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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聖地里只有兩個人類,還是相互認識。
喀秋莎自然也就一直跟在蘇倫身邊。
三人就在村子裡轉悠,聊聊天。
沒多久,太陽西下,紅霞滿天。
部落的人們在河邊燃起了熊熊篝火,蔬果堆積成山,烤肉香氣瀰漫。
達魯族的族人們載歌載舞,歡迎兩位達魯族的人類朋友。
不過,因為蘇倫奇高輩分的緣故,除了能和鹿族長狼婆婆客套幾句,那些長老和小輩們都沒有能來搭話的……偶爾有來的,還得行大禮。
太過隆重,反而讓蘇倫有些覺得不自在。
喀秋莎的境況也差不多。
她雖然被當做達魯族的朋友,可在這裡一個人都不認識。
正好他們兩人就坐在一起,蘇倫左邊是尤塔,右邊就是喀秋莎。
大概是看出了蘇倫的拘謹,鹿族長和長老們也沒多攙和,客套幾句,剩下的就給了年輕人們自己交流的空間。
木桌上擺滿了聖地特產的水果,大概有好幾十種,很多是蘇倫見都沒見過的。
不僅僅是他,連喀秋莎這個貴族小姐也沒吃過,細嚼慢咽,但也津津有味。
尤塔偶爾會很貼心地幫挑幾個大的剝好皮遞過來,蘇倫就是個粗人,不像是貴族小姐還要顧忌吃相,他就大口大口吃,汁液橫流。
喀秋莎是個自來熟,她很快就和尤塔也熟絡了起來。
三人也能很愉快,漫無邊際的聊著。
喀秋莎給蘇倫和尤塔科普了很多魯英頂級貴族圈子裡的奇聞異事,
尤塔給他們講了很多森林裡的故事,
蘇倫覺得自己穿越來都是打打殺殺,好像也沒什麼好講的。
想想,看著喀秋莎身上的大紅都斗篷,便講了個魔改小紅帽和大灰狼的的故事,應應景。
喀秋莎聽得興致勃勃,聽完,很是新奇:「小紅帽居然變成了大灰狼,吃了奶奶和獵人?哇蘇倫先生,你這故事好奇怪啊。不應該是英勇的王子路過,打敗大灰狼,救下了小紅帽麼?」
蘇倫笑而不語。
話音剛落,喀秋莎驀然間看到了自己的紅斗篷,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什麼,目光幽幽地看著蘇倫,「哼,我聽出來了,你是暗喻我會變成大灰狼!」
語氣雖然是這怪,但似乎完全沒介意的意思。
她咧口白牙,一副變成惡狼要咬人的樣子,奶凶奶凶道:「啊我變成大灰狼,第一個就要吃了蘇倫先生你~」
笑過了,蘇倫也問道:「對了,喀秋莎小姐你不是說你是占星術士麼,怎麼又是詩人了?」
一旁的尤塔也由衷讚嘆道:「長老們也都說,喀秋莎小姐是很厲害的詩人呢。」
「兩者並不矛盾啊。」
喀秋莎眨了眨眼看著他,回應道:「占星術是推演世間萬物規律的變化,而詩歌是記錄世間一切有趣的故事的載體。浪漫的愛情、恢弘的戰爭、兄弟情仇、悲歡離合種種種種。我是占星術士,也喜歡詩歌呀。」
說著,她抬頭望向了天空,雙眼迷離,話音也越來越細微,「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就是像是那些偉大的游吟詩人一樣,遊歷整個大陸,體會人間百態,寫出世界上最美的故事」
翡翠聖地上的天空格外迷人。
今夜群星璀璨,無盡深邃。
蘇倫聽著她這話,隨口說了一句,:「這樣的夢想,對於喀秋莎小姐來說,不是應該很容易實現的麼?」
大貴族家的小姐,可以選擇自己的路。
不愁生計,噹噹詩人也好。
聽到這話,喀秋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晶眸里的光澤灰暗了一些,「才不是呢。」
她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呢喃道:「我只能把我的夢想寫在故事裡。有一個醜小鴨一樣的小姑娘,長得普普通通,她天真爛漫,喜歡詩歌,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在最終故事結局裡,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大詩人。」
蘇倫聽著聽著,眼神也有些古怪。
故事裡不就是她自己?
小雀斑,大辮子,穿著也不算奢華。如果不說時不時露點巨富和涵養十足的舉止,看著也不像是頂級貴族家的小姐。
聊到了寫故事,蘇倫覺得,他要是寫故事,絕對不會寫喀秋莎說的那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主角。
他的故事裡,主角一定得帥。
不然,自己帶入不了。
關鍵是,他的帥逼讀者們,更帶入不了
三人天南地北的聊著。
蘇倫也問了喀秋莎那短矛的來歷,她說是家族的藏品,有好多年的歷史了。
聽說是漁民從海里打撈上來的一條怪魚肚子裡找到的。
她還說,那樣奇奇怪怪,來歷不明的的東西,她家裡典藏室里還有很多。
還熱情地邀約蘇倫什麼時候去她家裡的城堡作客。
聽得那話,蘇倫這才又意識到喀秋莎絕逼是個非常頂級的貴族。
但他也很好奇,整個魯英世襲公侯爵位的大貴族就那麼幾家,她到底是哪家的?
晚宴在在繼續,聊著聊著的這時候,人群中哄鬧了起來。
七八個壯碩的達魯族人突然抬著一個方形的大木盒子走了過來。
尤塔興奮地說道:「快看,那是【詩仙蜜酒】!」
蘇倫自然一眼也看到了,那大木盒子上面,居然還有封印?
聽著是酒,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酒能值得如此對待。
一旁的喀秋莎顯然聽說過,滿眼期待:「古籍中記載,傳說能讓詩人靈感泉涌的【詩仙蜜酒】?」
尤塔點點頭:「嗯!那是聖湖的泉水和神樹的花蜜釀造而成,需要窖藏很多年才能成品。只有在非常重要的祭祀中才會被打開封窖取出一些。我長這麼大,也只是聽長輩們說過,還從來沒喝過呢。」
顯然,這是為了招待「遵循誓約之人」的。
喀秋莎也冰雪聰明,猜到了什麼,眨眨眼道:「之前族長爺爺說等我走的時候送我一些。沒想到托蘇倫先生的福,提前喝到了。」
「呵呵。」
蘇倫也覺得,自己是託了鏡先生的福
有封印木箱被打開,裡面是一個碩大的陶罐。
鹿族長親自打開了泥封,一股濃郁的果香酒氣撲面而來,瞬間瀰漫了整個河灣。
即便是蘇倫不好酒,聞著那味道,也勾起肚子裡了想要嘗一嘗的饞蟲。
蜜酒解封,達魯族的族人們在鹿族長的帶領下,進行了祈禱,讚美自然賜予他們的一切。
禱告結束,就是暢飲。
竹筒做的酒器里,裝了一大杯,遞到了蘇倫面前。
蘇倫全知之眼看了一眼,意外不小。
【庫瓦希爾的詩仙蜜酒】
詳解:神話故事中,傳說中喝了可以凝聚『詩歌神格』的神酒;這是達魯一族傳承下的殘缺配方,酒中極品,飲酒後獲得臨時悟性增益,醉酒度越高,越容易陷入頓悟狀態;對詩歌創作靈感有絕妙益處;
「還真有特殊功效啊,居然是臨時增幅悟性的。」
蘇倫看得又覺得長見識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增幅效果的酒。
而且,還是「悟性」這種最虛無縹緲的東西。
喀秋莎端著酒杯,小臉滿是期待,「呀~傳說中的神酒呢。」
看這大小姐的表情就知道,這絕對是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
蘇倫回應了鹿族長和各位達魯族長老的舉杯,眾人齊飲。
然後他也喝了一大口。
入口微微有點冰涼,剛想品味,隨即一股複雜的味道在嘴裡炸開,竄入了味蕾,一瞬間仿佛嘗到了香甜的果香,還有酒精的炙熱,像是萬馬奔騰,又像是潺潺溪水溫柔流淌。那複雜的層次感,難以言表。
而且,神奇的還在後面!
酒勁兒非常大,讓人瞬間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那是一種非常愉悅的體驗,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痛飲了一口天上的彩虹,整個人都有種如墜雲端的極致享受。
讓人心中湧上了澎湃的情感,想要抒發而出。
那是詩歌的靈感!
不過,蘇倫對於詩歌的造詣不高,酒喝的不多,那種感覺一瞬閃過。
可一旁喀秋莎身上,就立刻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酒勁兒非常大,她只是抿了一口,小臉瞬間布滿了紅霞,整個脖頸都變得潮紅。模樣看上去嬌羞極了,憑添了三分媚態。
可是,和別人不一樣,她身上竟然又凝聚出了那種神奇的光暈。
看到這一幕,不止是蘇倫,即便是達魯族的長老們也無不側目,眼露震驚和讚許。
喀秋莎似乎沒察覺自己身上的變化,掩嘴打了個酒嗝兒,「啊蘇倫先生,這酒後勁兒好大呀~」
蘇倫哭笑不得。
上次在暴雪城,他和喀秋莎喝過一次酒,知道這妮子的酒量不太好。
這酒之烈,比他之前任何更甚。
而且,這【詩仙蜜酒】對於詩人來說,絕對是是無法抵抗的誘惑。
醉酒度越高,詩歌創作的靈感就越如泉涌。
顯然,喀秋莎體會到了,嘴上雖然說著暈乎乎的,可她又端起酒杯,躍躍欲試:「蘇倫先生,尤塔姐姐,我們乾杯~」
然後,這貪杯的小丫頭咕嚕咕嚕就灌了一大口。
蘇倫和尤塔相視一笑,也碰了碰杯。
難得喝到這麼好的酒,他也有點上頭。
這酒,真的是極品。
而且,蘇倫也驚奇的發現,這喝酒後的狀態,竟然讓他出乎意料的感覺良好!那些負面情緒,也意料之外的安穩了,似乎也在享受漫遊在詩歌海洋里的舒緩感覺。
蘇倫喝的都一杯一杯停不下來。
幾杯酒下肚,他也感受到了那種創作的靈感像是爆棚一般,越來越濃。
無數韻律、詞彙、意境,像是漫天碎片,就在腦中閃過。
像是隨便撈一些,就能組成的一篇絕妙的詩章。
蘇倫覺得自己這個詩歌菜雞都如此,可想詩詞造詣連鹿族長都讚不絕口的喀秋莎又如何?
此時此刻,這貪杯的姑娘俏臉滿是潮紅,目露微醺。
而她身上的那層乳白光暈的異像越來越濃郁。
喝著喝著,喀秋莎看向星空的臉扭轉了過來,突然問道:「蘇倫先生,我可以把你寫進我的故事裡麼?」
蘇倫隨口回應,「如果我是主角的話,倒是不介意。」
聽到這話,喀秋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心微動。
人醉了,但她意識可沒醉,眼裡閃過了一抹古靈精怪,抿嘴一笑:「你好貪心吶。可是我的故事裡,我想當主角怎麼辦啊?」
蘇倫也喝的有些暈乎乎的了,隨口道:「啊那故事裡,就寫一場浪漫的愛情故事好了。」
喀秋莎聽得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頭卻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才不要呢!占星術告訴我,我以後會是最閃耀的那顆星辰。愛情那種多餘的東西,只會阻礙我拔劍的速度!」
蘇倫瞧著她那一本微醺吹牛的神態,想起了一段話,道:「沒有經歷過過痛徹心扉的愛情,哪裡寫得出讓人潸然淚下的好故事?」
聽到這話,喀秋莎意外的沒有反駁的,「咦好像有點道理也。」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眸光都有些迷亂了,「等我想好了我們的故事怎麼寫,以後再告訴你。」
蘇倫也不在意:「哦。」
喝著喝著,興致越來越濃。
喀秋莎越喝越上頭,
突然間,她像是抓住了什麼靈感,身上那股光暈突然就凝聚實了。她興奮道:「哇,蘇倫先生,尤塔姐姐,我要念詩給你們聽!」
蘇倫笑著點點頭。
尤塔喝的也有些醉意,俏臉微微有些喜紅暈,笑道:「好呀。」
然而,
本以為就誦讀詩歌,聽聽就罷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卻發生了。
喀秋莎這一張口,風雲色變。
「風!」
她似乎想吟誦一首讚美風的詩,沉吟了半晌,這才吐出一個字。
可就是這一個字出口,四周空氣猛地一顫,突然就起風了!
夜風灌入衣領,蘇倫腦子雖然暈乎乎的,可目光一下子就凝住了,心中震撼囈語:「言出法隨?詩歌這麼強的麼」
不僅僅是他,不遠處的達魯族長老們,也看得目光凝滯了。
鹿族長和狼婆婆相視一眼,感慨萬千,「好高的天賦啊」
微風吹拂起了喀秋莎的裙擺,像是回應著她的呼喚。
突然,喀秋莎醉意朦朧間,語氣變得猛烈,「大風!」
這話一出,天地間突然狂風呼嘯,吹得她髮辮揚起,衣衫呼呼作響。
「曾見過風的面貌?
誰也沒見過,不論你或我;
但在樹葉震動之間,
風兒正從那裡吹過」
喀秋莎的像是唱著一首動聽的歌謠,話音飄散四周。風精靈像是也在回應她的話,在林間,在樹梢頑皮的竄動,沙沙作響。
偌大的河灣篝火場,儘是悅耳動聽的誦詩聲。
達魯族信仰中的自然之神是凝聚了「詩歌神格」的神祇,他們血脈里都流傳有游吟詩人那浪漫與灑脫。晚宴的所有人,都陶醉在了喀秋莎誦讀詩章的優美旋律中。
蘇倫也第一次體會到,原來聽人頌詩會是如此享受的體驗。
像是靈魂被輕柔的按摩著,整個人都舒緩了下來。
這時候,風越來越大,卻很溫柔。
風精靈把喀秋莎托起,緩緩漂浮在了空中。
蘇倫也覺得自己好像醉了,輕飄飄的~
不,不是覺得。
他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被風包裹著,託了起來。
還有一旁的尤塔。
喀秋莎雙眼迷離,大著舌頭道:「蘇倫先生,尤塔姐姐,今晚的夜色很好,我們一起去看星星好麼?」
尤塔也沉浸在了那種美酒的絕妙狀態中,「好呀。」
蘇倫也跟著應道。
喀秋莎一喜。
三人乘風而上。
待得上空,喀秋莎還不忘向地面的鹿族長揮揮手,乖巧道:「族長爺爺,我們去看星星咯~」
鹿族長和藹的地笑道:「好。小心別摔下來。」
遠遠傳來了回應:「我們會小心的~」
聽到這話,一旁的狼婆婆看著的飛走的三人,滿臉笑意:「年輕真好。」
三人越飛越高,地下的篝火也越來越遠,飛到了茂林的樹冠頂端。
「西邊樹梢上有一個木屋,小時候我也經常爬上來看星星」
尤塔一個方向,他們就來到了一顆比一旁大樹高處數十米的紅杉頂上。
樹梢上有一個樹屋,像是一個巨大的鳥巢,沒有屋頂,只有幾塊木板。
在這裡,燦爛的星河一覽無餘。
三人落下,喀秋莎在酒勁兒下像是放飛了自我,她開朗的笑聲,迴蕩在整個密林上口。
風精靈沒有忘記給他們帶來了蜜餞和美酒。
三人就在這樹梢的小屋裡繼續推杯換盞,喝了很多。
夜色迷人,空氣中瀰漫著浪漫的氣息。
酒至興頭,三人仰躺在了那裡,他們看著天空,漸漸發呆。
喀秋莎說著醉話:「蘇倫先生,你知道麼,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嗯。我感覺也不錯。」
蘇倫也覺得現在的感覺好極了,像是躺在雲端,腦子裡仿佛多出了很多很多絕妙的靈感。
那種遨遊的感覺,隨著酒意上頭,越來越濃。
蘇倫細細感悟這那種「詩歌中遨遊」的絕妙體驗。
「蘇倫先生,你能給我念首詩麼?」
「好啊。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裡須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哇這是你寫的麼?」
「不是」
「」
喀秋莎這妮子大概是真的喝醉了,也沒貴族小姐的矜持,就黏在蘇倫身邊。也完全不避諱肌膚相觸,大咧咧地貼著脖子說話,很是親昵。
蘇倫被吹得耳旁熱氣呼呼,也沒去管她。但他看著眼前的辮子姑娘,恍惚有種錯覺,看到了一個貌美的紫發女人。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而這時候,這妮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迷迷糊糊地問道,「尤塔姐姐,你喜歡蘇倫先生麼?」
蘇倫聽著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身邊就傳來了尤塔夢囈般的回應,「嗯呢」
說著,像是睡著了,兩人貼的很近,大片的肌膚相觸。
回了聖地,尤塔就換上達魯族的衣服。簡單的獸皮製成的衣物很單薄,像是熱褲和運動背心,大片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這一相觸,蘇倫只覺得自己的胳膊陷入了一片溫熱的蝕骨柔軟之中。
蘇倫自己也抬不起眼皮了,聽著這話,大概是笑了笑。
醉酒人的對話,會突然就沒了沒了回應。
三人沒了對話。
喀秋莎的酒量本就是最差的,她也早就昏昏沉沉地了。
好半晌後,她才響起了什麼,囫圇亂語:「哎呀,我覺得寫個愛情故事好像也不錯也」
這話一出,樹屋上徹底陷入了沉寂。
三人都像是睡著了。
【詩仙蜜酒】的後勁兒非常足,酒催人慾。
蘇倫意識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手中握住了一片溫熱。
觸感滿很順滑,便摸了摸。
咦好像是後背?
他本能地翻了個面又摸了摸。
依舊不是滿意的觸感
半夢半醒間,蘇倫也睜不開眼,那雙不聽理智的手又摸了回去,細細一分辨,這才感覺到了微微隆起的溫潤觸感。
捏了捏。
嗯,原來不是後背。
醉酒的狀態很生氣,腦子知道在幹什麼,但身體不聽使喚。
就是這一番動作,大概是驚醒了熟睡的人,耳旁傳來了幽怨的嘟嚷,「蘇倫先生,你很過分吶不介意你占便宜,你居然還嫌棄我」
好半晌後,才又聽到耳旁傳來斷斷續續的呢喃夢囈,「啊,我要變成大灰狼,咬死你~」
蘇倫覺得,好像被咬了一口。
像是披著大紅袍的大灰狼,又好像是白狼。
溫柔蝕骨。
這一夜,無邊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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