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推門而入,正要拿著帕子去捂住眼睛,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程芳馨十分狼狽的趴在了地上,白玉笙則站在她不遠處端著茶碗頗有些責怪的說道:「芳馨,你沒事吧?我就說你喝多了。你剛才起身的時候都沒站穩,差點打碎我的茶碗,幸好茶碗沒事。」
程芳馨咬牙切齒的把臉埋在了雙臂之間,簡直氣得想要罵娘。
「芳馨,你這是怎麼了?你快起來!」
白姨娘趕緊來到了程芳馨跟前,隨著她進來的還有白家的丫鬟和家丁。
「這是怎麼回事?」白紀厚這時也走了進來。
白玉笙對他說道:「表妹吃酒吃多了,起身的時候沒站穩,眼看著就要撲過來打碎我的茶碗了,我為了保住茶碗便眼疾手快的端著茶碗躲開了。幸虧茶碗沒事,這茶碗可是娘最喜歡的,可不能打碎了。」
白姨娘已經把程芳馨扶了起來,程芳馨剛才這麼一摔,胳膊往前一伸,正好把她自己拽下去的衣服拽了回去。
而且白姨娘剛才進來的時候,白玉笙是雙手端著茶碗的,根本也不可能是去占程芳馨便宜的樣子。
白紀厚聽了白玉笙的話後,忙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茶碗沒被磕著吧?」
白玉笙把茶碗往白紀厚面前一送,得意的說道:「我剛才躲得及時,茶碗一點都沒磕著,您放心好了!」
「哎呀,咱們怎麼光在這說什麼茶碗呢?你表妹剛才沒站穩你怎麼沒去扶她一把?」
白紀厚這才關心起程芳馨來。
白玉笙也是在這時才向程芳馨看去,可臉上的歉意怎麼看怎麼都不太真誠。
「表妹,真是對不住,我剛才只想著要護著我娘的遺物,竟忘了扶著你了。」
程芳馨壓著怒火說道:「表哥關心姨母的遺物實屬孝心,我自己吃酒吃多了沒站穩摔了也是吃個教訓。」
白姨娘看著白玉笙手裡的茶碗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說難道她女兒還不如一隻茶碗?
「芳馨又不是小孩子,摔一跤怕什麼?今天是她不懂事非要來跟玉笙喝個離別酒,姐夫,玉笙你們別見怪啊。我們這就回去了。」
白姨娘待不下去了,連忙扯著程芳馨走了。
白玉笙和白紀厚也沒送她們,她們剛出了大門,白紀厚才神色嚴肅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玉笙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表妹怎麼長大了以後,腦子就不大清楚了?」
白玉笙把程芳馨剛才的奇葩行為對白紀厚講了,白紀厚被驚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後怕的說道:「幸好你反應快,否則要是被你姨母撞見什麼,你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啊!」
白玉笙的眼中忽然顯出了一抹厭惡的神色來,擰眉道:「我看她們就是故意要設計我的。如果讓她們得逞了,我和飛枝的婚事怕是就要被她們給攪黃了。」
白紀厚失望的說道:「你看出了她們的心思也不要說出來,反正我是知道她們一家都是什麼人了,咱們以後也少跟她們來往吧。」
白玉笙忽地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她們何時竟變成了這樣的人?」
白紀厚悠悠嘆息了一聲,「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們變成了什麼樣,還是從前就是如此,咱們便無從得知了。」
程芳馨被白姨娘拉走後,便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路。
「我跟他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怎就對我半點情分都沒有?為了他老娘的破茶碗,就眼睜睜看著我趴在地上?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鄉下丫頭?娘,您說我表哥他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白姨娘也被白玉笙惹出來一肚子的氣,可她這會兒比程芳馨清醒了些,拉著她的手,無奈的勸道:「我看你表哥是真的對你沒有半分的情意。反正你的親事已經定下,你表哥如此待你,你也該省心了,以後就不要再做他想了。」
程芳馨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我一想到竟要白白便宜了萬飛枝那個小賤婢就氣不過!怎的就讓她鑽了空子,也不知道使出了什麼狐媚的法子來勾得表哥對她著了迷?這筆帳我會記著,早晚我會找她算帳!」
白姨娘只能再對她勸慰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好歹陳公子是個有前程的,你以後就等著享福吧!」
白玉笙沒把程芳馨來找他的事告訴萬飛枝,他不想讓萬飛枝多想,免得在他們成親前再惹出什麼是非來。
程芳馨比白玉笙先幾日成了親,白玉笙和白紀厚都去喝了喜酒,見了新郎官。
陳公子相貌算是不錯的,否則程芳馨也不會看上他,只是有了白玉笙的比較他才顯得遜色了些。
白玉笙和白紀厚沒多停留,象徵性的待了會便走了。
程奇志和白姨娘看到白玉笙悔得腸子都青了,而且這些賓客們見白玉笙來了,都對程家人暗暗嘲諷了一番。
那日白姨娘假惺惺的給萬婆子送來了賀禮,萬婆子今日也給她回了份賀禮,不過把賀禮放下後萬婆子就走了,連門都沒稀罕進去。
因為萬婆子來的早,就沒遇到白家父子,她沒心思看熱鬧,還得為萬飛枝和白玉笙的婚事費心著。
白玉笙從昏迷到醒來都一個月了,顧澤卻還沒有在他面前露過面。
白玉笙有的時候就會向門口張望,盼著顧澤能來。
他絲毫沒有責怪顧澤的意思,要不是因為跟顧澤喝酒,他或許就不會暈。
他要是沒暈了這麼多天,他心裡的石頭就不會移開。
如今他能娶到對自己真心的人,而且這人也是他喜歡的,他還要感謝顧澤。
白玉笙這天剛打烊鎖門,顧澤就突然出現了。
看到顧澤,白玉笙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趕緊拉住他的胳膊熱情的問道:「顧澤兄你可算出現了!你這段日子都幹什麼去了?」
顧澤把胳膊從白玉笙手中抽開,然後就對白玉笙拱手道:「我是無顏來見你啊!若不是我帶你去喝酒,你何必會一連昏迷了二十來天,害得令尊傷心驚懼,還讓程家跟你退了婚,我實在是......」
白玉笙忙說道:「顧澤兄,你可千萬別自責!我一點都不想怨你,我還要謝你呢!」
顧澤佯裝不懂的皺了皺眉。
白玉笙對顧澤說道:「你是知道我為何會借酒消愁的,我不就是不想娶我那表妹嗎?若不是我昏迷了二十來天,他們怎麼能主動提出跟我退婚?我這才能解除心結啊!」
顧澤看了看白玉笙,臉上的愧疚之色退去了一些,又問道:「那萬家小姐可是你願意娶過門之人嗎?」
白玉笙想到萬飛枝便露出了歡喜的笑容,「我是真心愿意娶她的。不僅看到了她對我的真心,我跟她也志趣相投,性格也合適。」
顧澤聽罷終於鬆了口氣,「既然如此便好,我才不覺得自己是罪人了。那就恭喜玉笙兄了。」
白玉笙又拉住了顧澤的手說道:「走,咱們今晚再去喝上幾杯。這回的酒是高興的酒,我定不會喝得人事不省了。」
顧澤又把胳膊從他手中抽了出來,「今日我只是路過來看看你,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白玉笙兩步來到他面前攔住了他,「難道是因為上次的事嚇到了你,從此以後你都不敢再同我喝酒了?」
顧澤笑著說道:「要說我沒有一絲顧慮是說謊。不過我今日真的有事,改日我再請玉笙兄喝酒。」
顧澤說完就走了,白玉笙看著他的背影,還擔心他會心有忌憚,從此就與他疏遠了。
白玉笙不想失去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打算以後有機會再好好跟顧澤聊聊。
白玉笙和萬飛枝的婚期很快就到了,萬飛枝天不亮的時候就被萬婆子拉起來開始梳妝。
萬婆子特意請了手巧的婦人來給萬飛枝上妝梳頭。
用御賜的珍珠製成的頭面格外清貴雅致,將萬飛枝的娟麗小臉襯得嬌艷如花,竟也有了幾分當家大娘子的穩重大方。
富小九跟著忙裡往外了一會就過來看看萬飛枝是否梳洗打扮好了,見著身穿雲肩霞帔大紅喜服,頭戴珍珠頭面已經妝成的萬飛枝,富小九都有些認不出她了。
富小九把萬飛枝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心裡湧出了一股驕傲和不舍的複雜情緒來。
「時間過得可這快,這麼一晃飛枝竟然都嫁人了。我總以為她還小著,嫁人的事是過幾年的事呢。」
富小九剛感慨完,就紅了眼睛。
萬飛枝也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萬婆子更是眼淚汪汪的捨不得女兒出嫁。
富小九趕緊玩笑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信誓旦旦的說,她要好好鑽研幾年醫術,才不要急著嫁人呢!結果某人這著急嫁人的樣子,就好像是被獵人追趕的兔子,恨不得一下就跳到夫家去呢!」
萬飛枝紅著臉道:「三嫂,你可別拿我打趣了。我當初說那些話的時候是真心的,可誰知道我竟會遇到白郎中,見了他,我的心就慌亂了。」
萬婆子輕輕拍了萬飛枝一下,「你這丫頭,可真是有了相公忘了娘!」
萬婆子說完就換上了嚴肅的神色,拉著萬飛枝的手說道:「你嫁過去以後要孝敬公爹,幫扶相公,學會持家。你嫁到白家是什麼都好,我什麼都放心。可有一點,你嫁過去以後就是懸濟堂的老闆娘了,你該如何對你三嫂,對待咱家的醫館,你心裡可有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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