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沈輕言與其他人質一起,都被集中到了遊輪一樓大廳。
這幫劫匪手裡有槍,而且似乎也有一定的身手。
他們分頭行動,將整艘郵輪都控制了起來。
一樓大廳里。
那老大看到沈輕言之後,臉色也直接變了。 .🅆.
他瞪著那個將沈輕言挾持到這裡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他怎麼在這裡?!」
本來剛剛見到沈輕言的時候,男人還有些惶恐。
畢竟他們心裡都清楚,老五就是被這小子殺的。
一刀封喉,血都被放幹了。
但此時見沈輕言這麼聽話,也就難免給了他們一種已經將人控制住了的錯覺。
男人洋洋得意的說道:「老大,你不用怕,這小子手裡沒有武器!他要是敢不聽話,咱們直接一槍把他給崩了!」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打死?!」
這種一看就不簡單的人,留著明顯是個禍害。
「這……這……」
「呵。」
沈輕言聽著兩人的爭吵,直接笑出了聲。
老大瞬間面目扭曲,眼裡都泛起紅血絲。
他拿槍指著沈輕言,卻半晌都沒敢開槍。
「你笑什麼?!」
沈輕言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跟你單獨說。」
「你別想耍什麼花招……」
男人說話的功夫,就看見沈輕言從兜里掏出了一把推拉式的壁紙刀。
這種小刀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極為常見,甚至很多小學生削鉛筆就是用的這種壁紙刀。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塑料的推拉手柄加一個刀片,推出刀片來的時候,會有「咔吧咔吧」的響聲。
看起來幾乎沒有任何威懾力。
可莫名的,老大在看到沈輕言掏出刀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老五是死在這把刀上的!
其他劫匪見狀,也是寒毛直豎,紛紛拿槍指著其他人質。
「你別動!不許動!你要是再敢動的話,我就把他們都打死!」
霎時間,遊輪一樓大廳里哀嚎聲一片。
沈輕言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幕,隨即扯了扯唇角,又重新將壁紙刀放回到了兜里。
「我想跟你談談,動刀動槍的沒意思。」
老大還是用槍指著沈輕言,「你要說什麼,就在這裡說!」
「換個地方。」
老大:「……」
他臉皮抖了又抖,最終也沒敢放下槍,「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有別的動作,我會立馬開槍打死你!」
「嗯,好。」沈輕言點了點頭。
沈輕言斜著眼睛看了老大一眼,抬腳就走。
而老大也是立馬跟上,槍口自始至終都對著沈輕言。
到了遊輪甲板上,沈輕言往前走了幾步,靠在圍欄上,輕輕的
問了一句。
「聽說過灰鐵三角洲嗎?」
「什、什麼?!」老大聞言色變,手指都開始顫抖。
沈輕言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淡聲說道:「我今天不跟你們 拼命,但你們要知道,只要我在這裡蹭破了一點皮,你們……還有你們背後的勢力,全都要消失!」
老大:「!!!」
「我不管你們究竟是為什麼而劫船,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總不能是為了殺人而殺人的,所以也請你保證一下船上人質的安全。」
「你!」
老大剛要開口,沈輕言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告訴我,能不能做到?」
老大:「……能。」
沈輕言點了點頭,繼續靠在圍欄上吹海風。
一樓大廳里,其他幾個劫匪正靠在沙發上聊天。
因為他們手裡有槍,又已經打死了好幾個人了,所以一幫人質都蹲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你們還別說,剛剛那小子邪性歸邪性,但長得是真踏馬不錯!他要是個娘們兒,老子早上了!」
另一個男人笑著說道:「誰說不是呢,可惜了啊。」
「也不知道老大在跟那小子聊什麼,我估計啊……那小子腦袋得開花!」
「我覺得那小子身上多少是有點東西的,你們想想,老五以前是多橫的一個人啊,現在呢?還不是餵鯊魚了!」
「咱們這趟總算是能撈一筆大的了,等拿了錢,就給老五家裡打過去,老五賠了這條命也不虧……」
——
另一邊,太平洋公海上。
邵煜深正指揮著士兵將敵方犯罪人員帶到船上去。
他腦袋一旁被流彈劃了一道,血順著臉頰流下來,差點就直接被一槍爆頭,好在目前只受了一點皮外傷。
小張遞給他一條乾淨的毛巾,「邵隊,打撈工作正在做,後面估計還會有不少人。」
他們這趟的任務,實際上是為打撈船護航的。
目前海底到底有什麼東西,他們這邊並不清楚。
但引來了這麼多人的覬覦,也更加證明了這海底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邵煜深一邊擦著自己臉上的血,一邊罵道:「艹!連軍艦都敢幹,不要命了!」
「誰說不是呢。」
小張嘆了口氣說道:「來之前就知道麻煩,誰知道這麼麻煩啊……」
話剛說完,邵煜深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皺了皺眉,接通了電話之後,眼神瞬間寒涼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我這邊立馬配合營救人質!」
「邵隊,怎麼了?」
邵煜深掛斷了電話,說道:「岸上官方傳來消息,有一艘遊輪被劫持了,遊輪上有上百人,目前懷疑歹徒有槍枝,情況很不樂觀。」
「這……」小張想了想,突然說道:「邵隊,你說……這些劫船的歹徒,會不會也是為了這邊海底的東西啊?」
「先靠近那艘遊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