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系統黑卡空間中出來,墨悠接到了熟悉的訊息。
他深吸一口氣,明白,現在該去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了。
之前冷澈曾經點過他幾下,三言兩語就讓他重視起來。
這件事關係到了自己的身世,他由不得不慎重以待。
……
墨悠是個過來人,是個穿越者,他對自己前世的父母沒有什麼印象,所以非常喜歡現在這個母親,畢竟,從小到大,至少母親還陪伴在身邊。
而對於那次出生起就沒見過面的父親,他同樣也懷著一絲期待。
每個人心中都有珍藏多年的秘密,他也一樣啊。
「上次你說過,在天華西部嗎?」墨悠再次確認道。
「沒錯。」
正是因為有這個保證,所以墨悠立即前往所在地。
很快。
墨悠緩緩落入天華西部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上,他隨便找了一處巨大的岩石山,遙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沙漠,只是這沙漠似乎和他印象中不一樣。
這裡曾經是沙漠,現在卻演化成了巨大的水中沙漠——
冰川因為高溫融化,除了雪線之上,全部變成了水體,而這裡的地層上又覆蓋著幾千年來堆積的幾千米厚的殺層,便形成了如此奇觀。
「這裡就是那個坐標了。」艾拉聲音響起。
「沒搞錯嗎?這種地方還能有秘密基地麼?」墨悠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景象。
「以前沒有水的時候,這裡就是一處廢棄的秘密基地,你可以潛入水底看看,沒準會有所發現。」艾拉提示道,似乎對嚮導也很熟悉。
「好吧,那就這樣吧。」墨悠看著眼前偶爾露出水面的沙島和溫度一直保持在零度左右的冰水,縱身一跳,整個人就已經以完美的角度扎入了水中。
「我靠,噗……這裡水這麼深……」墨悠有些吃驚地吐出幾個泡泡,看著完全透明的水體。
「沒錯,這裡以前是一個盆地,盆地的深度就達到了幾公里,甚至可能是隕石撞擊形成的,在此之上形成的沙漠中又沒有地層縫隙,積水倒是一個好地方。」艾拉給出了這個鬼地方的成因,「所以你要小心點,這裡可能會有流沙,甚至是隱形的漩渦沙層什麼的……」
話音剛落,一股巨大的吸力便從腳底下傳來,他踏中的水底沙丘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塌陷!
這裡的地層結構非常不穩定,剛剛成形沒多長時間,一旦受到外力的擠壓,便會發生塌陷現象。
這還真是出師不利,連基地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已經被巨大的流沙包裹。這些水中的流沙具有非常強大的吸力,而且將整個水底染成一片濁黃色,墨悠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於是連忙閉上眼睛,以強化後的視力來探查情況。
很快,一粒沙子的運動軌跡都在眼前成形,那些水流的蹤影清晰可見,墨悠直接爆發了本體的基因能量,頓時,恐怖的衝擊力直接炸開了這些刺骨的冰水,他伸出手朝水底一按,無形的能量向四面八方散開,頓時就將充滿了細沙的水體給撫平了,於是這裡再次清澈見底。
作為一個在太空中也可以正常呼吸的存在,他不需要露出水面,在水底行走,有了之前的經驗和教訓,他走起路來也小心翼翼的,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在水底下輕輕的點一下。
和那次在海底珊瑚群中行走不一樣,墨悠這次行走變得謹慎了許多,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很快眼,前出現了一個黑色方尖碑,它露出水面大概五六米,加上被沙子包裹的基座,應該是一座非常龐大的建築,只不過被泥沙包圍了。
「這是基地的大門嗎?」墨悠發出一聲疑問。
「不,這是基地的方向標。天華可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弱小,他們建造的秘密基地里可是有著不少好東西。」艾拉一臉微笑對他說道。
墨悠總算是明白了。
他開始去尋找基地真正的方位,很快就讓他找到了。
這裡面並沒有被水淹沒,到處都是潮濕的牆皮,似乎放著不少東西。墨悠嘗試性的將燈光打開,很快,那不知道多久沒有亮過的燈,居然還真的開了,這裡的東西還真耐用的。
他這才仔細看起這個空間來,這裡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有厚厚的書信,它們被疊得工工整整的,似乎就是為了等待著有一天被人打開。
其中最上面的一封信,赫然寫著兩個字:
親啟。
墨悠點了點頭,這是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就是為了贈給他的。
那就打開吧,她輕輕地揭開蠟封,看向信的內容。
「致我未出世的兒子——妻子懷孕的時候我很激動,我希望肚子裡那個小小的嬰兒能夠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我想親眼見到你可能還需要幾個月。我已經沒時間耗了,也許接下來,我的生命就會迎來終結,在此之前,我寫下這封信,把我唯一的遺物交給你。」
墨悠放下這份塵封已久的信,抬頭看向不遠處巨大的密封箱。
「這就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產嗎?」墨悠輕聲道。
這一幕和當時多像啊,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環境而已。
當時是姐姐留給自己的禮物,現在是換成了這位從未露面過的父親,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可這份饋贈卻如此珍貴,他記在了心裡。
墨悠緩緩將密封箱打開,一股古老的味道逐漸從內部散發出來,可這股古老的味道卻並非密封箱本身的味道,而是其它什麼存在所造就的味道。
「在另一個世界,有過這樣一句話,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它的確是一把斷劍,可它真正的威力,只有認識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艾拉微微眯著眼睛,似乎不願意去看那件遺物。
墨悠有種感覺。
她似乎認識這些東西,亦或是有什麼回憶被勾起了。
躺在密封箱正中心的存在,是一柄黑色的斷劍。
它的表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戰爭。
「我明白了。」沉默了許久,少年最終說道。
他好生將這柄黑色斷劍收起,現在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離開永遠比進入快,只要原路趕回去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再次從水底洞中浮出,墨悠感受著新鮮的空氣帶來的舒爽感,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