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眉頭微皺,疑惑的走出房間,迎面撞上了紅杏,陳英,天劍子等人。
「發生了什麼?」陳南低聲問道。
「不知道,我們剛聽見動靜就出來了。」三人搖頭,表情凝重。
「走,出去看看。」陳南揮了揮手,旋即一馬當先的走在前方。
紅杏三人緊隨其後,穿過一條走廊之後,便來到了小院之內。
此時,小院中圍滿了人,大約有十幾人左右,為首者,是一名凶神惡煞的寸頭青年。
這些人一臉不耐煩之色,當看見陳南等人之後,頓時目光冷漠的掃視過來。
陳南打量了那些人一眼,最強者就是為首的那名寸頭青年,問道境六層修為。
在這個年齡,能達到這種程度,天賦還算可以。
「有事?」陳南面無表情的看著為首的寸頭青年。
「小子,你他娘的很囂張啊。」寸頭青年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南,「勞資來領你去書院進修,你卻讓我們等了這麼久?你他娘的算個什麼東西?」
寸頭青年滿口污言穢語,態度極其囂張惡劣,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敢這麼囂張的。
先不說五大殿的這幾個傢伙修為比他高,他只是一個底層的普通弟子而已,怎麼敢得罪五大殿進修之人。
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為他得到了上面的任務,上面讓他以最囂張的姿態面對五大殿的幾人。
如果能激怒這幾人,那麼將會是大功一件。
不待陳南說話,寸頭青年突兀的一個閃身,來到了紅杏身邊,大手探出直接朝著紅杏高聳的胸部而去。
「啊」的一聲尖叫,紅杏連連後退,一臉憤怒的瞪著寸頭青年,氣得渾身哆嗦,「你,你……」
寸頭青年一臉淫笑,「嘿嘿,小娘子長得不錯啊,今晚陪哥哥爽一下唄。」
陳英上前一步,冷著臉呵斥,「你們太過分了!」
寸頭青年眼中寒芒一閃,「過分?你他娘的讓勞資等了那麼久,還有臉說我過分。」
陳英雙拳緊握,目中血絲遍布,「不管怎樣,你,你也不能輕薄紅杏!」
聞言,寸頭青年一把揪住了陳英的衣領,看著身後的書院弟子,問道:「你們可看見我輕薄那個娘們了?」
書院眾弟子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紛紛怪笑開口。
「嘿嘿,反正我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
「周師兄,這小子是往你身上潑髒水,這是在污衊你!」
寸頭青年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旋即勃然大怒,瞪著陳英,「草,你他娘的竟然敢污衊勞資,找打!」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寸頭青年一巴掌扇在了陳英的臉上,直接將後者扇飛出去。
「以後說話給老資注意點。」寸頭青年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看了陳南幾人一眼,大手一揮,「我們走!」
陳南渾身殺意激盪,目光冷得可怕,他冷漠的看著寸頭青年,「走?我讓你走了嘛?」
寸頭青年腳步一頓,旋即轉身,一臉譏諷的看著陳南,「怎麼?你他媽的還有什麼意見不成?」
說話時,他大步流星的來到陳南面前,一臉輕蔑之色,「難道你還想動手?我告訴你,這裡是天玄書院,不管你是龍是虎,到了這裡,就給勞資乖乖趴著,就得遵守書院的律法,否則的話……哼哼!」
他巴不得陳南動手,因為激怒陳南出手,就是他的任務。
始終沒有說話的天劍子臉色微變,他朝著陳南搖頭,傳音道:「陳南,不要衝動,他們是故意的,你出手的話,他們就有理由對付你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些人是故意找事。
陳英亦是一臉焦急,「師弟,冷靜!」
紅杏深吸口氣,低聲說道:「陳,陳師弟,算了吧,不用為了我,跟他們發生衝突。」
陳南沒有說話,他微微抬起頭,看向小院外某處。
與此同時,天玄書院某處山頂,一名手臂紋有青龍的男子負手而立,神色平靜的注視著下方。
他所看之處,正是陳南等人居住的小院。
這時,男子身後的一名嫵媚女子說道:「吳越,你說這個陳南會出手麼?」
吳越自信一笑,語氣篤定的說:「根據我對此人的了解,他一定會出手,而且必定會殺人!」
昨晚接到任務之後,吳越徹夜未眠,從各個渠道調出了關於陳南的資料。
「哦?你為何如此確定?」嫵媚女子頗為好奇。
吳越笑著解釋,「據我了解,陳南此人最致命的一個弱點,就是重情重義,羞辱他本人,或許他不會在意,但是一旦他的朋友受到欺辱,他就一定會出手的。」
語罷,吳越揮了揮手,說道:「準備動手吧,這小子安耐不住了。」
話音剛落,吳越身體突然變得僵硬,他目光凝視著下方,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那名嫵媚女子,神色凝重的說:「那,那小子好敏銳的感知力,他發現我們了。」
這一刻,兩人不寒而慄,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兩人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吳越深吸口氣,冷哼一聲,「哼,發現了我們又如何,這就是陽謀,即便知道是圈套,以他的性格,也會出手的。」
小院內,寸頭青年見陳南沉默不語,頓時面露譏諷,「垃圾玩意!」
話音落,他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外面走去。
然而,剛走出一步,寸頭青年突然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無力的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場中眾人都愣住了,一臉疑惑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寸頭青年。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陳南嘴角微微上揚,心念一動,收回神識攻擊。
「發,發生了什麼?」一名書院弟子一臉茫然。
這時,寸頭青年停止了抽搐,有人上前伸手探鼻息,頓時臉色大變。
「死,死了……」
話音落,場中眾人炸開了鍋,目光齊齊看向陳南。
沉默,短暫的沉默。
「你,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殺我們書院的人。」人群中,有人怒聲咆哮。
陳南冷笑一聲,看著說話的那名弟子,「難道你們都是瞎子嗎?我何時動手過?誰若再敢污衊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你休要狡辯,就是你……」
「轟!」
一聲巨響,說話的那名書院弟子,直接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陳南面無表情的環顧所有人,「此人污衊我,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出手教訓他,這很合理吧?」
陳南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