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薄唇微勾,輕笑道:「富郎中太客氣了。記住本站域名如此為民除害的事,在下能參與就是榮幸。」
富小九還是對顧澤十分客氣,繼續向他表示感激。
「當初冒昧的去找顧先生,我還怕你顧慮頗多,不會答應我們。沒想到您不僅答應的痛快,還把事情辦得這麼漂亮,我現在除了謝你,也沒有別的方式表達謝意了。」
顧澤不是普通的伶官,他是京城名角兒,手裡可不缺銀子。
他身體又康健的很,也不需要富小九為他看病抓藥。
富小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他幫忙,只能對他說些感謝的話來表達謝意。
「富郎中,你既然來找我便是把我當朋友。既然咱們是朋友又何必再如此客套?」顧澤誠心說完,又問道:「她們不知道我參與到這件事裡了吧?」
富小九答道:「她們不知道,我只說我找了朋友幫忙,她們不知道我找了誰。這件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顧澤面露讚賞的點點頭,「富郎中做事我放心。」
富小九卻不放心的問道:「你找來的那兩位朋友的可藏好了嗎?他們不會被發現吧?」
顧澤先笑了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那位俏寡婦是我一位同門師弟,他正好這段時間來京城唱戲,我便找了他來幫忙。你別看他扮起女人來有模有樣,可是男裝的時候十分俊朗,柯遙就算再看見他也不會認出他的。
而那位『壯漢』則是我朋友戲班子一位反串武生的姑娘扮的。那姑娘的鞋底加了厚,肩膀加了寬,又粘了鬍子。等她換上女裝的時候,料那柯遙也認不出她來。所以富郎中不必擔心他們了。」
顧澤說完,富小九對他十二分佩服的說道:「顧先生,你和你的朋友們真是心細如髮,心思靈巧,令人敬佩!不過......」
富小九想著她還是應該具體的謝過顧澤,猶豫了一瞬接著說道:「不過顧先生是功勞最大的人,我們還是應該好好的謝謝你。這樣吧,顧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就儘管說,只要能做得到,我們一定竭力做到!」
顧澤無所謂的笑笑,「我哪裡出了什麼力氣,需要你們感謝呢?我還是那句話,富郎中若真把我當朋友,就別再說感謝我的話了。」
富小九隻好點頭道:「那成吧,我就不再跟你客氣了。咱們就等著看熱鬧吧。」
顧澤忽然上前一步,向富小九靠近了些,神色變得嚴峻了幾分,「我若說我的確有件事想求富郎中幫忙,卻不知道富郎中你,是否願意出手相幫?」
富小九見顧澤神色如此嚴肅,猜到他必定有要事找自己,她卻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說道:「顧先生想讓我幫什麼忙,我只要能做到,一定答應!」
富小九和顧澤邊從屋裡出來,富小九對他說道:「你這是小毛病,若是隔個三五天你這肩膀還酸痛就再來找我扎針,再有個兩三次,你的肩膀就會沒事了。」
顧澤眉眼輕鬆的說道:「被富郎中扎了幾針後我真覺得肩膀輕鬆多了。那等我再犯了病再來找你。」
「顧先生慢走。」富小九客氣的把他送到了門口。
萬飛枝這時也送走了最後一名患者,等醫館裡只剩下他們師徒三人了,萬飛枝拉著富小九奇怪的問道:「三嫂,咱們雖然與顧先生相識,可你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客氣了?」
富小九對萬飛枝神秘一笑,「我找他幫了個小忙,所以該對他客氣。」
萬飛枝更加不解了,「三嫂,你找他幫什麼忙了?」
富小九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我對對今天的帳,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萬飛枝看出富小九不想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沒再問,「那我跟成文先做些面膜等你吧。」
富小九點點頭,便去算帳了。
都尉府的家丁都被派了出去尋找害了柯遙的人,可他們不過是些干粗活的家丁,哪裡懂得查找線索和尋人,他們一直在找到了深夜,也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白玉笙朋友的戲班子今晚是最後一場演出,明天一早就立刻京城了。
柯都尉和靜宜縣主把這些家丁臭罵了一頓,還打了幾個出氣。
他們知道這麼做沒用,兩口子合計了一下,覺得只靠著家丁是不行,還得去找官差來解決這個問題。
靜宜縣主讓柯都尉明天早上就去京兆府,但是一定得囑咐京兆尹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人,他們家的醜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富小九回了家就把柯遙的事告訴了萬臨,萬臨聽完富小九說完了她的計劃後,立時對富小九油然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但敬佩之餘,萬臨還有些擔心,「娘子,這事真的查不到你頭上嗎?」
富小九自信滿滿的答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萬臨將富小九的小手團在手心裡,目光堅定的看著她說道:「娘子,若這件事真的出現了什麼紕漏,你就儘管跟我說,天塌下來我頂著,你什麼都不用怕!」
「相公......」
富小九動情的低喚了一聲,依偎到了萬臨懷裡。
京兆尹早上起來剛穿好官服,就見柯都尉被下人引著走過來了。
「柯都尉?這麼早您怎麼過來了?」
京兆尹見柯都尉來了,便大概猜到了他是為何事而來的。
柯遙的事他聽說了,可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柯都尉和靜宜縣主也沒來衙門告狀,他就沒主動去湊熱鬧。
如今柯都尉親自來了,他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大人,我是來報案的。」柯都尉說罷,就站在原地沒動,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京兆尹看出柯都尉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想讓別人聽見,立即屏退了伺候他的下人們。
柯都尉見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了,謹慎的來到京兆尹耳邊說了他的訴求。
柯遙昨晚的精神狀態好了一些,便磕磕絆絆的把他被人耍了的經過告訴了靜宜縣主和柯都尉。
柯遙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但這件事給他造成的心裡陰影太大,他一時間緩不過來,而且他現在依舊不能看到除了靜宜縣主以外的女人。
京兆尹聽完了柯遙的事心裡很慌。
竟有人如此大膽,敢對皇親國戚下手!
但京兆尹也聽說過柯遙的名聲不咋地,心說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京兆尹心裡百轉千回,表面上表現還比較淡定,對柯都尉安慰道:「柯都尉,既然您親自找到我這來了,我肯定把這事給您辦了。可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頭,這件事我管定了,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抓到那兩個混蛋。還望柯都尉有些耐心。」
家裡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柯都尉哪敢催促京兆尹辦事,只能客客氣氣的說道:「想找到那對惡人自然不是易事,我豈能心急?蔣大人,這事就勞煩你和衙門裡的眾位兄弟了,這是二百兩銀票,你們拿去喝茶。」
柯都尉把銀票塞到了京兆尹手中,京兆尹假意推脫了幾下才把銀票收下。
柯都尉離開了京兆府,坐在馬車裡嘆了一路的氣。
他只恨自己是個空有名頭的富貴閒人,去求人辦事還得放下身段低聲下氣。
再想到他那個沒出息的兒子,他真是又氣又恨,默默祈禱柯遙能記住這樣深刻的教訓,從此以後洗心革面,趁著他和靜宜縣主,還有驍王都在世的時候把柯遙的人生安排妥當。
柯遙的事自然也傳到了陸夫人耳朵里。
富小九來看她的當晚她就真的有點染上風寒了,不過聽到柯遙出事的「好消息」後,她的風寒立馬就好了!
傍晚陸倩影回了趟娘家,進門看到陸夫人在院子裡一臉喜色的來回走著,嘴裡還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可把她嚇了一跳。
「娘,您這是怎麼了?」
陸夫人拉著陸倩影,眉飛色舞的說道:「你沒聽說靜宜縣主家的事嗎?他兒子在個胡同里的宅子暈了,屎尿兜了一褲襠,別提多丟人了!我一聽說這件事頓時便覺得神清氣爽,心情別提多好了!」
「噗!」陸倩影也笑了出來,「這事的確值得高興!不過娘你也別太高興了,免得讓人覺得你幸災樂禍。」
陸夫人撇著嘴說道:「我早就想著他們家啥時能出個醜事,好讓大傢伙都笑話笑話!當初她不是因為我沒答應你給柯遙做兒媳婦,她就當眾給我難堪嗎?這回我看她還有臉給她兒子娶什麼媳婦?就讓她那個丟人丟到家的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去吧!」
陸倩影笑了笑,忽然收起了笑容,認真的問道:「娘,您說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人幹的?會是被靜宜縣主得罪的人幹的?還是柯遙的仇家乾的?兇手會不會被找到?」
陸夫人不以為意的說道:「管他是誰幹的呢?反正不是咱們幹的!」
陸倩影卻有些不安的說道:「誰都知道您跟靜宜縣主結了梁子,咱還真不能太覺得事不關己了。萬一有人往您身上潑髒水,您可得想好了對策才行。」
陸夫人覺得陸倩影謹慎過頭了,不在意的說道:「跟靜宜縣主結梁子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京城的夫人們有幾個沒讓她得罪過的?放心吧,這件事不是咱們做的,咱就不要怕。」
陸倩影見陸夫人如此不在意也不再說什麼,因為這事的確跟她們沒關係,沒做過的事也沒什麼好怕的。
母女倆正要進屋,就聽見有人叩響了門環。
一名捕快站在門口高聲問道:「陸夫人在家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