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紀厚如此堅決的拒絕讓萬飛枝有些接受不了。Google搜索
「白太醫!我是真心想嫁給白郎中,我願意伺候他一輩子,我真的願意!請您答應了吧!」
萬飛枝什麼都豁出去了,懇切的乞求道。
白紀厚卻沒心軟,對下人吩咐道:「來人,將萬小姐請出去!」
兩個丫鬟走了過來,萬飛枝拼了力氣甩開了她們,還要去求白紀厚,白紀厚又讓家丁攔住了萬飛枝。
萬飛枝沒有辦法,知道再求他也沒用,只怪她看到白玉笙的慘狀便心痛不已,實在沒有忍耐得了,白白辜負了富小九為她的一番籌劃。
萬飛枝紅著眼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醫館,富小九見她神情不對想要問她這是怎麼了,她卻一頭鑽進了小屋裡沒再出來。
富小九暫時也脫不開身,只能耐著性子等到午休的時候才去找她。
富小九敲了敲門,語氣平靜的說道:「飛枝,你把門打開,如實告訴我你為何會這般模樣的回來。」
薛成文也站在門外一臉的焦急,以為萬飛枝在白家受到了什麼委屈。
還好,萬飛枝很快打開了門。
萬飛枝低著頭,愧疚說道:「三嫂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好心,我沒忍住,告訴白太醫我想嫁給白郎中了。」
「什麼?你要嫁給白玉笙?」
薛成文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萬飛枝默默的點了點頭。
薛成文狠狠的捶了下拳頭,實在無法理解萬飛枝的舉動。
富小九其實早就料到萬飛枝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向白紀厚說起這件事。
富小九沒有責怪萬飛枝的意思,溫和的說道:「你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仙,見了白玉笙情不自禁也是正常的。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開的口?白紀厚又是怎麼說的?」
萬飛枝吸了吸鼻子,還算冷靜的講述了她到了白家後的都發生了什麼。
富小九輕嘆一聲,「白太醫如此堅決的拒絕你是為了你好啊。他不忍心拖累你,你不要怪他把你趕了出來。」
薛成文急著說道:「就是,那白太醫都知道不讓你做這樣的蠢事了,師姐,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呢?這世上又不是只有白玉笙一個男人!」
萬飛枝心裡不好受,正好沒處宣洩火氣,便對薛成文撒起氣來。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我就是只喜歡白玉笙一個人!不管是誰來拿他跟我換,我都只認定了他!」
薛成文不服氣的說道:「你要是強嫁給他就是乘人之危!你願意嫁,他還不見得願意娶你呢!萬一你嫁給了他,他哪天真的醒過來,發現自己娶了一個根本不愛的人,那他的後半生豈不是要活在痛苦之中了?你與那程家小姐又有什麼分別?」
萬飛枝被氣得一時語塞,指著薛成文的鼻子斥責道:「你......你怎麼能拿我跟程芳馨相提並論?她見白郎中生了病就等不及的退了婚,她對白郎中哪裡是什麼真心?她怎麼能跟我相比?」
富小九把她的手放了下來,對她說道:「好了,你們倆就不要吵了。飛枝,成文也是為了你的終生幸福才這樣說的,他也是為了你好。但是三嫂明白你的心意。你既然沒按捺住跟白太醫說了想要嫁給白玉笙的話,這事也不能當做沒發生過。可是你若還想每天都見到白玉笙,我也有辦法。」
「什麼辦法?」萬飛枝迫不及待的問道。
富小九認真盯著她的眼睛說道:「辦法只有一句話,那就是你再也不許提嫁給白玉笙的事。」
「什麼?」萬飛枝不明白了。
富小九扶著她的肩說道:「你以後只管每日去照顧白玉笙即可。你要讓白紀厚看到你的誠心與堅持,他才能知道你並不是一時衝動才想不顧一切嫁給白玉笙的。當他真正了解你的誠心後,你嫁給白玉笙的事才有希望。否則即便是咱們爹娘都同意了,白太醫卻不鬆口,你也無法嫁到白家啊。」
萬飛枝仔細聽了富小九的話,覺得她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
「三嫂,我這回終於明白了,你不要再為我費心,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萬飛枝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下來,可是白紀厚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了。
他有些後悔那麼莽撞的把萬飛枝趕出去了。
萬一萬飛枝告訴了富小九,富小九一家從此記恨起他怎麼辦?
可白紀厚想了想,覺得富小九一家其實應該感謝他才是,因為萬家人也不可能把閨女嫁給一個「活死人」呢!
白紀厚邊給白玉笙擦著身子邊說道:「玉笙啊,你表妹她退了婚你別怪她。她正是青春年華,咱不能耽誤了她。不過你有福氣啊,京城這麼多喜歡你的姑娘之中,還真有對你付出了全部真心的,哭著喊著非要嫁給這樣的你,要侍候你一輩子的人。」
白紀厚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哽咽著說道:「爹能看出來萬小姐是個好姑娘,可是咱們不能耽誤了人家啊!你不知啥時候才能醒過來?萬一你一輩子不醒來,豈不是也要斷送了人家的一輩子了嗎?爹只能狠心把她趕出去了,你可別怪爹啊!」
白紀厚打算明天去不病醫館一趟向萬飛枝道個歉,不管怎麼說,她對白玉笙是真心實意的,還是要對她說聲抱歉,再說句謝謝的。
不過沒等白紀厚去找富小九,富小九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萬飛枝來了。
「富郎中,萬小姐。」
白紀厚一見到她們兩個,尤其是見到萬飛枝很是不好意思。
富小九看了眼萬飛枝,萬飛枝馬上上前一步,對白紀厚說道:「白太醫,晚輩昨日莽撞了,還望白太醫莫要見怪。」
萬飛枝一道歉,白紀厚更覺得歉疚了,忙說道:「萬小姐客氣了,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你與犬子非親非故,能如此細心照看他,實在讓白某感激不盡!」
富小九笑著說道:「白太醫,我小姑她年紀小,性子直,有些話說的不對,您不要放在心上。她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每日都能來照看白郎中片刻。因為我們當初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時候白郎中幫過我們一些忙,我家醫館的鋪子就是他幫著租下來的。我們感激在心,便想著現在能報答他幾分。」
富小九既然都這樣說了,萬飛枝也沒再提非要嫁過來的話,白紀厚也無法再拒絕他們來照看白玉笙了。
「富郎中言重了,犬子當初幫你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客氣。你們快進來吧,我剛叫人泡了茶。」
白紀厚側過了身,這就是歡迎她們的意思。
富小九拉著萬飛枝進了門,萬飛枝的神色還有些拘束,富小九在她耳邊小聲提醒道:「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你今天既然能再次邁進白家的大門,就是好的開始。」
萬飛枝低著頭答道:「三嫂放心,我都記住了。」
富小九和萬飛枝進屋看望了白玉笙,萬飛枝今天不好再留下,倆人坐了會便走了。
下午的時候薛成文又來了,他的到來讓白紀厚覺得還算自在,也沒那麼尷尬了。
薛成文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能搭把手的他就伸手,白紀厚很久沒見過薛成文這麼懂事的孩子了,又跟他聊的不錯。
第二天萬飛枝才又來了,她一來,白紀厚還是用客氣的態度對她,但客氣之中又帶著幾分感激。
白紀厚還特意留了萬飛枝在家吃飯,對她儼然慈父一般,還給她講了些白玉笙小時候的趣事,一老一少相處的和諧了許多。
萬飛枝吃過午飯又待了會才走,哪知道剛走到院裡就跟程芳馨碰上了。
「你怎麼在這?」
程芳馨見了她依舊醋意十足,擰著眉一臉厭惡的問道。
萬飛枝淡然自若的答道:「我是來看望白郎中的,有什麼不可以的嗎?程小姐?」
萬飛枝故意把「程小姐」幾個字說的重些,就是為了提醒她,她現在與白玉笙沒有婚約,所以沒資格過問。
然而程芳馨明知道萬飛枝什麼意思,卻還是以白玉笙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居高臨下的說道:「你跟我表哥非親非故的,看他做什麼?我看你來看他怕是存了別的心思吧?」
萬飛枝冷笑一聲,「呵呵,程芳馨,你知道白郎中生了病,第二天就忙不迭的跟白家退了婚,你的心思倒是夠直接的!怎麼,你就一天都不想再等等?萬一用不了幾天白郎中就醒了呢?你到時可別後悔!」
「哈哈哈哈。」程芳馨先捂著嘴嘲笑了萬飛枝一番才說道:「萬飛枝,你少跟我來這套。我表哥的病我最清楚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他?你若是真這麼喜歡他,那你乾脆嫁給他好了!否則就別在這假慈悲,裝好人!」
萬飛枝向前走了幾步,傲然道:「我來看望白郎中是我的自由,你一個外姓表妹也沒權在白家裝大!有這功夫,你還是抓緊帶著你的嫁妝去嫁人吧!免得晚了一步好相公都被人挑走了!」
程芳馨的心思真是被萬飛枝給說中了。
她這幾日成天忙著去相看別家的公子,連著看了幾個都不大滿意,直到昨天晚上才算看上一個,她真的有些著急,很怕再挑下去也沒好的。
畢竟白玉笙只有一個,京城能比得上他的未婚男子實在如同鳳毛麟角,就算是有,也輪不到程芳馨。
程芳馨惱羞成怒的指著萬飛枝的鼻子罵道:「你這丫頭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如此無理!這是我姨夫家,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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