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臨迅速把飛鏢和字條從窗框上拿了下來,快步回到了屋裡。記住本站域名
「娘子,你看看這個!」
萬臨將字條和飛鏢一起遞到了富小九面前。
「幫我。」
字條上只寫著這兩個字。
富小九奇怪的蹙蹙眉,看向了萬臨,萬臨無奈且謹慎的說道:「我拿到字條的時候就反覆把字條看過了,這上面只有這個兩個字。」
「給咱們字條的人可真擰巴,既然都用這種方式給咱們傳信兒了,為何不多寫幾個字呢?」
富小九正在不解,忽然吸了吸鼻子,隨後把字條貼近了鼻子仔細的聞了聞。
「娘子,你這是發現了什麼嗎?」萬臨好奇的問道。
富小九頗有些意外的說道:「我好像在這張字條上聞到了天山雪蓮的味道。」
萬臨一怔,「天山雪蓮?這是種草藥嗎?」
富小九把字條遞給了萬臨,「相公你聞聞這上面是不是有什麼氣味?別是我把墨水的味道混淆了。」
萬臨接過字條也仔細的聞了聞,肯定的說道:「這上面的確有一種不同於墨香的類似草藥的味道。可字條上為什麼會有這種味道呢?」
「天山雪蓮治療對外傷出血有特效,但是天山雪蓮價格昂貴不好買,一般的藥鋪都沒有。這人能用得起天山雪蓮,不是不差錢就是自己挖到的。可目前不是挖天山雪蓮的季節,我猜這人應該是在藥鋪買的天山雪蓮。」
富小九說完,就露出了一種莫測的神色。
萬臨問道:「娘子,那你的意思是?」
富小九答道:「要想查到給咱們字條的人是誰,就應該從天山雪蓮著手。我明天去挨家藥鋪去問,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線索。」
萬臨忽然有了一種猜測,「我看這人應該跟咱們熟識,難不成給咱們字條的人是徐景山?娘子別忘了,他用過飛鏢,那些綁架世子的人也善用飛鏢。」
富小九看了看飛鏢和字條,眼前浮現出了那個被馮忠俊射了一箭的蒙面人,眯起眼睛說道:「我也覺得這人可能是他。」
不過富小九很快話峰一轉,不滿的說道:「這個徐景山可這是讓人頭疼,什麼叫幫他?他若是鵠勒奸細,咱們幫他不就是叛國了嗎?可他要不是鵠勒奸細,為何不直接把話說清楚?他為啥會這麼擰巴?」
萬臨也跟富小九想的一樣,覺得給他們字條這人是在給他們添麻煩。
富小九把飛鏢和字條收到了起來,「我明天要去一趟鎮北王府,把這兩樣東西給王妃看看。」
世子綁架案的風波算是過去了,京城很大,那些權貴們也不怎麼在大街上溜達,所以富小九出了門也沒幾個人認識她。
富小九怕把東西弄丟了,先去了鎮北王府。
富小九把昨晚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王妃說了,王妃聽完,又看了字條和飛鏢,一雙美眸微微發亮,「這字條上的字跡我雖不認得,但我可以確定這飛鏢跟那晚綁架世子的人用的飛鏢是一樣的。乍一看這些飛鏢好像沒什麼特點,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他們使用的飛鏢,還是發現了一些線索的。」
富小九迫切的問道:「您發現了什麼線索?」
王妃把玩著飛鏢,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這些飛鏢都是四棱鏢,打造這些四棱鏢所用的也是最普通的鐵礦石,讓人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這些飛鏢的都有個極短的手柄,線索就在這些手柄上。」
王妃捏著飛鏢的鏢尖,向富小九展示著,「你看,這飛鏢的手柄為了防滑,上面纏著細細的麻繩。這種麻繩是白麻,白麻產自西域,不用於咱們大宸經常用的劍麻。所以我可以判定,這些飛鏢是在西域製作的。」
這樣的結論讓富小九很意外,「難道劫持世子的人既不是汲汲國的人,也不是鵠勒人,竟然是西域那邊某國的人嗎?」
王妃卻搖頭道:「現在還不能排除汲汲和鵠勒的嫌疑,他們完全可以從西域購買這些飛鏢來迷惑人。」
「計劃這一切的人真是夠狡猾的!看來要從給我們字條的人身上尋找突破口了,我這就去藥鋪問問。」
富小九說完便要走。
王妃立刻說道:「小九你稍等,我派人跟你一起去藥鋪問問。」
富小九和王妃派出的人手分別去了京城的各個藥鋪詢問,然而找了一上午,都沒有一家藥鋪有賣天山雪蓮。
富小九正要失望的從一家藥鋪走出來,那藥鋪的掌柜對富小九說道:「天山雪蓮這麼金貴的東西要麼在太醫院,要麼就只有懸濟堂能進得起這麼金貴的東西了。」
「懸濟堂?」
富小九拍了下腦門,她怎麼把懸濟堂這家京城第一的醫館給忘了?
「多謝提醒!」
富小九立刻滿懷希望的向懸濟堂跑去。
來找白玉笙看病的人依然排著長龍,藥櫃前亦是如此。
富小九耐著性子在排著隊,終於排到了她的時候,富小九沒等開口就看到一個裝藥的抽屜上面寫著「天山雪蓮」。
富小九激動的問道:「請問最近有人在這買了天山雪蓮嗎?」
夥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您不是來買藥的?」
富小九沒想到這位夥計不大好說話,只好說道:「我、我是來買藥的,我也是來打聽一下前幾日是否有人在這買了天山雪蓮?」
夥計還是沒回答她,又問道:「您要買什麼藥?」
富小九對夥計的不配合有些惱火,可是為了查找線索,還是耐心說道:「我想買些樟腦驅蟲。」
夥計很快給她稱了些樟腦,富小九這回付完了錢,又問了一遍,「請問前幾日可有人在這裡買了天山雪蓮嗎?我知道天山雪蓮非常昂貴,能買得起的人很少,如果有人來買,你們一定有印象。」
然而富小九的好脾氣卻沒有換來夥計的回答,夥計沖她客氣的笑笑,「您後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買藥,您看您要是買完了藥就......」
夥計沒把話說完,但他的意思顯而易見,他這是在催促富小九快點離開。
富小九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她一直都在客客氣氣的詢問,又不是來胡攪蠻纏,而且天山雪蓮又不是什麼專門治療某些隱秘之症的藥材,買家的身份不至於保密。
富小九雙手扶在櫃檯上,態度略有些強硬了起來,「我再問你一遍,前幾日可否有人在這購買過天山雪蓮?你回答了我立刻就走!」
那夥計見富小九還不走,也收起了笑容,倔強的的反問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講理?再說你又不是官差查案,我憑什麼非要告訴你誰來買過我家的天山雪蓮?」
排在富小九身後的人不耐煩了,不滿的說道:「這位小娘子,你可不要再耽擱大家的功夫了,我們都等著買藥呢,沒人陪著你在這解悶兒啊!」
富小九窩了一肚子火,真想給那夥計一巴掌。
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艮的人呢!
富小九沒搭理身後催促她的人,氣呼呼的說道:「你管我是不是官差,我來問你自有我的道理!你痛痛快快告訴我有沒有人來買過天山雪蓮不就得了?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何不能告訴我?」
「出了什麼事了?」
白玉笙聽到了動靜,一張俊臉面沉似水,邁著長腿快步走了過來。
夥計見他過來了,立刻委屈的告起了狀:「掌柜的,這位娘子好不講理,非要一直問客人的私事,我不回答,她還惱我!」
富小九:這位夥計,你是綠茶成精嗎?你這麼婊里婊氣的你家裡人知道嗎?你特麼是大大老爺們啊,咱要點臉行嗎?
富小九緊緊攥著拳頭,竭力忍著去這夥計一巴掌的衝動。
白玉笙聽了夥計的告狀,便立刻轉過臉來對富小九作了個揖,客氣的問道:「不知道您詢問誰買了天山雪蓮的用意何在呢?」
富小九:「......」
我的用意就是打爆你們這些磨嘰鬼的狗頭!
富小九忍著氣答道:「算了,我不問了。」
富小九實在受不了了,她打算讓王妃手下的人直接來過問,她不信鎮北王府的人出面,懸濟堂的人還會如此支支吾吾。
富小九甩著袖子便要走,白玉笙卻叫住了她。
「您稍等。」
白玉笙向富小九走近了些,放低了聲音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請您隨我過來。」
白玉笙說完便走,富小九反應了一瞬才跟上了她。
白玉笙把富小九帶到了存放藥酒的屋子,才對富小九說道:「我前幾日的確有人來買過天山雪蓮。」
白玉笙開口了,富小九也不跟他計較什麼了,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
白玉笙十分爽快的答道:「那人用眼罩罩著一隻眼睛,留著絡腮鬍子,身材彪悍,看上去是個習武之人。」
富小九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那人的相貌,暗自琢磨,莫非徐景山是喬裝來買藥的?
「白郎中,你剛才為何不在大家面前告訴我,你的顧慮是什麼?」
富小九眸色微冷,探尋的盯著白玉笙問道。
富小九真的不明白,白玉笙為何會覺得剛才說話不方便,難不成他看出買藥的人身份有異?
沒想到白玉笙竟說出了一句令富小九無比震驚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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