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長理所應當的說道:「您的信還在。Google搜索」
富小九向驛長伸出了手,「能麻煩您把我的信拿回來嗎?我忘了寫一件事,等我把信重寫了再拿過來吧。」
「好,我就給您找找您的信。」
驛長在一堆信里找到了富小九的信,富小九拿過了信,對驛長道了謝便走了。
到了醫館,富小九先去了小屋把信拆了,裡面依舊是富小九寫給霍夫人的信。
富小九看著自己原封不動的信,有些懷疑,「難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富小九正要再把信裝回去的時候,忽然怔住了,「莫非,他是......」
富小九立刻仔細的檢查了信封。
「果然是這樣。幸好我這封信沒有說什麼,所以才會完好無損的吧?」
富小九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把信裝回到了信封里,稍後又把信送到了驛站。
因為霍夫人的這麼一封信,富小九感覺自己同厲大龍等人的關係疏遠了許多。
「三嫂,忠俊小舅舅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啊?我怎麼覺得自從他昨日來找過你以後,你就有些神情恍惚呢?」
萬飛枝的觀察能力很強,看出了富小九的心事。
富小九沒有回答萬飛枝的問題,而是摸了摸萬飛枝的頭,感慨的說道:「飛枝真是長大了。」
萬飛枝歪著頭不解的問道:「三嫂,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啊?」
富小九一臉慈愛的看著萬飛枝,平靜的說道:「我是有些心事,不過你還小,不懂三嫂的心事。」
萬飛枝更不明白了,「三嫂,我可不小了!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啊?就不能跟我說說嗎?」
「你放心,我的心事跟咱家和你三哥都沒有關係。」
富小九剛說完,就來了急診的患者。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被兩個中年男人扶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直抹眼淚的中年女人。
小伙子的左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橫著的傷口,皮肉外翻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他這是被什麼傷的?」富小九忙問。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答道:「我們是木匠,在家裡幹活鋸木頭,誰知道鋸子突然斷了,就把我兒子的臉給劃到了。富郎中,我們聽說您縫合傷口的手法好,這才繞了個大遠來找您的,還請您好好把我兒子的臉縫縫,可別留下疤,他還沒成親呢......」
富小九立刻答應道:「你們別慌,我先看看他的傷口。」
富小九又對小伙子說道:「我先給你清理下傷口,你忍著點。」
薛成文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富小九說完他便開始給小伙子清理傷口。
小伙子疼的緊咬牙關,雙手緊握著自己的衣服,他的額頭上都疼出了冷汗,然而他居然一聲都沒吭。
富小九沒想到他竟能這麼忍耐,帶著敬佩掃了他一眼。
富小九為了保持小伙子傷口乾淨,不能在他的傷口上敷麻藥。
因為以富小九的能力雖已經做出了外敷的麻藥,不過這種簡單的麻藥沒有經過精細的萃取,會有色素沉澱,要是敷在臉上的傷口處,就是用了生肌膏也會留下疤痕。
縫合前富小九對他提前提醒道:「你的傷口我有信心能縫合好,讓你以後不留疤痕,不過一會你還要忍耐一下,縫合的時候還會很痛的。」
聽到了富小九的提醒,小伙子堅強的說道:「您儘管縫合就是!」
「飛枝,去拿條乾淨的帕子放到他嘴裡。」
萬飛枝在一旁看得都有些心疼這個受傷的小伙子了,要是她的話,恐怕都不能忍心去給他縫合。
小伙子把帕子咬在了嘴裡,緊握著拳頭做好了讓富小九縫合縫合的準備。
富小九縫合前又對小伙子安慰道:「堅持一下,我一定會儘快縫合你的傷口的。等我縫完了傷口就免費送你一盒生肌膏,你只要每天塗上兩次,用完了一盒生肌膏就不會留下疤痕了。」
小伙子感激的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富小九也是於心不忍,但沒有辦法,只能狠下心給他縫合。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富小九便把這位小伙子臉上的傷口縫合完畢了。
小伙子緊緊的咬著帕子,儘管萬飛枝和薛成文一直在給他擦著汗,他的額頭上還是不停的冒著汗。
富小九收了針後,她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飛枝,給他敷上金瘡藥。」
「嗯!」
萬飛枝小心仔細的把金瘡藥均勻的灑在了小伙子的傷口上,金瘡藥很快發揮了藥效,小伙子的表情終於沒那麼痛苦了。
「我感覺好多了,都不怎麼疼了。」
小伙子睜開眼睛欣喜的說道。
富小九又對他囑咐道:「明天開始每天早上塗抹一次金瘡藥,七日後來找我拆線,拆完了線開始塗生肌膏,等用完了一瓶生肌膏你的臉就能全好了。」
「謝謝富郎中!」
小伙子站起來,客氣的向富小九鞠了一躬。
小伙子的家人也都連忙向富小九道謝。
「富郎中,請問診費加上藥錢一共是多少錢啊?」小伙子的爹問道。
富小九客氣的說道:「生肌膏是我送他的,只給我個診費和縫合的費用就行了,一共是三百文錢。」
「好好,我這就給您拿錢,您可真是活菩薩啊。」
小伙子的爹把千恩萬謝的把錢給了富小九,一家人又對富小九再三感謝才離開。
他們走了,富小九就向萬飛枝和薛成文問道:「你們剛才注意到了什麼嗎?」
萬飛枝搶著答道:「我注意到剛才那個小伙子特別能忍!那麼深又那麼長的傷口,你在給他縫合的時候他硬是一聲都沒吭!」
富小九笑笑,又問薛成文:「成文,你發現什麼了嗎?」
薛成文回想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我看那位小伙子和跟他來的幾個人的膚色都偏白,好像不像是普通的木匠。我爹平日裡大多時候都是在外面幹活,臉都曬得黑黑的。」
富小九又說道:「木匠倒也有在屋裡幹活的時候,但大多數的時候的確都是在外面幹活。成文觀察的很仔細,值得表揚。」
萬飛枝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那他們難不成是躲在啥地方偷偷的幹活不成?」
「躲在哪裡偷偷的幹活?」
聽到萬飛枝的話,富小九忽然想到了什麼。
萬臨上午在家給小包子熬藥餵藥,還別說,小包子還真是郎中的兒子,就算給他餵了苦藥,他也能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把藥喝下去。
萬臨見兒子如此省心,心裡甚是寬慰。
等小包子睡了一覺又醒了,萬臨就帶著小包子去了醫館。
「娘子,我們來了。」
萬臨右手抱著小包子,左手拎著一包餡餅,做為大家的午飯。
「相公,我有事要跟你說。」
富小九見了萬臨就把他拽到了小屋去。
「娘子要同我說什麼?」萬臨問道。
富小九對萬臨說道:「剛才有個臉上被鋸子傷到的小伙子來我這縫合傷口,跟他來的還有他爹、他娘和一個男人。可我覺得這幾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太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萬臨好奇的問道。
富小九答道:「他們自稱是木匠,可他們的膚色都偏白,一點都不像是經常在外面做木工活的木匠。」
萬臨聽了,不由得皺皺眉。
富小九接著說道:「飛枝玩笑說,他們莫不是躲在哪裡偷偷的幹活。」
富小九說完,便意味深長的看著萬臨。
萬臨的反應跟富小九一樣,奇怪的嘀咕道:「偷偷的躲在哪裡幹活?」
萬臨嘀咕了一句後,立刻說道:「怪不得霍夫人說讓咱們留意厲大哥手下的動向,原來她擔心的並不是在明處的這幾十個人,厲大哥竟在暗處還有人手!」
富小九神色凝重的說道:「現在再聯想到那些隕鐵,莫非厲大哥真的有個地下兵工廠?」
說完,富小九馬上愕然的捂著了自己的嘴。
萬臨也立時噤聲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萬臨才說話:「娘子,茲事體大,咱們還是不能胡亂猜測,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今天的事情你先別告訴霍夫人了。」
富小九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可這事萬一是真的,我又該如何向霍夫人稟報呢?我若是稟報的話,厲大哥就更難逃其咎了!」
萬臨擰了擰眉,「這樣吧,我還是去找一趟何鬍子,看看能不能跟他套些話出來。小寶兒就勞煩娘子先照看著了!」
萬臨說完就走。
「相公......」
富小九想叫住他,可她也不知道這事她給如何處理才好,不如就先讓萬臨去探探何鬍子的口風。
萬臨在去找何鬍子的路上還買了些水果糕點,何鬍子見萬臨這麼客氣,便問道:「萬秀才,您這是幹啥?」
萬臨客氣的說道:「厲大哥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都是您在照拂我們,這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您就收下吧。」
何鬍子摸了摸鬍子,笑著說道:「呵呵,萬秀才真是太客氣了。老爺在臨走時特意交待,讓我代他照拂你們,我不過是在遵守老爺的囑咐而已。這些東西我不能要,您還是拿回去吧。」
萬臨把東西又推到了何鬍子面前,「何大哥若是不收下,就跟我太客套了。」
何鬍子收了東西,話裡帶話的說道:「萬秀才,您有話就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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