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焦心縣令拗捕頭

  萬二吃完了晚飯,萬婆子和萬老頭都沒留他,還都囑咐著他,告訴他就算不適應大通鋪也得努力適應,努力努力也就習慣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萬二算是知道了來萬臨家吃飯可以,但是肯定沒他住的地方。

  萬二也就死心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他要是在鄉下沒進城,別說一個月賺五百錢了,就是三個月也賺不到這些錢。

  他已經盤算好了,等秋收的時候讓莫氏雇幾個人,還有萬大幫忙照看著,一起把稻子收了就行了,他也不用回去,到時候賣糧還能賣不少錢。

  萬二全身都充滿了鬥志,回到通鋪的時候也就不太在意屋裡的環境了。

  萬二來城裡幹活的這天晚上,莫氏可沒睡好覺。

  她先把小妮哄睡了,就扶著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

  「光指著在酒鋪幹活能掙多少銀子?啥時候才能把欠的債都還了?我這眼瞅著還有兩個兒子要養活呢,就算是還完了債,我們一家總不能就去喝風吧?」

  莫氏越想就越睡不著,然而把頭都想疼了,她也沒想出另一條賺錢的道兒來。

  萬二第二天一早就找了個跑腿的回去告訴莫氏,他一個月有五百文的工錢,莫氏很意外,沒想到給的工錢會這麼高。

  不過她也就高興了一會,因為她算了算,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過年,萬二也就能掙回來三兩左右的銀子,就算是加上賣糧的錢,估計還完了帳後,手裡也沒啥錢了。

  而且那時緊接著就是年關了,她也應該生了,等她生完孩子恐怕坐月子的時候都沒有啥補的,孩子的奶水恐怕都要不夠了。

  莫氏更加覺得指著萬二一個人不行了,她的心思活絡了起來,打算乾脆再回趟娘家想想辦法。

  萬大和劉氏知道萬二去城裡幹活了,只是不知道他一個月能拿到多少月錢,上午的時候他們也聽見來傳信的人了,可去問了莫氏,莫氏卻支支吾吾的說,一個酒鋪的夥計能給多少銀子,不過是些小錢罷了。

  劉氏瞅她那支支吾吾的樣子就力氣,再看到她那懷著雙生子的肚子,心裡更是不舒服。

  回了屋裡劉氏就跟萬大說:「瞅她那德性,就算懷個雙生子就能咋地?好像生了兒子他們能養活的起似的?生孩子誰不會啊,左右鐵頭也大了,咱也再生幾個,反正咱倆養得起孩子!」

  萬大聽了劉氏的話,真是不知道該樂還是該犯愁,不過他覺得目前的日子似乎真的是越過越好了,也琢磨著可以再生一個了,不管是閨女還是兒子都行,起碼不能讓鐵頭形單影隻的,在氣勢上輸給萬二一家。

  萬臨和富小九自然不知道老家這幾位心裡在想啥,富小九除了坐診就是在家製做面膜,萬臨則是專心讀著書,不過一家人都按捺著心情在等待著衙門的通知,還是覺得早點回到醫館才踏實。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厲老夫人恢復的挺好,富小九每天也抽空去給她換一次藥,富小九時間緊迫,也不能跟她說上幾句話,還換完了藥就回家。

  富小九正好製作完了面膜,從厲大龍家出來後就去了衛白露店裡,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衛白露就對富小九說道:「小九啊,我說你這個面膜就應該好好的賣著,當成你醫館的招牌。這面膜雖然是用在臉上美容養顏的,可也是藥啊,什麼瘡和疹子還有斑,用了就能好!這麼好的東西你不能藏著啊!」

  如果富小九不知道季三娘的鎮店之寶「秋水霜」的話,她還真打算就這麼幹了。

  可她一旦把自己的面膜光明正大的擺在店裡賣,恐怕會太搶季三娘的生意了。

  雖說萬臨跟厲大龍是兄弟,但要是跟季三娘對著幹,也著實太尷尬了些。

  富小九想了想說道:「我醫館裡主要賣的還應該是藥,這個面膜就是我帶著做的,做給親朋好友就行了。你放心,只要你們買我就做,不會讓你們斷了貨的。」

  衛白露以為富小九真對這面膜不太上心,她也就不再說了,因為她也怕這面膜萬一在縣城裡大火了,價格就得上漲,她也總不能白拿富小九的面膜。

  富小九從衛白露鋪子裡出來後,正站在醫館門口巴巴的看著,一個捕快就快步向她走來了。

  「富郎中,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家醫館明日就可以正常經營了。」

  「真的?」富小九還有點不大相信。

  捕快笑著說道:「這可是太爺親口說的,還有公文呢,給你看看。」

  捕快把公文遞給富小九,富小九仔細看了,落款的確有縣令的大印,她終於放了心。

  「太好了,謝謝官爺!天兒怪熱的,您去喝點茶消消暑!」富小九說著就往捕快手裡塞了些銅錢。

  捕快也沒拒絕,高高興興的拿著銅錢走了。

  富小九把公文揣好,恨不得一步就走到家裡,告訴家裡人這個好消息。

  醫館可以重新經營的公文雖然已經都下發了,縣令的心情卻很不好。

  縣令冷著臉看著站在他面前,非要堅持繼續追捕兇犯的周捕頭,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周捕頭倔強的說道:「太爺,那醫館可是有重要線索的地方,您把那裡的機關密道給填上了也就算了,咋就連人都不讓我們追了?那醫館都已經被封了好幾天了,也沒影響她富郎中給人看病,為啥非得急著解封呢?」

  縣令的嘴角抽了抽,眼皮還是耷拉著,根本沒去看周捕頭一眼。

  周捕頭心裡著急得很,又說道:「太爺啊,咱這縣城這麼多年來在您的治理下一直都太平得很,可眼下突然就出現了這麼大個亂子,您就真打算不管了嗎?您就不怕被上面責罰?」

  縣令還是沒說話,實際上他比周捕頭更心焦。

  他即便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不能說,即便因為這事被上面責怪了,即便責怪他的人也心知肚明,非得讓他受個委屈,他也得受著。

  誰讓這幾個兇犯是京城的人,是他想抓也不敢抓的人呢?

  縣令現在很犯愁,不過他愁得是周捕頭的心眼咋就這麼死性,腦子咋就這麼笨?

  他難道就不能琢磨琢磨,這麼不起眼個小縣城,咋就能出現這麼詭異的命案,而且兇手還是四個人,為啥他就不讓捕快們去追了?

  想到這,縣令抬起頭看了眼周捕頭。

  「太爺!」周捕頭還在眼神懇切的看著他,沖他拱了拱手,「您信我一次,我一定能把那四個兇徒緝拿歸案!」

  「啪!」

  縣令猛地敲了下驚堂木,隨後指著周捕頭的鼻子說道:「你要真有那能耐,還能年近五十了還只是個捕頭?再說,你當捕頭的期間你可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嗎?自己沒有那本事,就別在這跟我說大話,小心我讓你讓出捕頭的位置!」

  周捕頭愣住了。

  他沒想到縣令竟然能這麼生氣,能說出讓他這麼難堪的話來。

  他雖也知道自己是貪功了,是自不量力了,可他也是為了縣城好,為了縣令的功績啊,縣令怎麼就能這麼不領情呢?

  「看什麼看!你要是覺得不用聽我的,明天就不用再來縣衙了!」

  縣令站了起來,狠狠的甩了下袖子就走了。

  周捕頭看著縣令憤怒離去的背影還是想不明白,自己想破案難道也錯了嗎?

  這時,一個年輕的捕快走到周捕頭身邊,低聲的提醒著他,「師父,您看不出太爺的意思嗎?這案子不是咱看到的那麼簡單,不讓咱查咱就別查了!」

  哪知周捕頭卻根本沒領情,更沒聽出小捕快的意思,沖他吹鬍子瞪眼的吼道:「放屁!你們這群飯桶懦夫不敢查,不想查案子別把我扯進去!我就不信這案子的水能深的把人都淹死?不過是幾個毛賊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周捕頭吼完,也狠狠的一甩胳膊離開了。

  小捕快看著他倔強頑固的背影,可惜的搖搖頭,嘆了口氣,「唉,師父當初是咋坐上捕頭的位置的呢?」

  縣令剛回到後宅,就看到有個人站在院子裡,正背對著他看著院子裡的花草,看起來很是悠閒。

  「太爺最近忙壞了吧?我怕您日夜操勞身子發虛,特意給您帶來了兩棵山參,還請您笑納。」

  厲大龍轉了過來,把手中的錦盒雙手遞給了縣令。

  縣令滿眼笑意的說道:「哎呀,厲老弟何必這麼客氣呢?你我什麼關係,怎麼一見面就給本官拿東西?」

  跟在縣令身後的師爺趕緊雙手接過了錦盒。

  厲大龍淡淡一笑,「我又沒給太爺您送金銀珠寶,不過是給您送些吃的喝的,這不過是朋友間的禮尚往來,您又何必跟我這麼客氣?」

  縣令笑著捻了捻鬍子,「厲老弟說的有理。我前幾日正好得了些好茶,還想請你過來品品呢,這不你就自己來了。快跟我來,咱們一起品品這茶如何。」

  兩人來到的堂屋後,剛剛坐穩,縣令就打發下人去沏茶了,屋裡只剩下了他和厲大龍還有師爺。

  不等厲大龍開口,縣令就先自覺的說道:「厲老弟,你今日是不是為了那四個人而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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