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士十分肯定的說道:「這本書是孤本。Google搜索」
萬臨不解的問道:「為何不多抄寫幾本呢?若是可以,下官想把孤本先抄寫一本。」
朱學士對萬臨讚賞的笑了下,說道:「翰林院事務繁忙,尤其是今年趕上了會試,不管是詔書還是敕令等等都比往年要多,所以就一直沒騰出人手來抄寫這孤本。不過萬修撰既然有心,這孤本就交給你來抄寫吧,辛苦你了。」
萬臨十分識趣的說道:「下官既然主動提出要抄寫孤本,必定不會占用當值的時間。孤本珍貴,下官也不便把它帶回家中抄寫,請大人允許下官每日放衙後再回到文淵閣抄寫孤本。」
朱學士立刻答應道:「萬修撰真是有心了,好,待會老夫給你一個令牌,你可以在放衙後再進入文淵閣抄寫孤本。不過你抄寫的時候千萬要小心火燭,也要注意休息別抄寫得太晚,免得別人要說我們翰林院欺負新人,呵呵呵。」
朱學士這麼一笑,萬臨等人也笑了起來,氣氛便在不覺中變得輕鬆了一些。
不過想要問問史書是否是孤本的事宋修能和謝自明也都想到了,只是他們沒有萬臨這樣有膽量,剛與朱學士見面就問出來。
現在萬臨不僅問出來了,而且還得到了抄寫孤本的工作,看著萬臨如此出風頭,兩個人的心裡多少有湧出了些許妒意。
朱大學士又帶著他們去了真正的辦公地點,編典廳。
這裡的翰林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務,就算是交談商議,聲音也都壓得極低,不會打擾到別人。
朱大學士把他們領到了被他們分配好的書案前,這時有人抱來了一摞書籍資料,給他們三人分發了下去。
朱學士對他們說道:「你們今天把這些書籍資料看明白,學會起草詔書敕令的格式。從明天起,你們三人也要給陛下講經明史了。萬修撰,你是第一個,我待會把你需要給陛下講的經史給你劃分出來。」
「是。」萬臨看似平靜的應道,心裡已經有些小小的緊張了。
剛任職第二天就要去給皇上講經明史了,簡直太考驗人的學問和心理素質了。
經史對萬臨來說不是難事,他記性極好,幾乎過目不忘,學問也紮實。
皇上對他印象很好,也已經與皇上面對面的說過話了,可是單獨跟皇上近距離接觸,還要像老師一般給皇上講經明史,如果稍微有些差池恐怕就會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不僅萬臨在暗自緊張,宋修能和謝自明也都很緊張,他們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調和語速給來給皇上講經明史,而且自己的口音皇上能聽得慣嗎?
萬一別的毛病都沒有,只是皇上聽不慣自己的口音而不滿,那豈不是很委屈?
三個人心裡想什麼的都有,沒有一個人對自己信心十足,覺得自己能在皇上面前表現完美的。
不過大家一起投入工作後這件事就暫且放到了一邊。
但萬臨偶爾會想起富小九今早心慌的事,他不僅懷疑是不是他明天給皇上講經明史的時候會出現什麼紕漏,惹得皇上不高興?
想到這萬臨便未雨綢繆,決定今晚一定要把明天要講的東西整理明白,絕對不能讓皇上挑出任何差錯來。
萬臨在著手工作的時候,富小九已經開始跟牙行掌柜討價還價了。
富小九直接給出了二百六十兩的價錢,牙行掌柜馬上拱手道:「您就別跟在下開玩笑了,那宅子要說給您讓個十兩八兩的肯定是情理之中的。可您出這樣的價錢真是有些玩笑了。」
富小九是故意出這麼低的價錢的,她知道那宅子不可能講下將近一百兩銀子的價來。
富小九客氣的笑笑,「我知道京城寸土寸金,不過我的情況您也了解了,三百五十兩銀子對我們家來說可是要掏空家底的價錢了。我們總不能買完了宅子,全家人靠喝西北風度日呀。我再給您出個價,您看行不行?三百兩銀子,行的話我這就交定金。」
掌柜聽到富小九的報價,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雖說五十兩跟三百五十兩相比不算什麼,但是京城的房價並不是虛高,一般能講下來二三十兩銀子的價錢就算不錯了。
富小九見掌柜的猶豫了,便說道:「如果太讓您為難了您也不用勉強,我再去別家看看房子。打擾您了。」
富小九說完就要走,她剛轉過身去,掌柜卻叫住了她。
「等等。您看看能不能再加點,三百一十五兩!您好歹也給我們留個佣金的錢。」掌柜一臉誠意的說道。
富小九又對掌柜客氣的笑笑,語氣堅決:「三百兩,我只能拿出來這麼多了。」
掌柜有點頭疼,但是那座宅子空了挺久都沒賣出去,三百兩賣了他還能賺不少佣金。
「行!看在您也不容易的份上,三百兩就三百兩!」
掌柜話音剛落,忽然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婦人,張口便說:「我給你三百五十兩銀子,那宅子我要了!」
掌柜聞聲立刻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富小九看到這婦人,差點沒忍住直接給她一耳光。
「周冰雙,你存心的是嗎?」
富小九怎麼都沒想到周冰雙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周冰雙身後跟著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廝,丫鬟和小廝見識過富小九的彪悍,見了她都不敢太靠近。
周冰雙趾高氣揚的來到富小九面前,想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刻從懷裡拿出了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一袋子銀子,在富小九面前展示了一番。
周冰雙對富小九揶揄道:「你明明有足夠的銀子能出得起三百五十兩銀子,卻在這裝窮酸。既然你不是誠心想買這宅子,我便來買,你有什麼不服氣的?」
富小九看著周冰雙這副嘴臉忽然笑了。
「周冰雙,你上次就搶了我租的宅院,這次又來搶我想買的宅院。你就如此崇拜我,非覺得我的東西好是嗎?」
富小九想起來周冰雙和安玉書搶走了那個雜草叢生的破宅院,她隨後就租到了一個各方面都十分稱心的宅院。
心說難不成這次被周冰雙搶了宅院也是好事,她也許又能很快找到一個更加稱心如意的宅院呢。
周冰雙不知道富小九心裡想的是什麼,一心只想著要找機會碾壓富小九,所以聽到富小九竟說她是在「崇拜」富小九,所以才來搶富小九的東西,周冰雙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周冰雙指著富小九的鼻子尖著嗓子嚷嚷道:「你以為你是誰?我還用得著崇拜你?我告訴你,我家相公已經定下來可以在京中任職了,官場的路長著呢,你別以為你相公是狀元就了不起,你相公的狀元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呢,咱們走著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狀元沒什麼了不起?
牙行掌柜和夥計們以及店裡的客人們都怔住了。
牙行掌柜看出富小九身上有些貴氣,未曾想她竟是狀元娘子。
早知如此不如痛快答應了她出三百兩銀子,做了狀元家的生意可是能起到花錢都買不來的宣傳效果啊!
眾人皆在驚訝的時候,富小九忽然抬起了手,猝不及防的照著周冰雙的臉上就來了一巴掌。
「啊!你敢打我?」
周冰雙難以置信的捂著臉,氣惱至極。
富小九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呵,你忘了我之前還給過你一腳。」
周冰雙的眼裡突然放出了兩道寒光,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了出來。
「狀元娘子打人了!狀元娘子打人了!真是欺負人吶,不給老百姓活路啊!」
富小九:「......」
這人真是病得不輕了。
富小九轉身對牙行掌柜說道:「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會招惹到一個瘋子來。您去報官吧,我不走,我就在這看著她在這撒潑打滾,就當是解悶兒了。」
掌柜:這位狀元娘子,您想解悶兒去看戲不成嗎?
掌柜哪裡敢得罪狀元娘子,按照之前的規矩,新科狀元現在已經是從六品的朝廷命官了。
而聽周冰雙的意思是,他相公身上應該還沒有官職,就算是能留在京中做官,難道還能比狀元的官大?
掌柜迅速在心裡權衡了後,馬上對富小九賠笑道:「您先坐著歇會,喝點茶水。我這就讓夥計去報官抓了這潑婦。」
富小九也沒跟他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下去,悠閒的看著周冰雙繼續表演。
周冰雙哭喊的嗓門雖大,可她也聽到了富小九和掌柜之間的對話。
她其實是心虛的,她也知道富小九現在是官娘子,而她卻還是個平頭百姓,剛才的舉動已經是以下犯上了,她這麼做的緣故一是真的妒火攻心,二是想讓富小九出出醜,噁心噁心她。
牙行的夥計已經快跑出了門要去京兆府報案,周冰雙瞬間止住了哭聲。
周冰雙強撐著說道:「好好,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一起欺負人!我走還不行嗎?不就是個宅子嗎?我在哪裡買不一樣?」
周冰雙說完就像個沒事人似的想要離開,富小九突然一個箭步來到了她面前,緊緊嵌住了她的手腕,神色猙獰的說道:「你鬧完了就想走?你以為這是你家炕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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