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氣運這麼邪乎的嗎?」陳南心中也是有些驚駭。
所謂氣運,便是偶然間總能得到天助。
正感嘆之際,陳南臉色忽地一變,一隻手用力地捏了捏。
「咦?不對啊,啥玩意軟軟的?」
他小聲嘀咕一聲,隨即感覺懷中有什麼東西在顫抖。
低頭看去,「臥槽!」
此時,他正抱著敖靈兒,一隻手正搭在敖靈兒的胸口之上。
陳南大驚失色,下意識鬆開手,敖靈兒尖叫一聲,落在地上彈了彈,真是波浪起伏。
「陳南,你……」敖靈兒後槽牙磨得嘎吱作響。
陳南正義凜然地伸出左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右手之上。
「讓你他媽的不老實,以後再敢亂摸,我就砍了你!」
說罷,他滿臉歉意地看著敖靈兒,「靈兒姑娘,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實在抱歉,它要是再敢亂摸,我就砍了它,替你出氣!」
「你……」敖靈兒看著正氣凜然的陳南,俏臉一片鐵青。
這時,眾人紛紛圍上來,敖炎滿臉關切地問道:「靈兒,你沒事吧?」
敖靈兒搖了搖頭,鼓著腮幫子,「就是剛才被一個渾蛋給揩油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對面的七號,敖炎臉色陰沉,「靈兒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砍了這傢伙的手。」
陳南有些心虛,剛才因為是背對著眾人,所以其餘人沒看見他手中的動作,故此眾人便以為是七號猥褻了敖靈兒。
祖龍族的幾位強者,已經悄然將七號包圍,只待一聲令下,七號此次必死無疑。
七號滿臉猙獰地看著陳南,「小子,竟敢傷我,這個仇我記下了,來日必定要你百倍奉還。」
「來日?」陳南嗤笑一聲,「你認為你還有來日嘛?」
七號的確很厲害,造化第二境巔峰的修為,在場任何一個人,單獨對上他,都必死無疑。
但眼下,陳南這一方有十一人,除了敖靈而與陳南,其餘人都是造化境,敖東升更是造化第二境。
眾人聯手殺一個七號,綽綽有餘。
七號絲毫不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是嗎,有種就來追我啊。」
話音落,七號沒有絲毫猶豫,腳步一踏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遠處激射而去。
「追。」陳南剛想施展御風之術,韓夜伸手擋住了他。
「別追,有古怪。」
「嗯?」陳南眉頭一皺,「你擔心有埋伏?」
「不是。」韓夜搖了搖頭,「我懷疑是調虎離山。」
「什麼意思?」陳南臉色微變。
「我們遇見七號之後,他始終對我們圍而不攻,在拖延時間。」韓夜淡淡說道。
「什麼?」陳南心中咯噔一聲,方才眾人並沒有將七號拖延的事告訴他,畢竟這僅僅只是眾人的推測而已。
現場陷入短暫的安靜,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陳南心中升起,來得莫名其妙。
氣運預警了!
「不好,漁村有危險。」陳南臉色大變,他完全將七號拋之腦後,御風之術施展,全速朝著漁村而去。
其餘人也隱約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皆是臉色陰沉地跟上陳南。
朱德彪的眉頭微微一皺,「奇怪,虎大嬸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統領放心,不會有事的。」安娜拍著小胸脯,一臉信誓旦旦,「可能是這次的收穫太多了,虎嬸他們一時間還沒有忙完。」
朱德彪看向安娜,「你為什麼如此自信?」
安娜疑惑地撓了撓頭,「漁船是在光明神開闢的安全領域捕魚,黑暗之神的人,應該不可能進入這片領域,而且漁村周圍有層層暗哨,如果真出了問題,早就有人預警了!」
朱德彪心中咯噔一聲,急忙追問,「漁船中可有高手坐鎮?」
「倒是有一個造化第一境的趙無極。」安娜百思不得其解。
聞言,朱德彪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暗忖,「如果有一位造化第一境的強者坐鎮,那應該不會有問題,如果黑暗之神的人暗中混入魚船,以造化第一境的實力,即便不敵也有時間預警。」
他剛鬆了一口氣,只聽安娜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那傢伙的修為被封印了。」
「什麼?」朱德彪瞪大眼睛,剛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起,他憤怒地質問。
「你為什麼不早說?」
安娜被朱德彪的表情給嚇住了,「你,你也沒問啊……」
朱德彪大口喘息著,拳頭緊握,「漁船上沒有強者坐鎮,你們怎麼敢出海捕魚的?」
「他,他們去的都是安全海域啊,應,應該不會有事吧,師父他也沒說不讓出海捕魚啊,而,而且敵人應該不會暗中混入漁村吧,畢竟這種手段太無恥了……」
「安全?無恥?」朱德彪冷笑一聲,「現在處於宿命之戰的關鍵時期,敵人用出什麼手段都有可能,這是關乎性命的戰爭,不是光明正大的決鬥,誰還在乎無恥與否?」
其實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歸根結底是因為陳南與安娜沒有溝通好,信息差所導致的。
陳南以為當初離開時,自己讓安娜建造瞭望塔,巡邏隊,以及一系列的話,會讓安娜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而且陳南也不知道漁村到底多久出海捕魚一次,所以他便沒有提及這件事。
而陳南沒有提及這件事,讓安娜誤認為出海捕魚是安全的,所以依舊一如既往地兩天出海一次。
陳南去朱雀族的那段時間,漁船出海了兩次,並沒有發生意外。
故此安娜便沒再過多關注漁船,專心建造漁村的防衛。
殊不知,百密一疏,漁船成了黑暗之神的突破點。
安娜的小臉頓時煞白,顫聲問道:「統領,現,現在怎麼辦?」
朱德彪臉色陰沉,「不要慌,你現在帶著所有婦孺,全部去聖山,我先去看看情況。」
「那,那其餘人呢?」
「唉……如果真有敵人潛入,其餘人恐怕……」朱德彪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趕緊帶著人去聖山吧,說不定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