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在蘇墨琛面前,哈迪斯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這副口無遮攔的樣子。
為此,他甚至在學習各國語言上下足了功夫,就是為了能夠與人更加便捷的交流。
不過他有強到足夠他享受極致嘴臭的實力。
即使說出的話往往不那麼好聽,也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蘇墨琛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現在在哪裡?」
「當然是在酒店裡啊。」
哈迪斯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不能時刻跟在你身邊,因為你死的時候,很可能會濺我一身血。」
蘇墨琛說道:「現在,我給你發個位置,你馬上過來。」
哈迪斯卻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你之前付給我的錢,僅僅只是讓我綁架灰鐵三角洲研究人員的錢而已。
保護你的安全這件事,是另外的價錢。」
說話的時候,哈迪斯直接無視了蘇墨琛那難看的臉色。
他並不是很在意這種細節上的小事。
畢竟蘇墨琛就算是不滿,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不出所料,蘇墨琛果然咽下了這口氣,沉聲說道:「過來。」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有匯款。」
「我馬上給你打錢!」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
雙星大廈。
當沈輕言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呼吸一滯。
這麼多年來,他們作為世界上最頂尖的私營軍火商,與灰鐵三角洲合作的次數不在少數。
但通常他們見到的都是身材健壯、外貌上極具攻擊性的人。
這些人完全沒想到,這次與他們會談的,會是一位如此秀麗漂亮的亞裔男孩。
因此,在沈輕言進門之後,他們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輕言的身後,似乎是覺得這次與他們會談的另有其人。
直到沈輕言坐到最上首的位置上,眾人才仿佛如夢初醒。
沈輕言這次來,什麼都沒帶,就這麼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裡,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種淡淡的冷意。
「我這次請大家過來的目的,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他說的是漢語,但在場卻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聽懂,所以眾人身邊跟著的翻譯也在低聲對他們的老闆翻譯著沈輕言的話。
「說來慚愧。」
沈輕言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說道:
「我灰鐵三角洲底下人辦事不利,導致兩台高精度工具機被毀,重要元件丟失,還請各位能幫個忙……」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男人用口音濃重的英語說道:「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參加這次的會議?」
這句話算是毫不掩飾的詢問沈輕言的身份。
那人身邊的翻譯剛要開口,沈輕言便抬手示意翻譯不用說話。
沈輕言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是灰鐵三角洲方面的話事人,全權負責此次事件。」
灰鐵三角洲的話事人!
等翻譯將沈輕言的話說給各自的老闆聽之後,在場所有人再次一驚。
要知道,灰鐵三角洲的人不少,卻不是每個人都敢自稱是話事人的。
至少也應該是灰鐵三角洲21個總教官中的一個了。
想到這裡,那中年男人閉上了嘴,不再開口。
沈輕言說道:「全球私營軍火市場的生產、運輸、零售、以及大宗出貨……基本都由在場各位說了算,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各位應該也不希望這個平衡被打破,對嗎?」
一個老者沉思了片刻,問道:「您的意思是,貴方丟失的元件,可能會改變現有格局?」
「對。」
沈輕言點頭,「但這件事對於灰鐵三角洲來說,影響並不大。
即使手裡有工具機零件的人將整個工具機都復原出來,能夠生產出與我們一樣水平的貨物,灰鐵三角洲也永遠都有最先進的技術。 .🅆.
畢竟灰鐵三角洲從來不做低端市場。
至於在坐的各位,尤其是生產商,可能會多出一個勁敵。」
所有人:「……?」
沈輕言說道:「希望各位能夠權衡利弊,做出正確的決定。」
所有人:「……???」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個亞裔男孩是在禍水東引。
但他們卻無可奈何。
最先說話的那個白人中年男子開口問道:「您說了這麼多,卻從未說過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聞言,沈輕言神情依舊冷淡的說道:「灰鐵三角洲是做生產以及大宗出貨全產業線的,在與友商的合作交流方面,可能沒有各位那麼密切。
如果各位對某個友商有所懷疑的話,還請及時告知。」
這句話剛說完,還不等眾人說話。
會議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沈輕言看了門口的方向一眼,立即有禮儀小姐去開門。
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的人正是蘇墨琛和哈迪斯。
沈輕言早就知
道他的身份了,臉上沒什麼異樣的表情。
但蘇墨琛卻完全沒想到能在X洲遇見沈輕言,當場頓住了腳步。
蘇墨琛:「是你?」
他身旁的哈迪斯看到沈輕言之後,倒是眉飛色舞的開口。
「竟然是你!我今天早上在酒店健身房裡見過你!我當時看了你很久,因為我分辨不出來你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長得太漂亮了,東亞人的五官總是很柔和,性別特徵並不明顯。」
蘇墨琛:「!」
在場所有人:「!!!」
哈迪斯這句話說的……
如果結合沈輕言的身份來說,他這句話等同於——
我想自殺。
沈輕言依舊坐在靠在椅子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而哈迪斯似乎特別享受這種因為他口無遮攔而造成的尷尬場面。
他絮絮叨叨的說道:「但我最終確定了你是個男孩,一個很漂亮的男孩……」
沈輕言打斷了他的話。
「兩位如果不想落座的話,可以站在門口聽接下來的內容。」
其實沈輕言的五官是略微有點男生女相的,但他身高擺在這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認作是一名女性。
哈迪斯之所以這麼說,多半是故意的。
對他來說,簡單的嘴臭,就是極致的享受。
沈輕言打量了他一眼,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示意禮儀小姐領著兩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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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另一章等樓師傅下午睡醒補上,太困了~
哭哭~
【卑微小樓,在線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