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交待菲靈留下看護霍靖,富小九也交待了萬婆子和萬飛枝,好好看著霍靖,霍靖是有什麼事就去縣衙找她。Google搜索
萬婆子讓富小九放心,她相信富小九一定會逢凶化吉。
富小九冷著臉走在前面,一點都不像是被人拉著去官府當被告的。
這一行人真是太引人注目了,人們都說富小九是樹大招風,醫館的生意太好了,引人嫉妒,假藥的事沒準是被人誣陷的。
也有人說富小九是賺錢賺瘋了,為了錢賣假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縣令聽說了這件事,富小九等人到了縣衙的時候,縣令都準備好去上堂了。
霍夫人沒有跟著富小九他們上堂,對富小九說道,「小九你別怕,我等著你。」
富小九看出霍夫人堅定的眼神,心裡莫名的安心。
一群人依次在大堂跪好,縣令看到了富小九,忽然笑了,「呵呵,富郎中,你可真是縣衙的常客啊。」
富小九淡淡的笑了下,「是啊,我對縣衙都快比家裡熟悉了。不過我之前都是苦主,現在卻成了被告。」
縣令又說:「本官聽聞你這次是因為賣了假藥,才被人告上衙門的。」
富小九似笑非笑的說道:「太爺的消息真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我為何而來。」
縣令的神色驀地變得格外嚴肅,義正言辭的說道:「但凡是做了壞事的人,都瞞不過本官的眼睛和耳朵。」
富小九不再說話,沉默的看著縣令。
縣令立刻拍了下驚堂木,對眾人問道:「苦主何在?」
「在在!」
孩子的一家人子人都應道。
「一個人答話!」縣令沉著臉說道。
孩子的爹往前跪著走了幾步,對著縣令重重的磕了個頭,對哭喪著臉說道:「這個女人給我兒子抓了假藥,害得我兒子昏迷不醒,不知道我兒子還能不能醒過來了。」
縣令問道:「富小九到底賣給你們什麼假藥了?」
孩子爹答道:「是秦皮!她賣給我們的就是這個假藥。」
「給本官呈上來。」縣令拉著臉說道。
「是!」
孩子爹把藥包呈了上去,師爺接過放到了桌案上。
縣令又問:「哪個是秦皮?」
孩子爹低著頭走了過來,撿起了一塊秦皮說道:「這就是秦皮。」
縣令把秦皮拿在了手裡,疑惑的問道:「如何判斷這秦皮是假的?」
「這......」孩子爹猶豫了。
富小九主動說道:「我知道怎判斷秦皮的真假。請準備兩盆清水。」
衙役看向了縣令,縣令點頭,衙役這才去準備了。
衙役很快就端來了兩盆清水,富小九又對衙役說道:「請去哪家藥鋪找一些真的秦皮過來。」
縣令又允許了,衙役立刻跑去找真秦皮了。
等著檢驗真假陳皮的時候,縣令語氣不善的問道:「富郎中,你為何要賣假藥?」
富小九淡然自若的反問:「太爺為何咬定我賣假藥呢?」
縣令理所應當的說道:「人家都來告你了啊。」
富小九無奈的笑了笑,「他們來告我,就能說明我真的賣假藥了嗎?」
縣令一時間有些語塞了。
富小九接著說道:「我會證明我到底賣沒賣假藥的。」
衙役很快就把真秦皮拿過來了,這是在別的藥鋪買回來的,富小九打眼一看就看得出這是真秦皮。
富小九淡定的把真假秦皮先後放到了兩盆水裡,真秦皮放置到了水裡後,女主便端著秦皮來到了縣衙門口,對圍觀的重恩說道:「真秦皮置於水中,在陽光下有碧藍色的螢光。你們再看著假秦皮。」
女主又把另一盆泡了假秦皮的盆子端到了門口,接著說道:「假冒的秦皮為樹皮染色製成,水浸液無螢光,而且遇水掉色。」
縣令誇張的說道:「這兩者的區別若是不懂藥材的人,單靠眼睛恐怕很難看出來啊!」
富小九平靜的答道:「這種假秦皮其實比較常見,可它就算是當做秦皮,也不會令人昏迷不醒,頂多沒有藥效而已。」
縣令冷言厲色的問道:「怎麼?沒有藥效的藥材就可以混在湯藥里賣給人患者了嗎?」
富小九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男孩昏迷的事情跟假秦皮的事沒有關係。」
縣令把臉拉的老長,「富郎中,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嗎?」
富小九忽然對縣令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民女懇請大人允許我給孩子先診治診治,先讓孩子甦醒才是正事。」
縣令思索了片刻,說道:「好,你若是能讓這孩子醒過來,本官會酌情減輕你的罪行。」
富小九沒有反駁,又來到了男孩身邊。
老婦還是攔著富小九不讓她給男孩診治,富小九對老婦說道:「太爺讓我給孩子診治,你若是攔著,就是在違抗縣令大人的,你真的要攔著我嗎?」
老婦遲疑了一下,不情願的讓開了。
富小九又拿出了針包,目前只有用施針的辦法才能讓孩子甦醒。
富小九子在施針之前先說道:「這孩子的昏迷不是假秦皮導致的,待會我再告訴你們他為何會昏迷。」
富小九沉著的給男孩扎著針,沒有受到被人的任何影響。
孩子爹不服氣跟他家人的說道:「大人怎麼能讓這麼個黑心的醫生繼續給我兒診治呢?」
一些站在縣衙大門口圍觀的百姓也有些不服氣的,紛紛議論道:「就是就是,這孩子可別讓她給治死了!」
富小九沒去理會他們說什麼,繼續專心的施針。
霍夫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始終緊繃著神經。
稍等了片刻,男孩忽然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呼吸聲,隨後便驀地睜開了眼睛。
「他醒了。」
對於男孩的甦醒,富小九卻好像在意料之中一般。
「孩子,你感覺怎麼樣?」富小九看著男孩輕聲問道。
男孩捂著頭,委屈的說道:「我的腦袋好暈。」
富小九輕柔的把手搭在男孩的額頭上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嗎?」
男孩回想了下,說道:「我奶奶給我喝了一碗粥,我喝了就......」
男孩沒等說完,老婦就立刻衝到男孩面前,捂住了他的嘴,「你胡說什麼?」
不僅是老婦,男孩的家人也都在同時變了臉色。
其他人也都明白了些什麼。
富小九一字一句清晰的對縣令說道:「啟稟太爺,這男孩昏迷的原因是喝了蒙汗藥導致的,我剛才通開了他的經絡,這才讓他甦醒過來。」
富小九說到這,又說道:「他們不是說我賣假藥嗎?那就請太爺派人去我的醫館和家裡看看,我們家到底有沒有假秦皮。還有,我當天還賣給很多人秦皮了,為什麼沒有別人來找我呢?」
「這......」縣令又無言以對了。
富小九再次強調了一遍,「請太爺讓人去民女的醫館和家裡搜搜,看看是否能搜出假藥來。」
縣令一拍驚堂木:「好,本官這就派人去你家和醫館搜查!」
霍夫人聽到後,馬上離開了。
富小九淡然自若的跪在大堂中等著,男孩的家人都惡狠狠的瞪著她,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富小九不經意的向人群中看了一眼,發現霍夫人不見了蹤跡。
兩隊衙役和捕快分別向富小九家的醫館和家中走去,縣衙距離醫館比富小九的家裡要近一些,一隊衙役剛到達醫館的時候,霍夫人已經回到了醫館,附在萬婆子耳邊快速說著什麼。
「多謝多謝!」
萬婆子聽了,向霍夫人道謝後就趕緊向家裡跑去。
萬婆子終於在衙役要硬闖進他們家的時候趕了回來。
與此同時,馮忠俊也帶著一隊人過來了。
「忠俊兄弟?」萬婆子對他的到來很意外。
馮忠俊忙說:「是何大哥讓我來的,他說你們家出了事,讓我來幫忙。」
萬婆子剛才都跑岔氣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這些衙役要搜我家,他、他們說我家有假藥,忠俊兄弟你來的正好,快幫我看著點他們,別讓他們動什麼手腳。」
馮忠俊立刻答應道:「好,我這就讓人看著點。」
馮忠俊讓人分別去了各個屋裡,衙役們因為他們是厲大龍的手下,也不太敢吭聲,就在他們的注視下搜索起來。
萬婆子則守在了下屋,緊緊的盯著衙役們的動作。
衙役們雖然還不太能分辨真假秦皮,但起碼都知道了秦皮長什麼樣子,然而在家裡搜尋了半天,別說假秦皮了,啥秦皮都沒搜到。
「沒搜到!」
「我們這也沒搜到!」
衙役們陸續集合在一起,都說沒有看到秦皮。
「走!」為首的衙役只能無奈的帶著這一隊衙役回去了。
搜查醫館的人是以周捕頭為首的捕快,他又帶著人把藥櫃翻了個亂七八糟。
醫館裡只剩下了萬飛枝一個萬家人,但是萬飛枝表現的格外穩重,她也沒說什麼,就是緊盯著周捕頭他們,周捕頭最終是在藥櫃裡找到了一些剩下的秦皮。
周捕頭也不認得秦皮的真假,把這些秦皮包了起來,揣進了懷中。
「這屋裡是什麼?」
忽然,周捕頭注意到了關著門的小屋。
萬飛枝立刻攔在了小屋門口,堅決的說道:「屋裡是一個重病的患者,我三嫂說了,他現在很虛弱,人多的話會加重他的病情,你們不能進去。」
周捕頭其實早就聽說了富小九這裡來了一個病重的患者,卻明知故問的說道:「不能進去?你們掌柜的說話難道比縣令太好使?給我讓開,我非要看看這屋裡到底有什麼!」
「我看你們誰敢進去?」
萬飛枝死死的把著門框,就是不離開。
「把她給我弄走!」周捕頭橫眉立目的說道。
霍夫人這時走到了萬飛枝跟前,眸色凌厲的看著周捕頭他們,厲聲道:「你們誰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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