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他們的不是安玉書,而是何鬍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何鬍子不是自己來的,他還帶來了兩個手下。
「何大哥?」
萬臨對何鬍子的到來很吃驚。
何鬍子先對萬臨和富小九客氣的拱了拱手,然後看著富小九說道:「富郎中,我有事想請您過去一趟。」
「什麼事?」富小九波瀾不驚的問道。
萬臨稍微上前一步,側著身將富小九攔住了些,也問道:「請問何大哥找我娘子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嗎?」
何鬍子又對萬臨拱拱手,十分客氣:「萬秀才放心,我們請富郎中過去是有事求她。」
何鬍子說完,接著對富小九說道:「富郎中,請吧!」
富小九立刻回頭對萬臨唇語道:「沒事,放心。」
萬臨只能用對何鬍子盡存不多的信任,來相信富小九不會有事了。
富小九直接何鬍子被帶到了厲老夫人的房間。
從進了厲大龍家的院門開始,富小九就覺得氣氛莫名的嚴肅,富小九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走進厲老夫人的房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的時候,富小九才知道為何所有人的表情都那麼嚴肅,氣氛會這麼凝重了。
在厲老夫人的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人,他的身上滿是血跡,幾乎是個血人了。
「他這是怎麼了?」富小九進了門便問。
何鬍子語氣沉重的說道:「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人挑斷了,身上還有多處刀傷。」
「是什麼人把他傷成這樣的?」富小九愕然的問道,忽然覺得事情不簡單。
何鬍子看著傷者,額頭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發現了鵠勒國的密探,是鵠勒的密探將他傷成這樣的!」
「什麼?他被鵠勒國密探傷成這樣的?鵠勒國的人也太殘忍了!」富小九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是這麼受傷的。
富小九驚愕之餘,更多的是對這個年輕人的敬畏和同情。
富小九此時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先仔細的檢查了他手腳的傷情,隨後對何鬍子說道:「請給我一把剪刀,再準備好涼開水和酒。」
「東西都準備好了!」
何鬍子一擺手,立刻有人給富小九呈上了她要的東西。
富小九那過剪刀子把傷者的衣服全都剪開了,這才看清楚了他身上的傷口是什麼樣子的。
何鬍子這時在旁邊解釋著:「鵠勒國人的兵器跟咱們大宸的兵器不同,都是彎刃的。」
富小九沒有理會何鬍子,先對氣息微弱的傷者說道:「一會我給你清理傷口,你忍著些。」
傷者緩緩的眨了眨眼睛。
「那我開始了!」
富小九說完,便先用乾淨的面巾沾了水,簡單的擦拭了傷者臉上和身上的血跡,讓他的傷口更加清晰的呈現在自己眼前。
富小九這才發現,傷者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
富小九的心輕輕的抽搐了一下,把一條乾淨的帕子塞到了傷者的口中,溫柔的說道:「請忍著些,我要開始清理你的傷口了。」
傷者緩緩的點了點頭,富小九咬著牙,狠下了心開始給他清理傷口。
這個年輕人的傷可不像只傷了臉頰那麼簡單,富小九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他渾身都疼得顫抖了。
他除了手腳,全身差不多有幾十處刀傷,所幸都是劃傷,傷口深淺不一,但沒有致命傷,只是要遭點罪而已。
富小九給他擦拭完全身的傷口後,忽然發現他不再顫抖了,抬頭一看,原來他竟是疼暈了過去。
富小九趕緊檢查了一下他的瞳孔,立刻對何鬍子說道:「何大哥,麻煩讓人給他熬一碗參湯。」
「好!」何鬍子即刻吩咐了下去。
富小九又對何鬍子說道:「我的醫箱沒拿,還請您派人去我醫館把我的醫箱拿來。」
何鬍子這回卻沒有聽從富小九的話,「富郎中對不住了,救治他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去您醫館的話恐怕不大方便。不過您放心,我這裡什麼都有。」
何鬍子說完,拍了三下手,手下人便拿來了富小九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從富小九的金瘡藥到手術刀,麻藥,銀針,等等,簡直應有盡有。
富小九沒想到何鬍子居然能把東西準備的如此齊全。
「東西還真是挺全的。」
富小九先給傷者不太深的傷口灑了金瘡藥,有幾處稍微深一些的傷口和傷者的手腳,需要仔細的縫合。
富小九等了一會,等傷者被灌下了一碗參湯後,富小九才給他用了麻藥,然後仔細的縫合了傷者的手筋和腳筋。
縫合其他的傷口還好說,可是現在天色晚了,富小九除了一雙眼睛和縫合的針線,要想把傷者的手筋和腳筋全部縫合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等把傷者的所有傷口否處理好了,也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
富小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何鬍子說道:「好了,他的手筋和腳筋還有其他傷口我都縫合好了,我寫個方子給他熬藥,連服三個月的他的手腳就能恢復如初了。」
何鬍子連忙向富小九道謝:「謝謝富郎中仗義相救!這孩子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可不能就這麼折了。那該死的鵠勒國密探功夫不賴,可下手也太忒狠了......」
何鬍子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哽咽。
富小九也覺得鵠勒的探子太殘忍了,居然能使出這麼狠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少年。
富小九忍著氣問道:「城中現在還有鵠勒密探嗎?」
何鬍子氣惱的答道:「我已經讓兄弟們去找了,要是再發現鵠勒的探子,就把他們全都給剁了!」
然而富小九卻對何鬍子的話有些懷疑,她覺得這沒準是何鬍子故意演給她看的一出苦肉計,這個受傷的少年若真的是被鵠勒人傷的,沒準是因為他們起了內訌。
但是富小九還是沒有完全覺得自己的猜測就是對的。
何鬍子親自把富小九送到了門外,還讓兩個手下護送富小九回家。
富小九到家的時候萬婆子等人還沒回來,萬飛枝在屋裡哄著小寶兒,不小心睡著了,富小九推門進屋的時候,萬飛枝才醒。
「三嫂,你這是才回來?你幹啥去了?」
萬飛枝睡眼惺忪的問道。
富小九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去找了你三哥說了些事情,又去醫館取了點東西,我回來的時候見你睡著就沒打擾你,在你三哥的書房待了會。」
萬飛枝揉了揉眼睛,說道:「哦,我還以為你才回來呢。三嫂,你吃飯了嗎?鍋里有飯菜。」
富小九搖搖頭,「我不吃了,我發現我肚子上的肉又多了些,今晚就先不吃了。」
「那好吧,那你早點休息,我回房了。」
萬家人已經對富小九減肥的事情見怪不怪了,她不吃一頓飯也沒什麼。
萬飛枝一走,富小九先查看了下小包子睡的咋樣,見小包子睡的安穩,富小九才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
不過這一絲笑意在富小九臉上轉瞬即逝,富小九又想起了那個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的悲慘少年。
也不知他有沒有爹娘,就算富小九給他的手筋和腳筋都縫合好了,可是一想到他遭得那些罪,富小九覺得心疼,這要是少年的爹娘見了他那副模樣,豈不是要心疼死了?
富小九想到這就忍不住俯下身親了親小包子,喃喃的說道:「兒子,娘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的,就算做個沒什麼成就的普通人也好啊!」
富小九話音剛落,小包子竟然就放了個臭屁。
「怎麼?你這是在抗議?」富小九無奈的搖頭。
「好吧我的兒,你要是不甘於平凡就盡力去博,不管你想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小包子的嘴吧唧了吧唧,似乎這才滿意了。
富小九扶著額頭笑了笑,「你呀,到底還能不能聽懂娘的話啊?」
躺在小包子身邊,富小九還在想著何鬍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帶領的這些人究竟是聽令於三皇子,還是已經脫離了三皇子的控制,真的在守衛縣城?
富小九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不知誰睡了多久,富小九驀地驚醒了。
天才剛剛放亮,然而外面卻傳來了一陣不太對勁的聲音。
富小九立刻披上衣服來到了窗邊聽了聽。
聽了一會,富小九的心突然一沉。
「這聲音聽上去怎麼像是廝殺的聲音?不會是我出現了幻聽吧?」
富小九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為了一探究竟,便迅速穿好了衣服來到了院子裡。
「咚!咚!咚!」
富小九剛走到院子裡,她家的大門竟然在這時被人用力的撞擊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富小九驚慌的後退了幾步。
萬婆子和萬老頭還有萬飛枝都出來了,萬婆子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看著被人撞擊的大門,拉著萬老頭問:「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大清早的就有人在撞咱家的門?」
萬老頭盯著大門說道:「你沒聽錯!還真有人在撞咱家的大門!外面好像還有人在打架似的!」
萬婆子猛地反應了過來,「哎呀,還咱還愣著幹啥,趕緊抄傢伙啊!莫不是這就打起來了?」
說完,萬婆子趕緊抄起了立在牆邊了一把鐵鍬。
萬老頭也趕緊撿起了地上的鐮刀。
萬婆子隨後緊張的對富小九和萬飛枝說道:「飛枝,小九,你倆趕緊進屋躲著去,一會不敢外面發生了什麼,你們都別出來!」
富小九站在原地沒動,驚問道:「這難道鵠勒人打進來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富小九正在懷疑是不是何鬍子他們勾結的鵠勒人,大門便驀地被撞開了。
破門而入的,真的是幾個凶神惡煞鵠勒人!
一個手持彎刀滿臉絡腮鬍子的鵠勒人,幾步走到了富小九等人面前,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幾個問道:「都不許動,你們哪個是富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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