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和萬飛枝現在也成了顧澤的頭號迷妹,富小九看著顧澤唱戲的時候,耳邊還不時的會迴響起他跟自己說的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富小九:顧澤,你若是個女人,怕是早就跟白玉笙兩情相悅了吧?你對白玉笙真的只是朋友之情嗎?
顧澤一曲唱完,富小九和萬飛枝拼命的鼓掌喝彩,她們倆的熱情奔放引得周圍的夫人小姐們紛紛側目。
顧澤是名角,不是一唱到底,他唱完了這齣便下去歇著了,待會再繼續登台。
別人唱戲的時候眾人便沒那麼關注了,私底下就閒聊了起來。
靜宜縣主看著富小九笑問道:「沒想到你們姑嫂二人如此喜歡影自憐的戲,看來我把他請來就對了。大傢伙兒看著他高興,大家一高興就是沖喜了。」
富小九剛開始沒敢直接去問柯遙的情況,怕給靜宜縣主添堵。
靜宜縣主現在看著情緒不錯,富小九便問起了柯遙的事。
「柯公子情況如何了?我聽傳聞說他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的,」
靜宜縣主收斂悲戚的說道:「我兒他的身子目前已沒什麼大礙了,不過神志上還沒完全恢復,有時候清醒,有時候就犯糊塗,封先生說他還需靜養一段時日才能痊癒。」
富小九裝作關心的說道:「那妾身能不能去看望看望公子?說句班門弄斧的話,或許我有辦法讓他儘快恢復神志。」
靜宜縣主搖了搖頭,「不是我信不過你,更不是覺得你的醫術不及封先生......」
靜宜縣主向富小九湊過一些,面露難色的說道:「富郎中你不知道,我兒子他經過這次的事以後,到現在為止,除了我以外,見到別的女人就害怕。他是見不了你的。」
「什麼?還有這種事?」富小九驚訝的捂住了嘴。
靜宜縣主無奈的點點頭,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他這個毛病何時能好?他若是一直都不好,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嗎?」
富小九也犯了難,只好說道:「如果是這樣,那請恕妾身也束手無策了。只能盼著老天保佑,以及依靠封先生來讓公子早日痊癒了。」
靜宜縣主眼裡忍不住泛起了淚花,富小九給她倒了一杯酒,對她寬慰了幾句。
靜宜縣主看了眼萬飛枝,帶著遺憾說道:「之前我還想著給你家小姑跟我兒子撮合撮合,看來這件事也不成了。」
富小九拿眼睛掃了下對面坐著的眾位千金小姐,說道:「縣主不必遺憾。好姑娘年年有,指不定柯公子他什麼時候就好了,到時候還會有比我家小姑更適合她的姑娘出現呢。」
靜宜縣主向富小九舉杯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兩人對飲的時候,吳夫人酸溜溜的對陸夫人說道:「你看富郎中跟縣主好像還挺聊得來的?咱們對富郎中也不了解,莫非她跟靜宜縣主是一路人?虧我還對她開誠布公的,想跟她交朋友呢。」
陸夫人看到富小九竟然跟靜宜縣主你來我往的敬酒聊天,心裡也有了酸意。
「呵呵,人家年輕腦子夠用,知道誰是大樹,靠著誰能乘涼。哪裡像咱們這些上了歲數的,又沒什麼本事的,高攀不起人家那棵大樹。」
吳夫人不服氣的說道:「什麼大樹?這大樹中間有多空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以後啊我還是少往人家跟前湊吧,咱跟她玩不到一起去。」
陸夫人帶著不解問道:「你說縣主把這次的宴席弄得這麼大排場,難道真是給她兒子沖喜的?」
吳夫人在陸夫人耳邊說道:「我她就是這個意思。我看今天的酒菜都不錯,又有名角兒來唱戲,她難得這麼大方一次。咱們既來了就別客氣,該吃該喝該看戲,都別耽誤了。」
陸夫人點點頭,也與吳夫人對飲了起來。
宴會進行到一多半的時候,顧澤對第三次登台,又引來了熱烈的歡呼聲。
大家欣賞完他的表演後,這次卻不是別的伶官登台,靜宜縣主竟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台上去。
富小九以為她剛才起身是去如廁了,此時在台上看到靜宜縣主,富小九頓時感覺應該有大事要發生了。
「三嫂,她站上去幹什麼啊?」萬飛枝不解的問道。
富小九神色凝重的答道:「她到台上去或許是要宣布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萬飛枝猛然抓住了富小九的手,「莫非她這是要......」
「噓!咱們靜觀其變!」富小九雖如此安慰著萬飛孩子,可靜宜縣主一時不說話,她也不敢完全放鬆。
眾人全都議論紛紛的向靜宜縣主看去,靜宜縣主眸色凜然的看著眾人,說道:「諸位今日能賞臉來,是給我和都尉的面子,我們夫妻二人對諸位感激不盡。諸位一定都知道我兒子的事了,實不相瞞,今日叫大家過來就是為了人多熱鬧沖個喜,希望我兒子能早日康復。不過我不僅是讓大家來看戲的,我還有樣東西想給大家看看。」
靜宜縣主說著,連拍了三下手掌,一個丫鬟便雙手捧著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過來了。
「她要給咱們看什麼啊?」萬飛孩子好奇的問道。
富小九淡然答道:「別著急,等她把盒子打開咱就知道了。」
萬飛枝只好按捺出好奇,等著靜宜縣主打開盒子。
在左右人好奇的注視下,靜宜縣主終於打開了盒子。
她拿出來的是一個畫軸,「唰」的一聲,畫軸被展開,這竟是一幅被火燒得殘缺的畫。
「啊!」
眾人看到這幅殘缺的畫後都被嚇得驚呼了出來,這畫是一幅仕女圖,只不過侍女的被燒毀的半張臉是美的,可身子卻是肚破腸流的恐怖模樣。
靜宜縣主大聲說道:「請諸位看好這幅畫!就是這樣的畫把我兒子差點嚇瘋了的!我當著大家的面把它拿出來,不是為了嚇唬大家的,而是要當著大家的面告訴你們,狠心害了我的兒子人到底是誰!」
「什麼?」萬飛枝再次緊張的抓住了富小九的胳膊。
富小九的眉心也跳了幾下,但還是淡然的拍了拍萬飛枝的手,溫聲告訴她:「別擔心。」
顧澤此時站在台下也聽到了靜宜縣主的話,立刻緊張的向富小九看去。
「我從這幅畫上找到了證據,足以證明背後主使的身份!」
靜宜縣主突然提高了嗓門,眼神也變得凜冽了起來。
「差點把我兒子害死的人就是你——」
靜宜縣主抬起手向女賓席位怒指了過去,「陸夫人!你看到這幅畫還坐得住嗎?」
「什麼?我?」
陸夫人完全呆住了,立刻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
吳夫人也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把座位向旁邊挪開了一些,與她保持了距離。
萬飛枝沒想到靜宜縣主居然會把陸夫人當成了真兇,不可思議的看了富小九一眼。
富小九像是早已料到般的對她淡淡的笑了笑,又把目光落到了陸夫人身上。
陸長治聽到靜宜縣主竟認定陸夫人為真兇,立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可他怎麼都不相信這件事會是陸夫人做的,他趕緊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想聽聽靜宜縣主到底是如何認定幕後指使是陸夫人的。
陸長治身邊的官員也都用或是驚愕或是質疑的目光看著他了,大家都要聽靜宜縣主接著往下說。
「你們別說我空口無憑,我說我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你們看,這就是我發現的證據。」
靜宜縣主往前一步,指著包首上端,天杆旁的地方說道:「這地方通常粘有一段紙條叫『畫簽』,它可題寫作者姓名和畫的內容以及收藏者的姓名、年、月。現在這個位置雖然燒得殘缺了,可還能看出是個『陸』字!」
幾位好事的人往前湊了湊,果然看出畫簽上還殘留著半個「陸」字。
多數人都陸長治是個喜歡字畫的人,他自己也畫得一手好畫,家裡有很多他的作品。
他家的畫軸的畫簽上都有他的名字,或是原創或是收藏,即便是空白的畫軸也會提前先把名字寫好。
靜宜縣主就是發現了這個殘缺的「陸」字,再想到陸長治喜歡畫畫,才猜到這畫軸就是出自他們家的。
靜宜縣主沒武斷,還特意找人在陸府確認了陸家的畫軸是不是這樣的,確認以後,她才認定這件事是陸夫人做的。
這事為何是陸夫人不是陸長治做的呢?
因為靜宜縣主知道她跟陸夫人有過節,陸夫人報復她是很合理的。
而且她覺得如果是陸長治出手,定不會用到自己家的畫軸,一來是珍惜,二來是怕露餡。
可陸夫人就不同了,她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做事有紕漏是正常的。
靜宜縣主把她對陸夫人的懷疑說完後,雖然不能完完全全令人信服,但也算是有理有據,多少令人信服。
「縣主,您這樣判斷是不是太武斷了些?」
到底還是陸長治心裡素質較強,還能提出質疑。
柯都尉這時也說話了,他看著陸長治說道:「陸大人,你想為你夫人辯解,是正常之舉。可縣主已經把證據都拿出來了,你再辯解豈不是越描越黑嗎?」
靜宜縣主拎著畫說道:「陸夫人,陸大人,你們先別害怕,也別急著解釋。我就算找到了陸夫人謀害我兒子的證據,我也不會把陸夫人告訴京兆府的。我只是想讓你們認清楚她的嘴臉,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罷了。」
陸夫人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她明白靜宜縣主就是想把她的名聲徹底搞臭,讓她以後連屋都出不了!
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譽,陸夫人豁出去了,立刻向前一步,怒指著靜宜縣主大喊道:「你胡說!這事根本不是我乾的!你這是污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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