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一片沉默。
下一秒,電梯門開了。
邵煜深茫然的抓了抓頭髮,忍不住說道:「沈小二,咱們家這豬挺社會啊。」
沈輕言沒說話,又在豬屁股上踢了一腳。
其實沈輕言在踢豬屁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力。
但那小香豬就好像是個戲精一樣,只要沈輕言一上腳踢它,它就立刻開始大喊大叫,並且開始往邵煜深邊上躲。
小香豬:「媽媽——我是你的好大兒啊——」
邵煜深:「哈哈哈哈哈……」
小香豬:「媽媽——有人打你的好大兒啊——」
一直到帶著小香豬進酒店房間,邵煜深還是笑得停不下來。
他把小香豬抱起來往桌上一放,又坐在沙發上看著它。
「嘖嘖嘖,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頭綠茶豬!」
小香豬:「屁股疼——屁股疼——屁股疼——」
邵煜深伸手幫它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鞋印,又笑著看向沈輕言。
「你也是,別動不動就打孩子啊,它還小,別跟它一般見識啊。」
「……」沈輕言:「你在狗叫什麼?」
邵煜深:「……」
邵煜深想起剛剛在電梯上,小香豬對他說這句話的模樣,瞬間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輕言正要跟邵煜深說老師要見他的事,舒瀾那邊就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21:你們之前不是嫌棄小香豬的聲音不好聽嘛?我專門細化了一下它的語言功能,並且做了一個小程序,你先試試好不好用】
消息後面,還有一個小程序連結。
沈輕言:「……」
【19:?】
【1
9:我沒說不好聽,海葵說的】
【21:都一樣,你趕緊試試】
雖然沈輕言覺得舒瀾做出來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經東西,但還是打開看了看。
小程序雖然是舒瀾臨時搞出來的,但看著卻十分精美。
他隨意的為小香豬換了一個聲音。
小香豬:「家人們~誰懂啊~~出門遇到大無語事件~~就這個下頭男啊~他對著我的屁股就是兩腳~他踢我屁股啊~~~」
沈輕言:「……」
邵煜深:「……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
眼看著邵煜深就快要笑抽過去了,沈輕言黑著一張臉,果斷把聲音給換了回來。
【19:你這是什麼東西??】
【21:現在語言功能是不是豐富了很多?】
【19:再見!】
邵煜深笑得肚子疼,歪在沙發上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
「別笑了!」
沈輕言在他身上拍了一下,說道:「我找你說正事呢。」
「啊?什么正事?」邵煜深這才回過神來。
沈輕言說道:「我老師在X洲,他想要見你一面。」
「你老師?」
邵煜深渾身一震,「灰鐵三角洲掌權人?」
「嗯。」沈輕言點頭。
對於灰鐵三角洲的那位神秘掌權人,邵煜深當然是聽說過的。
據說這人一手創立的灰鐵三角洲,並且在國際形勢不斷變化的情況下,將灰鐵
三角洲做到如此規模。
算是一個極其鐵血、手腕高超的組織掌權人。
不過……
「我要是去的話,得帶點什麼吧?」
沈輕言搖頭,「不用,什麼都不用帶。」
雖然沈輕言已經這樣說了,但邵煜深還是覺得自己第一次見沈輕言的老師,什麼都不帶不太好。
「空著手去不太好吧……」
邵煜深想了想,說道:「老人家平時喜歡什麼啊?現在去買還來得及嗎?我聽說X洲有拍賣會,要不然咱們現在……」
「不用。」
沈輕言聲音很堅定,「什麼都不用帶,老師他什麼都不缺。」
「你說真的?」邵煜深還是不太相信沈輕言的情商。
畢竟當初他去他外婆家的時候,就什麼都沒帶,還被人給掃地出門了。
「真的。」
沈輕言點頭,隨後又補充道:「而且,不是老人家。」
邵煜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灰鐵三角洲建立有八九十年了,期間一直沒有換過掌權人。
就算是那位掌權人天縱英才,十幾歲就建立了灰鐵三角洲,那他現在也要有一百多歲了。
這還不是老人家?
沈輕言卻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只是輕聲說道:
「等你見了他的時候,不要驚訝,也不要往外傳,老師……老師他已經很多年不以真實身份見外人了。」
「啊?好。」
或許是因為沈輕言的這番話太過於似是而非。
邵煜深好奇的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覺
。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
畢竟灰鐵三角洲的自研科技水平已經高到能讓豬說話了,他甚至懷疑那位掌權人是賽博朋克機器人。
他這樣想,當然是有根據的。
一位老人、還是一位位高權重的老人不露面,要麼就是已經病得無法威懾外界,要麼就是像他想的那樣,那是一個渾身上下零件換了個遍的賽博朋克老人!
半夜三更。
邵煜深兩隻眼睛瞪得跟電燈泡似的,腦子裡來來回回的想著見家長的事。
那是沈輕言的老師。
而且還是一個他不知脾氣秉性的老人家。
說不緊張,絕對是假的。
沈輕言原本就覺淺,邵煜深又在一旁翻來覆去,他更加睡不著了,聲音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邵煜深,你還睡不睡?」
邵煜深翻了個身,伸手摟住他的腰。
「你能說說,你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黑暗之中,沈輕言眯著眼睛,仔細的回想著。
「對外冷漠,對內寬厚。」
「……」邵煜深:「沒啦?」
就這?
「嗯。」沈輕言應道:「其實我對他並不是十分了解,老師的學生有很多很多,我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洛矜的學生,當然不僅僅只有他們這現任的21個總教官,其中還包括了一部分副教官、基地的文職人員、還有已經退役的總教官以及副教官和文職人員。
說句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
沈輕言可能只是其中的幾百分之一,當然不能說自己全然了解洛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