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輕言的目光注視下,邵煜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沈輕言深吸一口氣說道:「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
邵煜深就是那種臉皮厚到極致、頭鐵到極致的人。
他笑眯眯的對沈輕言說道:「你什麼時候讓我睡一下啊?」
睡到沈輕言,這算是邵煜深的終極夢想了。
就算是挨打,他也要把自己的終極夢想說出來!
沈輕言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做下面的那個,怎麼樣?」
聞言,邵煜深認真考慮了片刻,隨即眼睛都亮了。
「老攻!你什麼時候睡我?」
沈輕言:「……滾遠點!」
如果不是正在開車的話,邵煜深恨不得黏糊到沈輕言身上。
「你看,我讓你睡,你又不願意……沈小二,你還沒有沒有心啊?」
沈輕言:「……」
由於季家二少最近比較忙,所以邵煜深最近也沒什麼酒局。
他帶著沈輕言就近去了一家酒吧,坐在吧檯邊上點了兩杯酒。
沈輕言就坐在他旁邊,見邵煜深將那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推過來後,便蹙了蹙眉。
「我不喝酒。」
「不信。」
沈輕言:「……」
一般平常時候,沈輕言的確是不怎么喝酒。
他並不喜歡這種會讓人失去理智和判斷力的東西。
但其實,在很久之前,他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會躲在角落裡偷偷喝上一點白酒,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
麻痹神經的東西,的確是能讓人著迷。
邵煜深笑意盎然的看著沈輕言,「真不喝一點?」
沈輕言把酒杯端了過去,淡淡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喝酒的?」
「直覺。」
邵煜深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你這樣兒的,不是特別像傳統意義上的乖孩子。」
「你說得對。」沈輕言抿了一口酒,臉上多出幾分凜冽的笑意。
「所以我一早就提醒過你,我是個很危險的人。」
「巧了,我就喜歡危險一點的東西。」
沈輕言眯著眼睛,慢慢的把那杯酒給喝了。
他的酒量其實並不是很好,也很少在人前喝酒。
也就偶爾回基地的時候,在19區相對隱蔽的角落裡,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然後蜷縮著睡一晚。
而在京城這種地方,他從未碰過酒水。
或許是沈輕言沒怎麼在這種地方玩過,卻注意到,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俊秀少年,丰姿玉骨。
單單是坐在那裡,就有一種招搖至極的感覺。
沈輕言對旁人的目光向來
敏感,眯著眼睛看過去。
最放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三十歲上下的男人。
那男人長得不錯,五官深邃,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是那直勾勾的目光,仿佛要把他身上的衣裳給扒乾淨一樣。
沈輕言皺了皺眉,偏著頭看向邵煜深。
「他們為什麼看著我?」
「因為你長得漂亮啊。」邵煜深笑著說道。
沈輕言臉色更冷。
他環視了一圈。
這間酒吧看起來並不是很熱鬧,但能看到的所有人、包括服務生在內,全都是男性。
而且看相貌來說,這些人長得也都非常不錯。
很奇怪的一個地方。
不過沈輕言倒是不覺得邵煜深會害他。
就在這時候,剛剛一直注視著沈輕言的西裝男走過來,坐在了沈輕言旁邊的一個卡座里。
西裝男隨口叫來了調酒師,幫沈輕言叫了一杯酒。
「你好,我是蘇墨琛,可以交個朋友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溫文爾雅、十分客氣,讓人很難拒絕。
沈輕言倒不是會在乎這些人情往來的人,只是在調酒師把酒端給他的時候,直接給擋了回去。
「我不喝陌生人的酒。」
「哈。」蘇墨琛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沈輕言眉頭再次皺起。
只是還不等他說話,邵煜深便開口說道:「你誰啊?當老子死了?」
蘇墨琛微笑著緩緩說道:「只是交個普通朋友而已,你不會這么小氣吧?」
邵煜深:「……!」
就在男人以為自己已經激怒邵煜深的時候,卻見邵煜深也笑了起來。
他一把摟住了沈輕言的肩膀,笑得十分欠揍。
「人是我的,你看得到摸不著,氣不氣?」
沈輕言:「……」
看著蘇墨琛臉上逐漸消失的表情,邵煜深越發得意。
他還想要再炫耀幾句來著,卻被沈輕言隨意的一腳踩在腳面上。
本來他還以為沈輕言是無意的。
誰知道沈輕言踩住之後就再沒松腳,臉上的表情依然還是那麼清淡,仿佛根本就沒這麼回事。
邵煜深齜牙咧嘴的看著沈輕言,貼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
「你踏馬踩人怎麼這麼疼?」
他隱約覺得,沈輕言的每個大巴掌,都並未使出全力。
看著文文弱弱的一個人,打人的力氣倒是真不小。
畢竟沈輕言此時是坐在凳子上的,按理來說,坐著踩人,應該使不上什麼力氣才對。
沈輕言這才鬆了腳,有些厭倦的開口。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