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也未曾想竟會在這裡被萬飛枝撞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玉笙:之前被顧澤撞,現在被她撞,我這麼好撞的嗎?
「萬小姐?你這怎麼在這裡?」白玉笙忍著痛說道。
萬飛枝出來的急,生怕賣藥糖的走了,所以她撞得這一下可不比顧澤輕。
竟然在大白天與白玉笙如此的親密接觸,萬飛枝簡直要「羞得」手舞足蹈了。
「對不住啊,我剛才冒失了。我是想去買藥糖的,我怕那小販走得快,就出來的急了。」
萬飛枝正低著頭揪著衣角羞得要死的解釋著,就聽白玉笙喊了一聲。
「賣藥糖的小哥,請等等!」
小販站住了,白玉笙快步走向了他,把他賣的三種藥糖每樣都買了一包,然後又向萬飛枝走了回來。
白玉笙把藥糖遞給了萬飛枝,「這回不用擔心他走得快了。」
萬飛枝傻了。
白玉笙竟然給她買糖吃!
竟然給她買糖吃!
給她買糖吃!
萬飛枝狠狠用指甲扣了下手心,疼的她一皺眉,她不是在做夢。
全京城恐怕還沒有哪個女子這種榮幸吧?
當然程芳馨就不算在內了。
萬飛枝的臉都要紅得滴出血來了,她伸出雙手接過了白玉笙遞過來的三包糖,加速的心跳差點讓她都無法開口說話了。
「謝、謝謝您了。這糖錢,我、我給您。」萬飛枝說著就要從錢袋裡拿錢。
白玉笙立刻制止了她,「萬小姐別客氣,不過是三包糖而已。你以後再想吃糖就先喊一聲,小販不會走得太快的。」
「嗯。」萬飛枝輕輕點了點頭。
她好想讓時間在這一刻定格,誰都不要來打擾他們。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萬飛枝剛想著讓他們兩個永遠停留在這段時光里,就被一個刺耳的聲音打斷了。
「好你個狐狸精!光天化日的你竟敢勾搭我家姑爺!」
白姨娘從一個鋪子裡出來就瞧見萬飛枝和白玉笙相對而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半米。
萬飛枝雖低著頭,也能從她的側臉看出她是滿面含春。
白玉笙站得倒是規矩,可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容,這在白姨娘眼裡就是「大罪」!
白玉笙也被白姨娘突然的嚎叫驚到了,忙向她看了過去。
萬飛枝在同時抬起了頭,又羞又氣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白姨娘把剛買的東西狠勁塞到了丫鬟手裡,氣呼呼的向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更要命的是程芳馨這時從鋪子裡走出來了。
「你這小蹄子簡直不要臉!」白姨娘走到萬飛枝跟前,不由分說就狠狠罵了一句。
萬飛枝被她這麼一罵,立刻就不害羞的,壓著怒火問心無愧的直視著她反駁道:「你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沒有勾搭你家姑爺!你若是有眼疾看不清,我就給你扎幾針!」
「你個沒規矩的野種,竟然敢頂撞我?」
白姨娘本來就看萬飛枝不順眼,正好找到機會要教訓她一頓。
白姨娘說著就抬起了手。
「姨母,您幹什麼?」白玉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裡都是失望和憤怒。
白姨娘難以置信的瞪起了眼睛,「你竟還護著她?」
「他不護著無辜少女,難道還要幫著你這個瞎了眼的老毒婦?」
富小九和薛成文從首飾鋪走了出來,幾步就來到了萬飛枝身邊。
白姨娘惱火的沖富小九吼道:「你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
她真想把這一巴掌掄到富小九臉上,可她的手還被白玉笙牢牢的攥著,根本動彈不得。
富小九不動聲色的將萬飛枝護在了身後,冷笑道:「呵呵,難道你要仗著是四品官員的夫人,就來欺負我這個從五品官員的夫人嗎?到底是我以下犯上了,還是你欺凌弱小?你身為堂堂的四品官的夫人,當街對一個小女孩破口大罵,你不覺得丟人,你家老爺應該還要臉吧?」
「你、你......」白姨娘先是被富小九氣得沒暫時沒了詞兒,後來才反應過來不對。
「你怎麼是從五品官的夫人?你家萬臨不是從六品的修撰嗎?」
富小九緩緩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訴您了。我家相公剛剛被聖上擢升為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雖說他還是照著程大人低了一級,可我覺得程大人定做不出來欺壓下官的事。若你還覺得你有理,咱們就去找程大人來評評理吧。」
程芳馨也不顧形象了,快走了幾步到了她面前,厲聲說道:「富小九,你別太猖狂了!」
富小九蹙蹙眉,「我猖狂?那我倒想問問,我家小姑不過是跟白郎中說了幾句話而已,何談勾搭?難道白郎中除了跟你們母女說話外,跟別的女人說話,就都算是別的女人勾搭他嗎?你們怎麼好厚著臉皮來如此辱罵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到底是誰猖狂?」
富小九這番義正言辭的話引來了圍觀人們的叫好。
程芳馨和白姨娘都心虛的變了臉色。
「你們夠了!」
白玉笙將白姨娘的手重重的放了下來,沉著臉對她們說道:「你們如果不嫌丟人就在這裡繼續站著!若還知道些臉面就跟我走!」
「外甥......這......」
白姨娘被白玉笙訓得訕訕,可還有些不大甘心。
程芳馨可不想讓人們在她大婚前看了笑話,拽著白姨娘轉了身。
白玉笙則誠心實意的向萬飛枝拱手道:「萬小姐對不住了!我代她們向你道歉。」
萬飛枝很感激白玉笙在關鍵時刻護著她,抿了抿嘴,勉強笑了下,「沒關係的,白郎中不必介懷。」
富小九對白玉笙的表現還算滿意,卻沒說什麼,又扯著萬飛枝回了首飾鋪。
萬飛枝回到屋裡心跳還沒減慢,她抱著三包糖低著頭沒說話。
富小九忽然笑了出來。
「呵呵,你這丫頭,心裡是不是美得很呢?」
萬飛枝抬頭看向富小九,噘嘴道:「三嫂莫要拿我打趣了。」
富小九看著她懷裡的糖說道:「把你的糖分給我和成文一人一包吧。」
「我......」萬飛枝明顯的猶豫了,她可從來沒這么小氣過。
富小九忍不住又笑了,「瞧你這小氣樣!是不是白玉笙給你買的你捨不得給人?」
萬飛枝紅著臉口是心非的說道:「才不是呢!」
富小九收起了笑容,「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過剛才白玉笙的表現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他幫理不幫親,很有擔當。不過......你把這三包糖慢慢吃了,就把他放下吧。」
萬飛枝又低著頭去看著懷裡的三包糖了,她哪裡捨得吃了它們?
幸好他們是在首飾店裡,多少還能讓萬飛枝分散些注意力,掌柜和夥計們一起數落了一番蠻不講理的白姨娘和程芳馨,師徒三人聽著痛快,繼續挑起了首飾。
不過白玉笙這邊就沒那麼消停了。
他把白姨娘和程芳馨帶到了醫館最裡面的一間屋子,關上門後,冷臉看向了白姨娘。
「姨母,您這是幹什麼?既是皇上賜婚,我定會迎娶表妹,您何必草木皆兵,對別人如此冤枉無禮?莫非是您覺得我配不上表妹,不該娶她,所以故意這樣做想毀了這門婚事嗎?」
白玉笙的話把白姨娘嚇壞了,趕緊說道:「外甥你這說的是哪裡話啊?姨母怎麼想毀了這門婚事?姨母剛才......剛才的確是衝動了,你就別跟姨母計較了。姨母還不是太看重你了?生怕有人惦記你,在你和芳馨成婚前搗亂嘛。」
白玉笙聽罷,忍不住冷笑了道:「呵呵,若姨母真有如此顧慮,那就應該去京城未出閣的少女家裡挨家挨戶的問問誰愛慕我,然後您就用您的法子讓她們都別再惦記我了。是不是只有這樣您才能徹底能安心?」
白姨娘被白玉笙說的臉紅,厚著臉皮又擠出一絲賠禮的笑容來,「外甥,你看你咋還真生氣了?姨母哪能這麼幹呢?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了。以後就算那個萬飛枝還來跟你說話,我只會歡迎她,絕對不會再說什麼瘋話了。」
程芳馨想起白玉笙護著萬飛枝的一幕就窩火,可她老娘當時的確過分了些,怎麼說都是不占理的。
程芳馨知道白玉笙還是不願意娶她,為了緩和與白玉笙的關係,她只能做出退讓,說起了軟話。
「表哥,我娘她這幾日為了咱們的婚事日夜辛勞,有些著急上火,難免就沒控制住脾氣。她已經保證再也不會做這的事,我也向你保證,我既嫁給你就全心全意的相信你,也不會去懷疑你的。」
白玉笙見她們還算識相,也不願意再跟她們浪費口舌。
「好了,今天這事就過去了,咱們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咱們很快便要成為一家人了,我希望咱們都能彼此體諒。我要問診了,你們也回家去吧。」
白玉笙說完就出了門。
程芳馨挽著了白姨娘的胳膊,訕訕道:「行了娘,咱們也走吧。」
白姨娘立時變了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萬飛枝那個小妖精就是惦記你表哥!哪怕你們成親了,可他們每天都面對面,沒準哪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不行,斬草得除根,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程芳馨驚問:「娘,那你還打算怎麼做?」
白姨娘冷笑著眯了眯眼睛,「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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