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煜深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
但誰知沈輕言卻並沒有拒絕,而是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行啊。」
「真噠~?」
沈輕言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邵煜深想也不想的說道:「你之前說下次一定就是騙我的。」
「嗯?什麼時候?」
「咱倆一起洗澡的時候。」
沈輕言:「……」
兩人一起做了飯,邵煜深果然煮了大骨棒。
他用小刀把上面的肉剔了下來,然後夾進沈輕言的碗裡。
「你也太瘦了,多吃點。」
邵煜深這個人,但凡是露出這種賤嗖嗖的表情,就一準沒什麼好事。
但他也沒有在意,就這麼悶頭吃飯。
邵煜深吃著碗裡的豬棒骨,突然想起了點什麼,不由得問道:「話說回來……咱那頭豬呢?我這次回來好像沒見到。」
沈輕言略一思索說道:「我帶回灰鐵三角洲去了。」
「啊?」
沈輕言解釋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麼,想讓豬開口說話,我讓專業人士去研究了。」
「……」邵煜深震驚,「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啊?」
「怎麼了?」
沈輕言問了一句,「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
雖然邵煜深覺得沈輕言的這種想法有點離譜,但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也就沒多說什麼。
「我有點想像不出來,豬開口說話會是什麼樣的場面。」
沈輕言隨意的輕笑一聲,說道:「不是從嘴裡說出來的,只是給豬身上裝一個外置的語音播報器而已,我不太懂這
些,等做出來之後就知道了。」
而且想要直接連接腦機接口讀取腦電波,語音播報器表達出來的也就只是一個大致意思而已。
其中還牽扯著很多專業的技術問題,並不好弄。
聽他這麼一說,邵煜深反而對此期待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邵煜深去廚房裡洗碗。
沈輕言就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裡拿著個平板電腦,似乎是在看什麼資料。
很快,邵煜深就洗完碗回來了,他直接從後面將人摟住,嬉皮笑臉。
「沈小二,要不然……咱們現在去臥室里交流一下感情?」
沈輕言放下平板電腦,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笑了聲說道:「剛吃完飯,不適合劇烈運動。」
「……」邵煜深:「又沒吃多少,反正也沒外人,你要是不想去臥室的話,咱們在這裡也行啊。」
「在這裡?」沈輕言扭過頭看向他。
邵煜深連連點頭。
誰知下一秒,沈輕言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生生將他從沙發後面給拽了過來。
「臥槽臥槽!!」
邵煜深差點以頭搶地,腳還搭在沙發靠背上,雙手卻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直到沈輕言笑出了聲,邵煜深才爬起來,隨意拍了拍手便坐在了沈輕言身旁,伸手將人帶進懷裡。
「差點又摔到臉,沈小二你也太壞了。」
沈輕言還在笑。
邵煜深便勾住他的衣領。
「老公你說句話呀~~」
沈輕言面帶笑
意的問道:「有酒麼?」
「有。」邵煜深先是點了一下頭,而後說道:「你要喝酒啊?」
「嗯,一起喝點吧。」沈輕言說道。
其實客廳的吧檯邊上就有一個恆溫酒櫃,裡面收藏著邵煜深的不少好酒。
以前的邵煜深是菸酒都沾的,偶爾需要送禮的時候,隨便從自己酒櫃裡挑兩瓶也不錯。
但他從前回京城的次數寥寥無幾,一般只有在外面才會喝酒,很少有自己在家裡自斟自飲的時候。
以至於酒櫃裡的那些酒,鮮少有打開的。
邵煜深去取了一瓶紅酒,又拿了杯子和開瓶器、醒酒器。
「這是82年的拉菲……真酒!」
由於82年的拉菲都快要成一個梗了,邵煜深還特意強調了一下他這是真的。
「82年的拉菲在國內一年賣好幾百萬瓶,實際上從82年到現在,流入內地市場的真酒壓根不超過兩千瓶。
以前跟沈大打麻將,他輸給了我兩瓶,我當場開了一瓶,但操作不當,塞子斷在裡面了,酒里全是塞子渣,不太好喝。」
邵煜深雖然出身不凡,但他家裡人都沒有喝紅酒的習慣,面對這種名貴紅酒,難免有點山豬吃不了細糠的感覺。
沈輕言斜了他一眼,然後打開酒封,用開瓶器慢慢的把塞子拔了出來。
放的時間久了,就算是再好的紅酒,也難免會有些沉澱。
沈輕言到了一點在醒酒器里,又將酒分別倒進兩人的杯子裡。
邵煜深喝了一口,有點兒好奇的問道:「怎麼突然想喝酒了?」
「沒什麼。」沈輕言很自然的說道:「閒著也是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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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邵煜深眼珠子微微一轉,笑眯眯的說道:「喝就喝!多喝點。」
說著,他把自己杯子裡的酒一口乾了,看著沈輕言的眼神都亮了。
畢竟大晚上的,兩個人在一起,再喝點小酒,酒後亂那啥……簡直美滋滋。
沈輕言斜著眼睛瞥他,不用想,就知道這人心裡是什麼想法。
但他也沒有點破,而是不急不緩的喝了起來。
沈輕言平時沒有飲酒的習慣,酒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準確來說就是不會上臉、也不會失去理智,但自己又多少有點醉意。
邵煜深也見過他喝完酒的樣子,知道沈輕言這人理性大過一切,肯定不會因為喝酒而失態。
所以邵煜深在心裡默默謀劃著名等會兒怎麼借酒裝瘋。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沈輕言突然開口。
「邵煜深,你知道嗎?」
「嗯?」
「我其實一直都很討厭京城這個地方,我覺得京城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籠子,而我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但之前咱們在南美的時候,我卻又很想回來……」
「是嘛?」
邵煜深:「我以前也不喜歡京城,因為只要在這裡,別人說起我來,就是誰誰誰的孫子、誰誰誰的兒子。
所以我之前去邊境,不是老爺子把我扔過去的,而是我自願過去的。」
沈輕言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索性直接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再睜眼的時候,他看到邵煜深的上衣沒了,應該是剛剛說完話之後脫掉了。
沈輕言:「……??」
邵煜深:「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