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厲害啊……」
沈輕言慢吞吞的說道:「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啊?」
其實男人嘛,一點酒勁上來了,難免上頭。
沈輕言看著是與平常時候沒什麼兩樣,實際上頭腦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他一生規行矩步,猶如浮萍一般,水往哪裡流,他就往哪裡漂,從未有過真正屬於自己的喜好。
邵煜深靠在他脖頸間,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迷醉一般的神情。
他是真的愛極了沈輕言這副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邵煜深摟住沈輕言,胳膊搭在他肩上。 .🅆.
「沈小二,你怎麼不說話啊?這樣悶聲不吭的有什麼意思……」
兩人一路糾纏到了臥室。
就在邵煜深的手即將伸進沈輕言的衣服里時,沈輕言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會兒。」
邵煜深:「???」
沈輕言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明天不是還要出差嗎?」
「明天出差跟今晚有什麼關係?」邵煜深想也不想的說道:「沈小二,你也說了,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扭捏的?」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模式是不一樣的。
女人更加注重感性的東西,比如說戀愛時的儀式感、彼此雙方的感情。
而男人則是更加側重於直觀感受。
對於男人來說——
性。
和愛。
是分不開的。
前者是後者的一種呈現方式。
即使沈輕言的性子再怎麼清冷內斂,他也是一個男人。
邵煜深有的東西,他一樣不少。
但沈輕言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掙開了邵煜深的胳膊。
「今天累了,不玩了。」
「臥槽!」
邵煜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沈小二,你是不是要玩兒死我?!」
沈輕言沒說話。
邵煜深直接把他甩在床上,聲音懇切的說道:
「沈小二,咱們今天就玩一次……」
「不玩。」沈輕言深深的皺著眉頭,想也不想的說道:「我要走了。」
說完,他一把推開邵煜深,就要起身。
但邵煜深卻直接將他按在床上,「怎麼說你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沈輕言面色中似乎壓抑著什麼。
「我……我不行……」
「你不行啊?!」
邵煜深徹底震驚了,甚至他心裡本來還有一絲絲惱火,現在全都消失無蹤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沈輕言,又重新問了一遍。
「沈小二,你有這個毛病怎麼不提早說啊?咱既然有病就得治,也不能諱疾忌醫啊,我幫你聯繫京城最好的男科醫院,肯定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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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言:「……」
「別不好意思啊,你就算不行,我也愛你!」
「……!」沈輕言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邵煜深:「啊?那你這是?」
沈輕言垂下眼眸,思索了許久才說道:「我不知道……我很不喜歡……」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
或者說,沈輕言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向來性子清冷,幾乎從未與人親密接觸過。
就算是再熟悉、再親密的人,他與對方也少有肢體接觸。
邵煜深算是為數不多的、相處的時間並不怎麼長,卻能與他近距離接觸的人了。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別人觸碰到我的時候,我會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說完這些之後,沈輕言閉了閉眼睛,滿臉疲倦。
對於自己有些精神問題這件事,沈輕言自己心裡就很清楚。
他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尤其是對於旁人的觸碰……
偶爾精神狀態不好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能看到別人身上的細菌在向他身上爬。
邵煜深沉默了許久,最終豎起了大拇指。
「你這病有前途啊!」
沈輕言:「……?」
邵煜深顯然對他的這種毛病十分感興趣,湊到沈輕言身邊,饒有興致的說道:
「哎,沈輕言,你現在說一句……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沈輕言:「你有病吧?」
邵煜深並不覺得自己有病。
「你這種毛病,我以前只在書里看到過,現在這算是頭一回遇上真的。」
沈輕言覺得有點尷尬,並不想再繼續剛剛那個話題,於是聲音冷淡的開口。
「你還看書呢?」
邵煜深哼笑,「別這麼看不起人行不行?誰年輕的時候還不看幾本文學讀物?」
沈輕言:「……文學讀物?」
「當然。」邵煜深理直氣壯的說道:「你現在要是接受不了的話,那就算了,等哥出差回來,再來你這兒攻城略地!」
沈輕言:「……」
「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去看看心理醫生啊?不是我忽悠你,你這樣下去,是會出大問題的!」
邵煜深之所以這麼說,倒也不是為了自己腦子裡的那點想法。
而是他覺得,沈輕言身上的問題真的不小。
這種問題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就只會滾雪球一樣,問題越來越大,直到難以收場。
沈輕言調整了一下坐姿,靠在床頭上,迷茫的想了一會兒。
他這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思索了好半晌,才說道:「等以後有機會吧。」
「行!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咱們拉鉤!」
「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