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南府的面積不小,府內存在四大霸主級勢力,四大霸主級勢力將這一府之地直接瓜分了起來,其中義南聯盟占據南部區域,也是如今四大霸主級勢力中,地盤最大的一個。
而沈家占據東部區域,本來也算是不小,但因為縹緲武院關閉山門的原因,沈家的地盤已經縮小了許多,此次開戰,便是向占據義南府西側的塵劍宗開戰,要通過掠奪塵劍宗的地盤,恢復自身。
至於北方,有一座南宵武院存在,南宵武院的背後,便是官府,義南府的府主,就在北部區域,掌控著南宵武院,占據著一席之地。
這一次南宵武院突然出手,奇襲沈家,沈家主力本就被塵劍宗所牽制,面對南宵武院的突然出手,根本就抵禦不住,直接遭遇了一場潰敗。
塵劍宗同樣是抓住了這個好機會,借著沈家遭遇的這場潰敗出手,不僅將被沈家奪走的領地奪了回來,同時還占據了不少沈家的領地,便是連投靠沈家的勢力,也有多個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義南府的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塵劍宗和南宵武院齊齊聯手,不僅給沈家迎頭重擊,更是將縹緲武院留在義南府的據點拔除了多個,儼然一副要將縹緲武院在義南府徹底抹去的模樣。
而因為南宵武院和塵劍宗的聯手,使得位於義南府南側的義南聯盟,在這個時候隱隱也要有動作發生。
近來一段時間義南聯盟遇到了一個神秘強者襲擊,不僅麾下勢力被滅了兩個,就連長老都死了一個,副盟主帶著兩位大長老出手,最終被人家逃走,可是讓義南聯盟成為了笑柄。
但義南聯盟就算是成為了某些人口中的笑柄,也沒有人敢小看這個義南府中,如今最強的一方勢力。
尤其是在那位神秘強者被義南聯盟副盟主帶人圍剿一次之後再無消息,好像讓義南聯盟有了一個絕佳的出手機會。
江湖上此刻已經有了動亂的跡象,沒有人能夠預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們明白,一旦義南聯盟也插手,最終的義南府肯定會爆發一場大戰,這場大戰,極有可能包括義南府的駐軍也會插手,若是如此,就是義南府洗牌的階段了……
此刻在義南府的東北位置,本來乃是沈家和南宵武院的勢力交界地帶,眼下已經完全變成了南宵武院的統治區域。
在這個位置,有一片亂石崗的存在,亂石崗上有著數百人,這數百人穿著統一的衣服,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衣服的顏色有所不同,他們不是站在亂石崗上,而是在不斷地走動著,一個個目光掃視四周,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東西。
亂石崗中有七八塊大石頭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較高的地方,此時在這較高的位置上,有五個人站著,三男兩女,除卻兩個看起來年紀很大的,餘下的兩男一女,皆是長得很是俊美。
站在最前方的老嫗,蒼老的臉上雙眼有著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眼下已是黑夜時分,但看她的神情,在這黑夜中,似乎也無法擋住她這雙銳利的雙眼。
「木長老可是修煉過雙目武學的,她的目力比起我們其他人都要強的多,你們要隨時做好準備,一旦木長老發現了敵人的蹤跡,我們就立馬出手。」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老者,在說話的同時,他也在察看著四周的情況。
「是!」
站在最後面的兩男一女齊聲應道,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皆是代表著南宵武院核心弟子的衣衫,能夠在南宵武院中成為核心弟子,也代表著他們的修為已經到了三品開脈境。
三品開脈境,放在江湖中已經算是不弱的武者了,要不然在南宵武院中,也不會成為核心弟子,也只有像縹緲武院那種級別的鎮州勢力,三品武者才只能夠算是一個外門弟子。
「你們三人是我在武院中比較看重的人,這一次帶你們出來,也是要讓你們開開眼界,看看縹緲武院的弟子,究竟是如何的,你們可要珍惜這次機會,看看這次來的十二個核心弟子,也只有你們三個才能夠有這種待遇。」那長老繼續說道。
「祝長老,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但被分派到各地據點的縹緲武院弟子,不都是一些棄徒嗎,看他們對我們的用處真的有那麼大嗎?」左邊那個模樣最為俊俏的弟子在這個時候開口問道。
「你懂什麼,就算是在縹緲武院中不入流的外院弟子,也都是入了品級的,更不用說裡面的佼佼者,實力已經接近了四品。
能夠擔任一城管事的,都是三品武者,任何一個實力都有可能比你們三個要強,這一次被我們包圍在這亂石崗的,一共有三城管事,還有七位記名管事,就算是普通弟子也有四十來個,修為最低的都是一品境界,你們絕對不可大意。」祝長老嚴厲地訓斥著後面的幾個弟子。
「祝長老說的沒錯,正是因為縹緲武院的這些人實力不弱,所以我們這一次才會出動了這麼多的人手,就是希望能夠以一個較小的代價,將他們全部拿下,可惜被縹緲武院在義南府的總管事逃走了,要不然的話,我們昨晚計劃就可以成功。」
那位老嫗在這個時候收起了雙目的武學,轉頭朝著祝長老一行人說道。
「真的是可惜了,那位義南府總管事可是在縹緲武院在義南府的頭號人物,要是能夠將他給生擒了,那絕對是大功一件,也不知道鄧長老為什麼還沒回來,這都追了一天的時間了,難不成被那總管事給逃走了。」說話的依然是那個最為俊俏的弟子。
「他區區一個四品後期想要在鄧長老面前逃走是不可能的,鄧長老可是我們南宵武院中為數不多已經到了四品巔峰的長老,實力強悍,就算我和祝長老聯手也不是鄧長老的對手,再等等吧,估計今晚鄧長老就可以回來了。」老嫗木長老笑了一句後說道。
「先不說鄧長老的事情了,木長老,你在這個時候收功,難道是有什麼發現了?」祝長老在這個時候問道。
「哪有這麼容易,這亂石崗覆蓋了方圓數十里的區域,乃是義南府東北區域最大的一片亂石崗,地底下好像還有一條礦脈存在,若非是因為這個原因,以我們現在的這些人手,直接將這處亂石崗夷為平地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木長老搖了搖頭,縱使是她修煉了這麼一門武學,短時間內要找到那些縹緲武院的弟子,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府主大人要派遣手下的人親自來挖掘礦脈是,不可能讓我們將礦脈給毀掉的,不過礦脈不能毀,這一次,他們一個也都走不了!」祝長老說話的時候眼中寒光一閃。
後方的幾個核心弟子沒有說一句話,他們也沒有插話的資格,就算是核心弟子,在遇到這種場面的時候,也只能夠聽從長老的指揮。
亂石崗中的西側位置,幾塊大石頭堆在了一起,使得這處位置比起其他的地方要高出了一些。
眼下在這些大石頭下方約莫三丈深的地方,有一個洞穴存在,這個洞穴不大,高度也只有五尺左右,約莫有五十多個人擠在這一個小小的洞穴裡面,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看起來很是狼狽。
這五十多個人中,其中有一個人,正是來雲城據點的管事,錢濤。
錢濤此刻縮在洞穴的一側,在他的身邊彭業和來雲城另外一個記名管事跟他擠在一起,三人看起來都很是狼狽。
尤其是彭業的右肩膀處還少了一塊肉,此刻用著紗布包住了傷口,紗布外被一層塵土覆蓋著,彭業也懶得去掃掉。
除了彭業這種傷勢比較重一些的之外,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也是有一些傷勢存在,就算是錢濤也是一樣,他的嘴角還有一道血痕,看起啦已經幹了。
他們就是從沈家潰敗的一處戰場中逃走的,結果沒有想到中了南宵武院的圈套,死了好幾個弟子,最後躲在了亂石崗裡面,躲在這裡,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了。
「錢管事……」
「噓!」有一個弟子剛開口要喊錢濤,就被錢濤給止住了,他們離地面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上面現在都是南宵武院的弟子,為了防止暴露他們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就算是火他們都不敢點。
武者的感知是很敏銳的,就這個深度,他們做事情很容易被發現,還是需要隱蔽一些要好。
那位弟子被錢濤制止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錢濤大概也猜出了這個弟子要說些什麼,肯定是想要知道他們剛來的那位總管事,有沒有希望突圍出去。
要是問錢濤這個問題的話,錢濤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所能夠做的,就是為那位新來的總管事祈禱一番,願他能夠成功突圍,給他們搬救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