掌柜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掌柜接過銀票一臉的欣喜,「好說好說!這麼多銀子就算多等幾日也行啊。」
富小九怕他出去亂說,特意強調了一遍,「除了二百兩那間宅子是我們萬家買的,剩下的都是我幫著朋友置辦的產業。我明日先跟你簽一份合同,等我朋友到了京城,麻煩你再跟他們重新簽一份合同。」
掌柜恭恭敬敬的答道:「小老兒明白了,明白了!」
這件事辦妥當了,富小九又給許氏夫婦寫了封信,告知了他們所有開銷。
萬婆子回家前還對富小九說,許家夫婦真是大氣,哪怕是比他們還有錢的人或許都不敢把這麼多銀子交給朋友。
富小九告訴萬婆子,從今天起就要著手為籌備作坊的事了,萬婆子打著包票說作坊前期的籌備不用富小九費心,全都交給她和萬老頭。
許家的事和作坊的事辦妥了,富小九卻還沒有感到輕鬆。
作坊一旦營業,就要考慮銷路的問題,儘管知道自己的產品受歡迎,富小九也不敢保證只賺不賠。
而且賺的少也不行,絕對不能白忙活。
富小九心裡有事,臉上不免有些映射,薛成文見富小九神色嚴肅的回來了,卻也沒敢問她怎麼了。
好不容易病人少了些,薛成文才壯著膽子問道:「師父,我看您臉色不大好,您這是怎麼了?」
富小九對他慈靄的笑笑,「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作坊的事。對了,自打飛枝走後咱們這人手似乎不大夠,看樣子應該再招個夥計或者學徒了。」
見富小九沒事薛成文才放了心,他的臉色也輕鬆了一些,「這裡是京城,想找夥計或者學徒都容易。師父,您說要求我寫下來,只貼在咱家醫館門口就能招來人。」
富小九欣慰的說道:「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招人的要求。」
富小九稍微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招學徒。
因為學徒能從她這裡學到醫術,可以治癒更多的人。
但富小九考慮到自己的每天的工作量,不打算招太多學徒,依照醫館目前的情況看,再招兩名學徒便夠了。
薛成文說的沒錯,招學徒的告示貼在門口沒多久,就進來好幾個詢問的人。
富小九對學徒的要求男女不限,年齡規定在十一歲以上十六歲以下,能吃苦有耐力。
京城很多女子都很崇拜富小九這樣的女郎中,但真要她們把自己的閨女送來學醫,她們卻又沒有勇氣了。
在打烊前有帶著孩子過來見富小九的,她登記了幾個,告訴他們回家等消息。
薛成文不免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剛跟著富小九學醫的時候,那時他還是個才到富小九肩膀的小孩子,一轉眼他就跟富小九一般高了。
學醫的辛苦他清楚的很,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能一直堅持到現在。
富小九打算用七天的時間等著想要來做學徒的孩子,然後跟之前一樣,先選出幾個孩子檢驗一段時間,再最後定下兩個孩子。
富小九告訴薛成文,以後他便是大師兄了,要學著為師父分擔一些醫館的事務了,尤其是這次挑選學徒,他要多費心帶著這些孩子。
薛成文早就盼著能幫富小九多做些什麼了,聽了富小九的囑託後,心裡就燃起了期盼,憋著一股勁要拿出大師兄的樣子來。
不病醫館招學徒的事很快也傳到了懸濟堂,白玉笙聽說了,就笑著對萬飛枝說道:「三嫂這是打算一飛沖天了,依照她這麼做,我看過了年她就能把醫館擴大規模了。」
萬飛枝敬佩的說道:「我三嫂有野心,也有魄力和頭腦,你千萬別小看了她。也許沒等咱們反應過來,她的醫館就能跟懸濟堂齊頭並進了。」
白玉笙絲毫沒流露出嫉妒之情,由衷說道:「見三嫂第一面的時候就看出她不是普通婦人了,不過說實話,我當初見她是個婦人也的確小瞧過她。但對她了解以後,就算哪天她的醫館超過的懸濟堂,我也不會驚訝。」
白玉笙說著,便用一種期許的目光看著萬飛枝笑了笑,「若是有一天,懸濟堂或者會與不病醫館聯手,或者還會合二為一。娘子,你想看到有這樣的一天嗎?
「相公,你不是在說笑吧?你竟有這樣的想法?」
萬飛枝被白玉笙的想法嚇到了,不敢相信這是作為富小九「競爭對手」的白玉笙說出的話。
白玉笙輕笑了下,「這不過是我的想法而已,三嫂未必會想跟我聯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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