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
剛才衝著富小九粗魯揮拳的男人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叫喊著,所有人都驚愕不已的看著他,紛紛揉了揉眼睛才相信痛苦倒在地上的人真的是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富小九則抱著肩膀冷眼看著地上的男人,冷嘲熱諷道:「放心吧,我踢的不是斷子絕孫腳,不過能不能生,還得看你能不能把自己的病治好了再說。」
「我才沒病!」
男人還在嘴硬著,他不信自己有病。
富小九不跟他犟,冷聲道:「你既然還覺得自己沒病就把一兩銀子給他吧,我倒要看看一個月後你媳婦能懷上不?」
孫郎中趕緊對夥計說道:「你們快把他扶起來啊,小心一會出了人命!」
富小九幽幽瞥了他一眼,「放心,不會出人命的,他一會就好了。」
孫郎中剛才都沒怎麼看見富小九是如何一腳把男人踢倒在地的,他看出富小九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沒有必要再跟她浪費時間證明自己的醫術了。
孫郎中向夥計們使了個眼色,幾個夥計凶神惡煞的向富小九走了過來。
一個夥計對富小九威脅道:「請你離開我家醫館,否則我們可要報官了!」
富小九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往書生的方向看了眼問道:「那個書生的絕句寫得咋樣了?」
孫郎中被富小九問的一愣,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到了那個書生的身上。
結果書生還是緊緊的攥著筆,面前還是白紙一張。
不用富小九說話,就有人說道:「他到底是不是讀書人呢?咋寫個絕句寫了這麼久還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圍觀的人中也有書生,有人往前面湊了湊,向他喊道:「我說你到底讀的什麼書啊?怎連元閣老的詠梅絕句都不會寫?」
書生漲紅了臉,實在受不了大家的嘲諷了,猛地把筆摔在了桌子上,「你們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寫給你們看?」
書生說完就紅著臉拂袖而去了。
「我看他就是個假書生吧?他根本就不識字!」
「你們看他剛才寫的那幾個字,遠看還行,近看哪裡是字啊?都是錯的!」
其他書生們的議論終於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人不由得從那個書生的身上懷疑到了孫郎中的身上。
孫郎中也看出了人們對他的懷疑,他又向夥計們使了個眼色,隨後對大家說道:「各位真是對不住了,我今天有些乏累了,今日先到這裡,大家明天再來吧!對不住,對不住了!」
孫郎中說著就往醫館裡面走去了。
富小九沒說什麼,忽然抓住旁邊一個夥計,「這包補藥算我便宜點,我一百文買了!」
哪知夥計卻把補藥緊緊抱在了懷裡,逃也似的跟上了孫郎中。
剛才被富小九一腳踢倒的男人也在他媳婦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惡狠狠的對富小九說道:「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媳婦生不出孩子都是怪你!我不會饒了你的!」
男人說完,就拽著他媳婦走了。
富小九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你自己不行就別怪別人!」
人群中立時發出了一陣鬨笑。
富小九又接著喊道:「我真有辦法治你的病,保證你花幾百文錢就能得個孩子!」
男人沒有停下腳步,女人卻遲疑的放慢了腳步。
「你幹什麼?快走!」男人沒好氣的拽著她。
女人苦苦的哀求道:「我求你了,你就讓她瞧瞧吧!萬一毛病真不是出在我身上,我就是吃再多的藥也沒用啊!」
男人雖覺得受到了侮辱,可跟孩子比起來,他還是覺得孩子最重要,就算是打臉也認了。
男人狠狠的擰了下眉,拽著媳婦氣勢洶洶的又向富小九走了過來。
圍觀群眾瞬間又都議論了起來。
「他們回來了?」
「他不會還要動手吧?」
富小九泰坦自若的看著他們,好像早就料到他們會回來一樣。
衛白露見男人回來後也待不住了,趕緊結了帳往富小九這邊走來。
男人來到富小九面前以後,直接說道:「那你就給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病?」
男人直接坐在了診台上,挽起袖子向富小九伸出了手腕。
富小九看了眼診台,冷聲道:「在椅子上坐好!」
富小九說完就坐在了原本屬於孫郎中的位置。
醫館的夥計本來是想要把富小九轟走的,但是很多人看著,他們也不好再對富小九動粗,只能忍氣吞聲的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全都退到了醫館裡面,隨後關上了大門。
富小九真不想給這個男人診脈,可因為很同情他媳婦才發了善心的。
富小九給男人診了脈後,很快就知道了他的毛病出在哪裡。
不過富小九沒有說明他的病症,因為這是一種無法描寫帶有敏感詞的病症。
「我給你開的湯藥你要堅持吃半個月,我還會把一些禁忌寫在上面。」富小九邊說邊寫著藥方,忽然抬起了頭,「對了,你認字嗎?」
男人本來想問問他到底有啥毛病,但是想到了這可能是一種無法描寫帶有敏感詞的病症,所以他就沒問。
男人還沒有完全消氣悶聲道:「我認得些字,但是不多。」
富小九把藥方和禁忌都寫完了,把紙推到了男人面前,「你看看上面的字有沒有不認得的?」
男人粗略看了遍,答道:「都認得。」
不過男人的眼裡卻帶著些質疑,不太相信富小九給他開的方子,「你這方子就這麼簡單?」
富小九點頭,「嗯,就是這麼簡單。」
男人還有點不相信,「你就確定我媳婦沒病?」
富小九有點頭,「嗯,我確定。」
男人咬著牙說道:「行,不就是半個月嗎?半個月以後我媳婦要是還沒懷上,我就去砸了你的醫館!」
男人把藥方揣進了懷裡,拽著他媳婦就要走。
富小九大聲說道:「等等,你還沒給診金呢!」
男人不情願的問道:「你的診金多少錢?」
富小九伸著手說道:「我的診金二百文錢,拿來吧。」
男人被如此高的診金嚇到了,「診金二百文?你搶錢啊?」
富小九站了起來,仰著下巴看著他說道:「之前一兩銀子你都捨得,我只收你二百文你還嫌多?」
男人不忿的說道:「可是那一兩銀子裡還有藥費啊!你這二百文只是診金而已,怎麼不貴?」
富小九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藥鋪說道:「我給你開的方子,你就算吃半個月的藥也只要五百文錢左右,不信你就去藥鋪看看。我可是給你省下了幾百文錢呢!」
男人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也不想顯得太小氣,從錢袋裡掏出了二百文錢,不情不願的把錢放到了桌子上。
富小九毫不客氣的把二百文錢揣進了自己的錢袋裡,又特意強調了一遍,「富街上的不病醫館,我叫富小九!你們都記住了!哦,還有,我勸你們凡是從孫郎中這買了所謂補藥的人,都別把補藥當做神藥,能不吃就儘量別吃。」
富小九這時看了看旁邊站著的一個婦人,她懷裡還抱著一包補藥,富小九對她笑笑,「姐姐,您的這包補藥能賣給我嗎?」
婦人已經被富小九剛才的舉動征服了,不假思索的說道:「行,我就原價賣給你吧!」
「多謝!」富小九給了錢,接過了補藥。
「小九啊,你真是要嚇死我了!」衛白露終於擠過了人群,來到了富小九身邊。
富小九一臉輕鬆的笑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難道忘了我是吉星嗎?」
衛白露回想起那個男人向富小九揮拳的情景還覺得心有餘悸,再加上這怎麼說也是孫郎中的地盤,那些夥計要是對富小九不利,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富小九拉著衛白露的手向前走著,「好了,咱們走吧,今天真是沒白來一趟!」
衛白露後怕的說道:「可不是嗎,你竟然在人家的醫館賺了二百文錢,全天下恐怕都沒有你這麼厲害的郎中了!」
說完衛白露忍不住笑了出來。
富小九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懷裡的補藥說道:「我這不是又還回去一百五十文錢嗎?」
兩人已經往回走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厲大龍跟何鬍子還有一些手下夾雜在人群里。
何鬍子欽佩的說道:「這個富郎中的膽子可真是大啊!居然跑到人家醫館來砸場子了,而且還砸得這麼漂亮!」
厲大龍輕笑了一聲,「呵呵,她這已經是在收著了,否則她得把這場子砸得更漂亮!」
但是笑完,厲大龍就忽然嚴肅的說道:「她剛才踢那一腳才真是漂亮!她有著這麼厲害的醫術,似乎還會些功夫,她怎麼能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呢?」
何鬍子卻沒有他這麼奇怪,「富郎中的醫術不是在夢裡由神仙傳授的嗎?沒準神仙也在夢裡教了她功夫?」
厲大龍搖搖頭,「你還真相信她的醫術是在夢裡由神仙傳授的?」
何鬍子皺皺眉,「可咱不是已經查了她的底細了嗎?她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啊!」
厲大龍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所以這才是我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算了,咱們也該走了。」
不過厲大龍臨走前又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沒問題吧?」
何鬍子打著包票說道:「絕對沒問題,您就放心吧!」
厲大龍點點頭,何鬍子擠開了人群,從一條小路離開了。
富小九和衛白露回來的時候申時剛過,萬婆子和萬飛枝又是等得望眼欲穿,見著她們兩個的人影,就趕緊迎了上來。
萬婆子焦急的問道:「咋樣啊小九?孫郎中的醫術到底如何啊?」
富小九指了指自己的錢袋,「他的醫術我還說不好,但是我賺了五十文錢。」
萬婆子難以置信的問道:「啥?你去看熱鬧還能賺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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