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也覺得自己好像把話說的太直接了,怕許夫人再暈過去,忙說道:「您別害怕,這是種很普通的手術,也是唯一能保全你跟孩子的辦法。記住本站域名對了,您還沒見過孩子呢吧?快看看孩子吧!」
丫鬟趕緊把孩子抱了過來,許夫人果然一看到兒子就什麼都不在乎了,抱著白白胖胖的兒子,許夫人不禁喜極而泣,親了兒子幾口後,便對富小九說道:「多謝您了,富郎中。」
富小九奇怪的問道:「您怎麼知道我是誰?」
許夫人笑了笑,「是我在暈過去之前讓丫鬟找您去的,看來我的決定沒錯。」
富小九佩服的說道:「想不到您這麼有主意。不過剛才他們都攔著我呢,怕我殺雞取卵把你害死了。」
「就算是死了,也是我自己的決定,不怪您。」
許夫人的身子還很虛弱,然而她虛弱的聲音裡帶著堅定,看著就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富小九打趣的說道:「您倒是不怪我了,您相公怕是要把我弄死給你陪葬了。」
許夫人立刻掩嘴偷笑,「呵呵,富郎中真是說笑了。我相公不是這種人,就算我命薄沒有福氣跟我兒子見面,我相公也不會把歸罪於您。」
富小九點點頭,「嗯,幸虧您相公一聽說我要劃開您的肚子就嚇得昏過去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
許夫人又被富小九的話逗得笑了出來,「我相公這人的確膽小,不過他暈過去要是能幫了你,他暈的還真是時候!」
富小九對許夫人印象很好,看她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說話還卻很風趣,覺得她是個有趣的人。
這時門外傳來了丫鬟為難的聲音,「婦人,老爺他非要進來,您看......」
「產房不潔,還是別讓他進來了。」許夫人雖是這樣說著,可卻還是期待的向門口看了過去。
富小九看出了許夫人的心思,對她說道:「產房有什麼不潔的?這不都收拾的很乾淨了嗎?讓許員外進來無妨的。」
許夫人還在猶豫。
丫鬟也很有眼色,直接說道:「您還是讓老爺進來吧,他見您平安才能安心呢!」
許夫人點了點頭頭,「那好吧,就讓他進來吧。」
許員外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一看到許夫人抱著孩子,秀美娟麗的臉上染著母性的光輝,許員外居然哭了。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許夫人看到許員外拿著袖子直抹眼淚,疑惑的問道。
許員外把手放了下來,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了,激動的拉住了許夫人的手,對她說道:「你和孩子都是九死一生,我見你們兩個都如此平安康泰,心裡甚至寬慰,這才喜極而泣。」
許夫人的眼睛也有些微紅,動情的說道:「我和兒子都捨不得離開你,自然是要平安康泰的見到你了。還有,富郎中醫術精湛,就要不是她,恐怕......相公,你可要好好的謝謝她啊!」
「還是夫人做主去找富郎中過來的。」許員看了眼許夫人的肚子,心疼的說道:「可是她在你肚子上劃上了一刀,你的肚子得多疼啊!」
許夫人卻輕鬆的說道:「我倒是沒感到多疼。」
富小九識趣的說道:「許員外,要不我給您看看許夫人的刀口吧,看完了您也就徹底放心了。」
許夫人也同意富小九的做法,把孩子交給了丫鬟,掀開了衣角。
許員外不敢去看她的刀口,富小九說道:「您但看無妨的,傷口我已經縫合好了。」
許員外這才鼓起了勇氣看向了許夫人的刀口。
只見這刀口還不到兩根手指長,粗細也不過像根條細麵條似的,而且刀口還是橫著的,看起來就是很好恢復的樣子。
許夫人也才看見自己的刀口,這刀口比她想像中的小多了。
許員外也是頭一次看見如此精細的刀口和如此精湛的縫合技術,不由得對讚賞的感嘆了一聲:「真是太妙了!富郎中,您怎麼會又如此巧手!」
許夫人也驚喜的說道:「富郎中,您真不愧是神醫啊!」
面對夫妻二人的誇獎,富小九毫不謙虛的笑了笑,「這就是你們相信我的結果。」
許員外站了起來,十分鄭重的向富小九鞠了一躬,感激的說道:「富郎中,您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請受我一拜!」
許員外說著就要跪下。
富小九馬上扶住了他,「您可別再謝我了,您再這麼謝我,我可要折壽了!」
許員外直起了身體,這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票,客氣的說道:「這是五百兩銀票,請您務必要收下!」
富小九料到會得到重謝,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多,立刻拒絕道:「不行,這錢太多了,我不能收!」
許夫人說道:「還請您收下吧,五百兩換回了我跟孩子的命,真是太值得了!您要是不收,那我就讓我家下人把銀票送到您家裡去!」
萬飛枝看著銀票眼睛直發光,但也覺得五百兩實在太多了,要是她,她也不敢接。
許員外又對富小九說道:「那您要是不收,就是嫌我夫人和兒子的命賤,不值得五百兩銀子。」
富小九淺笑著說道:「尊夫人和兒子的性命是無價的,豈能用銀錢來衡量。」
許夫人見富小九還不收錢,便說:「富郎中,您非得讓我求求您,您才能把銀子收下嗎?您不只是救了我和孩子的命,更救了我們一家,您要是再不收下,那我就給您跪下吧!」
許夫人說著就真的要下床。
富小九被她嚇到了,忙說道:「好好,我收下還不行嗎?您快好好躺著,不能亂動啊!」
許夫人立刻向許員外使了個眼色,許員外馬上把銀票塞進了富小九的手裡。
富小九隻能接過了銀票。
許員外和許夫人相視一笑,許夫人又看著富小九說道:「富郎中,您要是不嫌棄,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您能否答應?」
富小九笑著說道:「我還能為您做些什麼,您儘管說好了。」
許夫人慢慢的坐了起來,向富小九伸出了手。
富小九走近許夫人,拉住了她的手,許夫人這才說道:「我是家中獨女,從小就渴望有個姐妹相伴身邊,可是這麼多年我也沒有結交到一個可心的姐妹。但我今日見了你,就是十分喜歡,我想跟你義結金蘭,不知您是否願意?」
許夫人的這個請求還真是大大超出了富小九的意料,富小九在心裡上的年齡是跟許夫人一樣大的,不過她現在卻是個十八歲的丫頭,跟許夫人的年齡差了許多,也不知道跟如此富貴的許夫人結交是否合適。
見富小九有些猶豫,許夫人的神色忽然顯得有些落寞,低低說道:「是我唐突了,若是說的不妥當的地方,還請富郎中別往心裡去。」
富小九看出許夫人神色落寞,忙解釋道:「不不,我不是不願意!我是覺得您是巨富之家,而我不過是普通的郎中,我和你之間......」
許夫人的眼裡瞬間恢復了神采,嘴角也出現了笑意,「富郎中說的是哪裡話?您是治病救人的杏林聖手,應該是我自愧不如才是。您要是不嫌棄,就等我滿月設宴之際,你我便在賓客的見證下義結金蘭,從此以後你我便是異性姐妹,同心同德!」
富小九被許夫人的真誠打動了,認真的點點頭,「好,咱們就在那天結拜!」
「謝謝您。」許夫人感激的說道。
「都是姐妹了,就別跟我這樣客氣了,叫我小九好了。」富小九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很是可人。
許夫人笑著點點頭,「好妹妹,我以後就叫你小九。你叫我雪兒姐便好。」
富小九欣喜的說道:「好的,雪兒姐。對了,你娘家姓什麼啊?」
許夫人笑著說道:「我娘家姓付。」
富小九一愣,「你娘家姓付?」
說好的異姓姐妹呢?
許夫人也才注意到自己娘家也姓付,不過跟富小九的富不是一個字。
許夫人在空中寫了下她的姓氏,「我是這個付,你呢?」
富小九也在空中寫下了自己的姓氏,「我是這個富,富人的富,呵呵。」
兩個人的姓氏雖然不是一個字,但許夫人看見富小九也覺得更加親切了些,還拉著富小九的手沒鬆開,不舍的說道:「那你得空了就過來看我,否則我坐上月子了,就不能出屋了,每天在屋子裡憋悶得很,你要是不來看我,我可要悶死了。」
富小九連連應道:「放心吧雪兒姐,我得空了就來看你。你也累壞了,這三日每天都喝一頓參湯,把元氣補上來,能多睡就多睡會,把精氣養足了,奶水才能足。」
「我記住了。多謝妹妹。」許夫人應道。
為了讓許夫人休息,富小九也不跟她多說了,她又囑咐了一遍丫鬟這幾日應該給許夫人做些什麼東西吃才離開。
她們還是被馬車送回去的,不過這回馬車沒趕時間,舒舒服服的把她們送到了醫館。
萬婆子忐忑的等著她們回來,打發走了好幾波來找富小九看病的人。
看見富小九和萬飛枝終於回來了,萬婆子趕緊迎到了門口,「咋樣了?那個夫人可順利生產了?」
富小九平靜的點點頭,萬飛枝雀躍的說道:「三嫂這次不僅得了天價的賞金,還得到了另一個姐妹呢!」
富小九經常帶回來驚喜,萬婆子都見怪不怪了,可聽說富小九多了個姐妹,萬婆子就忍不住問道:「這是咋回事啊?小九的姐妹在哪呢?」
萬飛枝捂著嘴笑道:「三嫂的姐妹在許員外家呀!」
萬婆子哪裡能想到是怎麼回事,不解的問道:「到底是咋回事啊?難道許夫人生了個千金,認了許夫人當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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