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神色輕鬆的說道:「我要是前怕狼後怕虎的就不會想到開這個培訓班了。記住本站域名他們不是江湖郎中,都是有經驗有醫術的,就算是清街上的郎中,醫術也不差。只要他們用心學,肯定能學好。再說了,還有太爺幫我盯著呢,您就放心吧。」
萬婆子也只能往好處想了,說道:「我上了年紀想的就多了,就是怕這怕那的。我差點都忘了,你是吉星,只要跟你關係的,都能沾著好運氣。」
富小九笑了笑,「呵呵,那就借娘的吉言了。」
富小九當晚便把明天要準備講解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但她想到教具的問題便有些犯愁。
這裡沒有剖腹產的教學視頻,就算是讓她說出天來,恐怕也不好讓人理解。
富小九琢磨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或許能將就一下。
培訓班的事終於落實了,富小九也能睡個好覺了。
轉過天來,富小九為了第一天培訓能萬無一失,便稍微提早關了門,帶著萬飛枝和薛成文早早的到了縣衙。
富小九不是空著手來的,還給秦縣令帶了些東西。
考慮到秦縣令是個不收受賄賂的好官,富小九沒有給他帶什麼太貴重的東西,只是給他帶了一包阿膠和一包燕窩,說她起碼是占用了縣衙的內宅,這些東西就當是租金了。
然而秦縣令卻說什麼都不要,說他這麼做是為了百姓們,權當做是義務的了。
富小九沒有辦法,只好先把東西收了回去,想等著以後有機會再感謝秦縣令的鼎力支持。
因為有秦縣令的強制命令,全縣城的郎中沒有一個敢不來的。
秦縣令已經備好了桌椅,包括富小九在內,全縣一共有八名正式的郎中,他們多數也都有徒弟,不用富小九發話,秦縣令就讓他們把徒弟也都帶來了,算上萬飛枝和薛成文,參加培訓的人一共是二十一個人。
學徒大都是十幾歲的年紀,郎中們的年紀從二十出頭到六七十歲都有,富小九看著其中兩個白髮蒼蒼的郎中,還真覺得讓他們這把年紀學習剖腹產實在是難為他們了。
富小九想了,要是這二位老人實在眼花手抖學不會就算了,不能為難他們。
富小九登記好了所有人的名字,點過了名,大概對他們有個印象後就開始上課了。
富小九昨晚畫好了幾張人體結構圖,十分認真的給他們講解了到底什麼叫剖腹產,讓他們對剖腹產有了個初步的認知。
因為富小九的講解專業又生動,讓那些對她不是很服氣的人開始對她刮目相看,有人好奇的問富小九,她為何會對人體內部結構如此了解。
富小九胡謅說她小時候見過一次仵作在案發現場驗屍,剖開了一個女人的肚子,她自從看過後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還做了幾次噩夢,沒想到後來卻對她行醫有了幫助。
大家都覺得富小九不會撒謊,有的時候案件特殊,仵作當場驗屍也是有的。
眼看著就要把第一堂課上完了,這些人居然還都有些意猶未盡,從最開始對剖腹產的排斥,到了全都想把剖腹產學明白的地步了。
富小九從他們積極的提問和認真聽講的態度里看出了他們的變化,富小九很欣慰,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富小九在縣衙開辦了「剖腹產手術」培訓班的事很快就傳遍了縣城,全縣城的人都對富小九讚不絕口,說富小九是活菩薩,是大善人。
富小九對人們是怎麼稱讚她的並不關心,她有時間就思索培訓班的課程,想著怎麼才能讓大家更好的學會手術。
這天上課的時候,富小九帶來了一個讓大家都想不到的東西。
「富郎中,您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急著問道。
富小九還沒等回答,屋子裡就響起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聲音。
「咩......咩......」
原來富小九竟然把一頭羊牽了進來。
富小九摸著羊答道:「這頭母羊馬上就要生了,我好不容易才托人找到這隻要生羊羔的母羊的。正好她要生了,咱們就幫它一把。」
雖說有些郎中也治療過不少外傷,也有會開刀的,但是他們一想到竟要實際操作剖腹產,還是都覺得頭皮發麻。
「麻藥我已經調製好了,我這就給它餵下去,然後我開始給母羊做剖腹產手術。大家都體諒一下,目前只能用羊來做教具了。」
富小九說著還抱歉的笑了笑。
富小九說完,就有人就撓著頭皮說道:「我們有啥體諒不了的,不用羊難道還能找個身懷六甲的婦人來?」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更覺得瘮得慌了。
富小九事先給母羊稱了重,按照母羊的體重配製好了麻藥,這頭母羊還挺配合富小九,不用富小九費什麼勁兒,它就把麻藥給喝光了。
不一會兒,母羊便四肢挺直,失去了知覺。
「好了,咱們開始吧!」
富小九讓萬飛枝和薛成文給她做助手,讓其他人都近距離的圍觀著她給羊做剖腹產的過程。
富小九先細心的把母羊肚子上的毛都剃了,然後又用白酒擦了擦母羊的肚子和手術刀,做好了一切準備後,富小九便用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母羊的肚子。
「嘔——」
隨著富小九這麼一動手,不少人都沒忍住,捂著嘴跑到外面吐了。
富小九沒去理會他們,繼續淡然自若的給羊做著剖腹產。
有人吐就必然有人不吐。
有幾個心理素質比較強大的郎中,全都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富小九的沒一個動作和每一道程序,滿眼的求知慾讓他們的眼中只有手術,沒有其他雜念。
富小九抬眼注意到了這幾個堅強的同仁,他們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而那些吐了的,多數都是有些年紀的郎中。
萬飛枝和薛成文也都是面不改色的給富小九打著下手,富小九不禁在心裡佩服這些年輕人,覺得自己這個培訓班真是開對了。
那些大多忍不住嘔吐的郎中,雖然一下沒控制住自己,但是有這麼多後輩在,他們也丟了面子,吐完了就趕緊回來了。
富小九在他們出去的時候故意放慢了動作,他們出去那一會也太耽誤什麼。
所有人終於都堅持著看完富小九從容熟練的從母羊的肚子裡取出了小羊,又看著富小九是如何給母羊仔細的縫合傷口的。
看完了富小九給母羊做剖腹產手術的整個過程後,這些人終於知道富小九為什麼能得到皇上的嘉獎,為何她的醫館患者是最多的了。
對富小九不服氣的人都對富小九心服口服,馬上更加端正了學習態度,下定決心要跟富小九一樣厲害。
這次有實物教學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富小九生動直觀的給他們上了生動的一課。
富小九的努力秦縣令都看在眼裡,不僅是他,秦縣令的夫人和女兒也都說富小九真是為她們這些女人著想,縣城有了她這樣一位郎中,是全縣城女人們的福氣。
本來富小九想著能把縣城的郎中都教會便很好了,沒想到她開設剖腹產培訓班的事情都傳到了鄰縣去,有郎中聽說後都很感興趣,也想來學習學習。
富小九這天正在給人看病的時候,就來了兩個鄰縣的郎中。
他們一個二十四五歲,一個四十出頭,進了屋,年輕的就先問道:「請問您是富郎中嗎?」
富小九答道:「我就是富小九。」
年輕人頗有些激動的對富小九作了個揖,「富郎中有禮了,我們久仰您的大名,我和我爹是鄰縣的郎中。我爹叫曲直,我叫曲方生,我們是特意過來找您,想跟您學習剖腹產手術的。」
「你們是來找我學剖腹產手術的?」
富小九真是沒想到鄰縣的郎中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
曲直也恭敬的向富小九作了個揖,言辭懇切的說道:「富郎中,我們冒昧來打擾,還請您勿怪。我們爺倆是真的想跟您學學如何給婦人做剖腹產,我娘子當初就是難產而死,我這個做郎中的卻沒能救了她的性命......」
曲直說到這聲音稍微哽咽了一下,但他迅速調整了情緒,目光堅定的看著富小九說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學費,要是還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我們這就去準備!」
富小九看得出他們的誠意,也真誠的說道:「我本來是想給本縣的郎中做一次免費培訓的,我們的課已經快上完了。你們這個時候來恐怕再學什麼也來不及了。」
富小九說到這,父子倆的眼睛就立刻暗淡了下來。
「不過你們別著急。第一個培訓班的課程上完了,我還可以再開設培訓班。只是我現在用的是縣衙的屋子,我總不能老是占著別人的地方。我想拜託二位一件事,你們可否問問你們縣裡是否還有想學習的郎中?人不用太多,只要五六個人就成。我好再去找個地方給你們培訓。」
富小九說完,父子倆的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
曲直興奮的說道:「這好說,只要您肯教我們,讓我們幹什麼都成!那我們這就回去再問問,看看還有沒有人想學的。對了,您說我們再過多久來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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