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他們的惡行了,何明娘襲擊念珍的時候,讓富小九等人抓住了,對她又了深刻的印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聽完了他們幾個交代的罪行,京兆尹和在場所有人心裡的火氣都要躥出幾尺高了。
富小九甚至比房夫人更氣憤,她當初為了救人而推廣的培訓班居然成為了別人斂財的工具,最令她無法容忍的是,他們居然為了錢財不惜草菅人命,簡直可惡的令人髮指。
京兆尹審理了無數的案件,卻都沒有這起案件讓他覺得氣憤的,京兆尹指著他們手都氣哆嗦了,沖他們大吼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人渣真是不配為人!來人,將他們押入大牢,待明日押送大理寺定罪!」
衙役們一擁而上,要不是礙著身份的限制,他們都想直接把這幾個人渣打死了。
他們被押下去後,房夫人再次失聲痛哭了出來。
富小九輕輕的拍了拍房夫人的肩頭,對她說道:「夫人,您暫且止住悲啼,小姐和孩子還要等著您去安排後事。那幾個惡人一定會受到最嚴厲的制裁的!」
房夫人擦著眼淚輕輕的點了點頭,在奶娘的攙扶下帶著滿心的悲痛離開了。
萬臨和萬彰夫妻目睹了這一切都覺得心如刀絞,趙大爺也連聲嘆氣。
京兆尹特意把他們送出了大門,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富小九的心情很沉重,她一路上都是好運加持,自己的朋友們似乎也都沾了她的好運,然而今晚的是事讓富小九忽然意識到,並不是每個人的運氣都像她這麼好。
雖說是房小姐的死揪出了那幾個惡人,但以生命為代價也太沉重了些。
富小九還甚至還想著若不是她在全國推廣了剖腹產的培訓班,房小姐和其他幾名孕婦跟孩子或許也不會死。
富小九立刻想到了一件事,別的地方會不會有像何民他們這樣的黑心人,為了賺錢而把人命當成了草芥。
富小九想到這便不能安心,眉頭鎖得也更緊了。
萬臨看出富小九的表情似乎不只是氣憤這麼單一,便試探的問道:「娘子,你在想什麼?」
富小九把自己的擔憂和自責都說了出來,萬臨聽後,眉間也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愁色。
但是萬臨眉間的愁色很快就退去了,語氣溫柔的勸慰起了富小九。
「娘子其實不用太擔心還會有何民等人那樣的人渣,惡人雖到處都有,但有他們這樣想法的人應該不多。而且你更不應該自責,他們的確害了幾條人命,可你要是不在全國推廣培訓班,那麼因為難產而死的產婦豈不會是這幾條人命的數倍?一件新的事物或者是新的法規在推行的時候都不是最完美的,難道咱們會因為惠及到多人的東西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就要去責怪這東西或者是發明它的人嗎?」
富小九抬頭看了看萬臨,心裡的自責頓時褪去了不少,心情也沒有那麼低落了。
萬彰和念珍也都聽到了富小九和萬臨的對話,念珍又對她勸慰道:「小九,你相公說的有道理,你的出發點是好的,而且救治了很多人。可你也不能每個地方的培訓班都親力親為,這齣事的培訓班還是在天子眼皮底下的呢,出了事根本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啊。」
萬彰也說道:「是啊,那些人著實該千刀萬剮,但是他們做的錯事跟你無關。而且別人若是聽說了這件事,也是不可能怪你的。你看那房夫人,不就是一句責怪你的話都沒說嗎?」
經過他們的勸慰,富小九終於不再自責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案子就該被大理寺和刑部來負責,沒想到第二天在早朝之上就有人向皇上提起了這件事。
把這件事特意上奏的人是右諫議大夫景志業,他是房夫人的親哥哥,昨晚房夫人便把他找來了。
景志業是七皇子的人,他知道三皇子看中了萬臨的才華想要籠絡他,便奇葩的覺得他們或許也籠絡不到萬臨,既然得不到就要毀了他。
景志業匯報完了整個事件,義正言辭的對皇上說道:「陛下,臣認為引發臣外甥女一屍兩命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富小九。若不是她當初逞能的開設什麼剖腹產培訓班,就不會有人借著培訓班的名義如此喪良心的主意來賺錢。老臣認為,富郎中應該同那幾個人渣一同受罰。不僅是富郎中,萬臨也難逃教妻不嚴的罪責,也該受罰,當然,萬臨的受罰程度可以酌情減輕一些。」
景志業的這番言論一出口就引得滿朝譁然。
皇上聽了他的這番話後沒有馬上答話,而是眉頭緊鎖,暫時沉默了。
景志業見皇上沒答話,仗著自己是老臣,大膽的催促道:「皇上,請您下旨捉拿富小九和萬臨,讓他們都接受應有的懲罰!」
皇上擰著眉捋了捋下巴的鬍子,看著景志業說道:「景愛卿,你跟在朕身邊幾十年了,朕都不知道你竟然有如此奇特的想法。按照你的道理,最先會治病救人的郎中,就不應該把醫術教授給他人,免得以後有庸醫學藝不精把人害死,朕就應該把第一個會給人看病的人的骨頭挖出來狠狠鞭屍才是!
還有,第一個教會大家種糧食的人也該被世人唾罵,誰讓他會種了糧食還教授給大家種糧食的方法,有時天災或者人為原因導致的顆粒無收引發過的饑荒餓死多少人,要是第一個會種糧食的人沒把種糧食的方法教授大家,大家早就一起餓死多好!
」
皇上說罷,景志業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其他大臣也都掩面偷笑,向他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然而景志業卻還不大服氣,又說道:「皇上誤會老臣的意思了。臣的意思是,行醫這件事本該由男人來做,富小九一個婦道人家就不該出來拋頭露面的開設什麼剖腹產培訓班,若是一位男郎中來做,或許就不會出現今日的悲劇。」
皇上耐著性子聽完了他的這番狗屁不通的詭辯,忽然十分和藹的對他笑了笑,問道:「景愛卿,你今天早上在家吃的什麼?」
景志業先怔了下,才答道:「臣今早在家中只喝了一碗米粥,吃了一塊點心。」
皇上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原來你早上沒有吃藥啊!我說你今日怎的竟說胡話。」
「噗!」
有人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聲笑極具傳染力,其他人也都控制不出的笑了出來。
這可是嚴重的失態行為,可是皇上卻沒有怪罪任何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景志業。
景志業聽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再加上滿朝的同僚一起在嘲笑他,他的神色別提多尷尬了。
景志業不僅尷尬,還生氣,當著皇上的面他還不敢生氣,心裡又覺得十分委屈,一張老臉上瞬間出現了好幾種變幻的神色。
皇上立時對他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變臉」的絕活。
皇上輕輕咳嗽了一聲,所有人立時收住了笑聲。
景志業瞪了周圍笑他的人一眼,又不死心的雖皇上說道:「臣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錯,臣就事論事,只是覺得這件事的根源在於富小九。如果不是她起的頭,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慘劇?請聖上明斷啊!」
現在不用皇上開口,有人就看不下去了。
翰林院大學士朱學士先說道:「景大人,你這麼說話就太欺負人了吧?富小九的醫術的確不錯,不瞞你們說,我家就是她開創的剖腹產的受益者。我大女兒當年生產的時候就是難產,若不是被郎中用剖腹產接生,她跟我外孫的命早就沒了!」
朱學士說完,又站出一位支持富小九的大臣,隨後還有很多大臣都覺得富小九沒錯,是景志業公報私仇,不分是非。
最後連右相都來為富小九站隊了,說景志業實在是無理取鬧,還說他可能不是沒吃藥,而是吃錯藥了。
景志業被氣得渾身哆嗦,他想與右相辯論幾句,卻知道自己的口才不如他,就算是辯論也是輸,只要忍氣吞聲的聽他數落自己。
皇上就由著他們說著,等該說話的人都說完了,皇上才開口。
「景愛卿,大家的話你都聽到了。這件事朕也覺得你太過偏激,你若是還覺得富小九開辦剖腹產培訓班不對,她身為一個女子行醫也不對,你就去把全國的剖腹產培訓班都關了吧,再也不要讓郎中去給救治難產的婦人了,就看著她們因難產而死,這樣才順了你的意思。」
皇上的語氣已經帶著嚴厲了,景志業的表情僵了僵,到底還是沒有再詭辯。
他是右諫議大夫,今日這番言行可配不上他的官職。
其實景志業並不是多麼的三觀不正,也不是多麼的鑽牛角尖,他本打算讓別人和皇上能贊同他的想法,起碼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
他內心深處是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不對的,加上皇上也有了怒意,他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皇上見他還知道識趣的閉嘴,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跟其他人討論起了別的事。
萬臨還是在午休的時候才朱學士說起這件事了,他聽後也是一臉莫名。
怎麼還真有這麼歪心眼的人,居然覺得富小九是罪魁禍首!
幸虧皇上和諸多大臣都是理智的,沒有順了景志業的意。
不過萬臨沒有覺得沒人搭理景志業他和富小九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如果景志業還覺得自己是對的,富小九怕是要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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