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酒店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
一幫全副武裝的僱傭兵闖入房間,開槍一通掃射。
邵煜深與沈輕言躲在床的另一邊,等槍聲結束之後,邵煜深猛地將一架重機槍架在了床上。
邵煜深掃射,而沈輕言則是端著步槍點射。
短短几秒鐘時間,屍體便倒了一地。
正在這時,沈輕言聽到外面有人用西班牙語說要往房間裡扔催淚瓦斯。
沈輕言從床上翻了過去,在催淚瓦斯被扔進來的剎那間,直接一腳又將催淚瓦斯踢了出去。
外面的人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自己脖頸上一片寒涼。
下一秒,溫熱的鮮血從傷口中噴湧出來。
「啊……咳咳……」
那人捂住自己脖頸處的傷口,血液不斷的從指縫中溢出。
他只發出了幾聲模糊的氣音,便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一時之間,場面一片寂靜。
沈輕言站在門口,直接把手中沾滿了鮮血的美工刀扔在那人的屍體旁邊,隨即朝著走廊那邊看了過去。
「不出來的話,我就要親自去找你了。」
他這句話不是用漢語說的,而是用本地最常見的西班牙語說的。
很快,一個身上穿著西裝馬甲三件套,衣著極其正式的男人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
意外的是,這人竟是個亞裔,臉上有很明顯的東亞人特徵。
他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樣子,長相併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普通。
唯一比較顯眼的,就是他那優雅到有些做作的衣著和姿態。
「終於見面了,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
他說的是漢語,而且是很標準的漢語,目測應該是華人。
沈輕言冷聲說道:「這些人,是你派來的?」
他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總歸是個神經病沒錯。
這種地方的神經病太多了,多到讓人數都數不過來。
「我沒有惡意。」
男人笑著說道:「其實你們一來我就發現了,你們是為了蘇墨琛來的,我想確認一下你們到底有沒有能力殺掉他。」
「不是……」
房間裡的邵煜深聽到動靜之後,也走了出來。
他甩了甩被機槍震的有些酥麻的手臂,忍不住問道:「哥們兒,你二臂吧?你用這種方法來確認我們有沒有能力殺了蘇墨琛?他們的命不是命嗎?」
男人面色自然的說道:「但我覺得很值得。」
邵煜深:「……」
沈輕言:「……」
「你跟他說這些沒用。」
沈輕言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轉頭對邵煜深說道:「還是說說正事吧。」
這些年來,沈輕言已經習慣了對人命保持一種漠然的態度。
在很多時候,人命真的不值錢。
更何況,這人打招呼的方式雖然不太友好,但對他們來說,這人目前還不能算是敵人。
很快,一行人就坐在了酒店頂樓的
餐廳里。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因為剛剛的槍戰,酒店還處於混亂這種。
沈輕言和邵煜深與那男人面對面坐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過了將近兩分鐘,男人聳聳肩,無奈的開口。
「那我就講一下我跟蘇墨琛的故事吧。」
聽到這人竟然跟蘇墨琛之間還有故事,邵煜深眼睛瞬間亮了,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說。」
「我的名字叫林霽,是一名軍火商,如果蘇墨琛死了,我將會吃掉奧利維拉絕大多數的市場份額。」
「???」邵煜深:「這就是你跟蘇墨琛之間的故事?」
這算哪門子故事?
林霽遺憾的嘆氣。
「我沒有錢,而我沒有錢的原因,是因為蘇墨琛占據了本地絕大多數的軍火市場,這個故事難道還不夠悲傷嗎?
如果蘇墨琛死了的話,那一切當然就不一樣了。」
「……?」邵煜深:「好傢夥!與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責他人對吧?」
即使邵煜深認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但聽到林霽的話之後,還是不免驚嘆。
林霽說道:「反正你們也是打算殺掉蘇墨琛的,我們可以齊心協力攻克這道難關。」
沈輕言:「………」
邵煜深:「………」
一片沉寂之中,沈輕言語氣平淡的開口。
「那你能給我們什麼幫助呢?不要說你可以給我們提供情報,我們不缺情報來源。」
換句話說,想要跟他們合作弄死蘇墨琛,只口嗨是不行的。
多少得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emmmm……」林霽想了想,說道:「蘇墨琛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但我可以把他約出來。」
「不可能的。」
沈輕言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目前懷疑他已經知道有人來殺他了,他不可能會被約出來的。」
林霽說道:「但這是我要面臨的問題,你們只需要在他出來之後把他殺掉就可以了。」
邵煜深看了沈輕言一眼。
沈輕言說道:「好啊,但願你真的能辦到。」
跟這種人談事情,沒有必要聊的太久。
彼此之間的意思表達清楚之後,就可以好聚好散了。
沈輕言和邵煜深換了一個房間。
進門之後,邵煜深說道:「這人多少有點毛病,要不是看他還有點用,剛剛他出來的時候我就得給他一個大逼兜。」
沈輕言不緊不慢的說道:「他說的話還需要證實一下,先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說。」
「知道。」
邵煜深隨意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這種人,向來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相信他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沈輕言面上帶著一絲冷笑,「明天也去考驗一下他的實力,畢竟是要合作的,不考驗一下他的實力,咱們怎麼知道他不會拖後腿?」
「哎嘿,這個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