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緊張的衝進了屋後,富小九和蘇年一看到他們,全都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娘子,怎麼了?」
「相公,怎麼了?」
萬臨和富小九同時問道。
萬臨看著富小九腳下的粉身碎骨的茶碗,眼裡的緊張還沒有退去。
富小九發現萬臨在看著茶碗,立時明白他們為何會突然衝進來了。
富小九馬上解釋道:「你們別緊張,我剛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不小心把茶碗碰到地上打碎了。」
蘇年也明白萬臨他們為何一臉緊張的衝進來了,忙說道:「你們別誤會,事情就是富郎中說的這樣。」
其實不用他們兩個解釋,萬臨等人進來就能看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茶碗的確是富小九不小心打碎的。
萬臨既然進來了,就不由得看了眼病入膏肓的蘇蘭蘭。
「娘子,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
富小九罕見的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她的病到底是怎麼引起的。」
萬臨向蘇蘭蘭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隨後又給富小九打氣道:「娘子你別灰心,你一定能醫治好她的。」
說罷,萬臨又說道:「我看她這樣子怎麼像我奶奶臨終前的樣子呢?」
富小九一驚,「什麼?你能具體說說奶奶臨終前是什麼樣子的嗎?」
萬臨回憶了片刻,說道:「我奶奶臨終前臉色就這麼晦暗,連著吐了三天就走了。她發病的時候只說頭疼頭暈,最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麼疾病離世的。」
「她說她頭疼頭暈?」
富小九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
富小九馬上來到蘇蘭蘭身邊,把手掌輕輕覆在她頭上,輕聲問道:「你可有頭疼頭暈的感覺嗎?」
蘇蘭蘭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當然頭暈,但是經過富小九的提醒,她才發現自己還有頭疼的感覺。
蘇蘭蘭強撐著答道:「我很暈,頭也有些疼。」
富小九的眼底瞬間閃現出了兩道希望的光芒。
「我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了。」
蘇年忙問:「神醫,我閨女到底得了什麼病啊?」
「她應該是腦炎引起的嘔吐。想要治療她的病,需要服用雞內金。」
富小九覺得自己的診斷應該沒錯,雞內金雖名貴卻也不是買不到的藥,更何況這麼大的州府,一定會有賣雞內金的藥房。
「雞內金能治我閨女的病?」
然而蘇年眼裡的希望卻在瞬間消失了。
一兩雞內金就要十幾兩銀子,要想醫治好蘇蘭蘭,肯定不是一兩雞內金就夠的,就算是把他賣了也不值雞內金的價錢吶!
富小九看出雞內金對於蘇年來算是天價的藥材,富便對他寬慰道:「你別擔心藥錢,你既然遇到了我,我就不能見死不救。我去買藥,你在家等著就好。」
富小九說著就要出門。
「等等!」
蘇年攔住了富小九。
「不這是?」富小九不解。
蘇年帶著哭腔說道:「您能給我閨女瞧病就是她的福氣了,怎麼能讓您掏銀子給她買藥?您的心意我們爺兒倆心領了
......」
蘇年怎麼會捨得看著閨女病死,可他怎麼也不能厚著臉皮去讓富小九花錢給他閨女看病。
富小九跟他們非親非故,能來給蘇蘭蘭看病已經夠仗義了。
富小九焦急的說道:「蘇大叔,你糊塗啊!你閨女都病成什麼樣了?你怎麼還在計較誰給她買藥呢?而且雞內金雖名貴,可我也不是買不起,我若沒有這個能力,也不會逞強。你放心,別說十幾兩銀子,就是幾十兩銀子我也負擔得起。」
萬臨趁機把蘇年拉到了一邊,也對他勸說道:「我娘子她菩薩心腸,她只想救人,不圖你回報什麼,我們就是要幫你們而已。」
蘇年不相信他竟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遇到富小九這樣的大善人。
蘇年緩了神,正要想富小九叩拜感謝,萬臨已拉著富小九向門外走去,「走吧,娘子,我跟你一起去找雞內金。」
「謝謝女菩薩!謝謝神醫!」
蘇年趕緊對著他們的背影感謝叩拜,萬彰和念珍扶起了他,又對他寬慰了幾句。
萬臨和富小九從蘇年家一出來就奔著最繁華的街市去了。
他們剛才在閒逛的時候,富小九注意到了幾家藥鋪,直接去了一家門臉最大的藥鋪。
富小九急切的說道:「麻煩給我三兩雞內金和一兩鐵皮石斛。」
鐵皮石斛比雞內金更珍貴,富小九剛才怕嚇到蘇年才沒告訴他。
夥計沒急著給富小九拿藥,而是先傲慢的報了價,「雞內金十五兩一兩,鐵皮石斛十八兩一兩,一共六十三兩銀子。」
「好,這是一百兩銀票。」
富小九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拿出了銀票。
夥計見富小九真有銀子,這才回身去藥櫃抓藥。
六十三兩銀子不是小數,要說富小九一點都不心疼是假的,但富小九覺得六十三兩銀子如果能救回一條人命的話,實在太划算了。
萬臨對富小九如此大方的花銀子救人沒有異議,他不僅佩服富小九,還為有這麼一位菩薩心腸的娘子而感到自豪。
接過夥計遞過來的藥和找回來的錢,富小九便和萬臨走出了藥鋪。
「哎?臨兄,富郎中,你們怎麼在這?誰生病了嗎?」
邵嘉成帶著拎著大包小包的家丁們,正好走到了這家藥鋪門口。
「我們在茶館遇到一個評彈藝人,他閨女得了重病,我們急著去救她!你先回客棧等我們吧。」
萬臨迅速解釋完就要走。
「我也過去看看。」邵嘉成很感到好奇,想去湊熱鬧。
萬臨和富小九沒心思管他,先走了。
邵嘉成讓家丁們先回客棧,隨後緊跟上了他們。
富小九拎著藥一進屋,先對蘇年說道:「藥我買回來了,我去熬藥。」
「我去熬藥吧!」蘇年怎麼能讓富小九熬藥。
富小九說道:「我不是跟你客氣,這藥材珍貴,你不知道怎麼弄,弄不好豈不是浪費了藥材嗎?」
蘇年只好留在了屋裡,富小九剛走出去,他又來到門口問道:「那我能幹點啥?」
富小九回給他兩個字:「待著!」
邵嘉成剛才跟著萬臨和富小九來到屋裡,一眼便看到了病得讓人心疼的蘇蘭蘭,他身邊都是嬌媚明艷的女人,哪裡見過這樣形容枯槁的姑娘?
蘇蘭蘭都病成這樣了,蘇年也無心在意她的閨房進入外男了。
邵嘉成問萬臨,蘇蘭蘭得的到底是什麼病,萬臨答道:「我娘子說她得的好像是叫做腦炎的病症。剛才我們買了藥,希望她吃了藥後能快點好轉吧。」
看著蘇年家徒四壁的家,邵嘉成才知道了窮人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忽然動了惻隱之心。
眾人在屋裡等著富小九,屋裡一共就只有一把椅子,眾人讓念珍坐著了。
他們跟蘇年聊了聊,也對他們父女的情況更了解了。
邵嘉成說道:「如果令嬡的病能好了,令嬡的嫁妝就由我包了。」
「什麼?」
蘇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有富小九這樣的女菩薩給他閨女買了藥,這會兒又來了個財神爺要給他閨女出嫁妝!
他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德?
還是蘇蘭蘭積德了?
邵嘉成笑著說道:「我給你閨女出一百兩嫁妝夠不夠?」
蘇年傻了。
一百兩?
別說是一百兩了,別人能白給他一兩銀子他都會感恩戴德。
蘇年忙擺手道:「不不、我閨女的嫁妝不用了一百兩銀子!她的嫁妝往多了說,二十兩銀子就夠了!」
邵嘉成嫌棄的一撇嘴,「二十兩銀子?那怎麼行?好了好了,你別跟我客氣,我家裡有的是錢,一百兩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你閨女的嫁妝就是一百兩銀子了!」
或許是聽到了富小九之前的善意相救,此時又聽到了邵嘉成要包了自己的嫁妝,蘇蘭蘭忽然有了好好活著的力氣了。
蘇蘭蘭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們這邊。
本已經黯淡無光的眸子神奇的亮了起來,仿佛枯竭的泉眼又湧出了汩汩的清泉。
「爹......」
蘇蘭蘭啞著嗓子叫了聲。
蘇年聽到閨女在叫他,忙來到床前拉住了女兒冰冷的手。
走近了蘇年才發現蘇蘭蘭的氣色似乎好了些,眼裡也有了神采。
「閨女,你要說什麼?」
蘇蘭蘭用力扯出一抹笑來,說道:「爹,我好像感覺好些了。」
蘇年大喜過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你還想吐不?」
蘇蘭蘭微微搖頭,「我不想吐了。」
蘇年剛高興了一下,笑容忽然僵住了。
他怕蘇蘭蘭這是迴光返照,這樣想著他鼻子就酸了。
「藥熬好了。」
富小九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蘇年馬上對富小九說道:「富郎中,我閨女說她感覺好多了。」
「真的?」
富小九還不知道蘇蘭蘭的嫁妝已經被邵嘉成包了。
蘇蘭蘭也說了話,「我真的覺得好多了。」
富小九沒忙著高興,先把藥放到了床頭的桌子上,她也怕蘇蘭蘭是迴光返照。
在給蘇蘭蘭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發現蘇蘭蘭並不是迴光返照,富小九才鬆了口氣。
「來,把藥喝了吧。」
富小九把藥端到了蘇蘭蘭面前。
蘇年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富小九耐心的給蘇蘭蘭餵完了藥。
蘇蘭蘭喝完了藥又躺下了,富小九對萬臨等人說道:「你們都別在這屋等著了,我和蘇大叔在這陪她一會。」
萬臨等人立刻出去了,屋裡只留下了富小九和蘇年。
蘇年眼看著閨女的臉色更好了些,才有心思對富小九說道:「富郎中,剛才那位邵公子說,若是蘭蘭的病好了,他就把蘭蘭的嫁妝包了,還說要給蘭蘭一百兩銀子做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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