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楊澤全力出手阻攔了那些毀滅光球,但以踏塵境修為施展的神通之術威力還是太強大了,楊澤拼盡全力也是無法將所有的攻擊都攔截下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
但是楊澤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看到了書生真靈和浮雲子還在激戰著,雙方的身上都有強大的能量波動釋放出來,二人的身軀在九州天地內的每個地方挪騰閃動,整個九州天地都化作了他們的戰場。
在書生真靈不惜暴露自己的底牌催動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之後,浮雲子面對著書生真靈就再也沒有碾壓性的優勢了,看他們二人的模樣,根本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夠分出勝負,沒有辦法分出勝負,書生真靈自然就沒有辦法來支援楊澤了。
無法指望書生真靈了,楊澤現在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所以他現在全力施為,只為了能夠儘量減少九州大地上的傷亡。
看著九州大地上血流成河,楊澤很那想像九州大地到底是死亡了多少人,到底是有多少武者自爆,只為了臨死前能夠多拉幾個三十三天界的人一起去死。
楊澤雙眼通紅,一聲憤怒的咆孝從他的口中發出,他身上青筋暴突,顯示著拼出了全力,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瘋狂。
而此時的一木子仍然是在鎮壓著齊空,一木子那龐大的本體落在了封印上方,從一木子龐大本體上有著濃郁的光芒灑落,不斷地鎮壓齊空。
「老傢伙,你以為你真的能夠鎮壓本座嗎,本座還沒用出踏塵境真正的手段,在本座眼裡,你這所謂的鎮壓,和笑話別無兩樣。」鎮壓之下,齊空那譏諷的聲音迴響了起來。
「有什麼手段大可以施展,犯不著就靠著一張嘴在這邊說。」一木子緩緩說道,他的語氣聽起來依然是很平靜,仿佛沒有被九州現在巨大的傷亡所驚到。
「既然你要看,那本座就讓你看看踏塵境為什麼是踏塵境!」齊空怒吼一聲,頓時九州天地的天地之力都出現了波動,在這一刻齊空用自己的力量干擾了整個九州天地。
這便是踏塵境的手段,踏塵境之所以是踏塵境,正是因為他們擁有了超脫九品,超脫世俗的力量,踏塵境的強大除了力量強大之外,他們的生命層次更加強大,即便是世界毀滅,離開了一方世界,踏塵境也依然可以不死,這便是他們強大的生命。
也正是依靠著這強大的生命力,所以踏塵境才能夠做到以自身強大的力量去干擾一個世界天地,以影響天地的方法來摧毀其內的武者。
一木子雖然鎮壓封印住了齊空之身,但卻無法封住齊空之力,眼下齊空就是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去摧毀整個九州天地。
現在隨著齊空的力量爆發出來之後,整個九州天地的破碎越來越多,那廣闊無邊的大海上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仿佛天崩地潰一樣。
看著齊空出手,一木子那龐大的身軀後方有著道道光芒匯聚,不過兩息時間,在一木子的身軀後方立馬就形成了一尊龐大的古樹虛影,那虛影足有數萬丈高,像是能夠支撐天地一般。
「神通,建木擎天!」
滄桑的聲音在天地中迴響起來,當這聲音在九州天地內迴蕩的時刻,整個九州天地都是驀然一顫,屬於齊空那強橫的力量直接消散了不少,世界破碎的速度也是減緩了下來。
書生真靈和浮雲子在對了一招之後二人的身子挪移閃現,出現在了九天之上,不過他們也是一樣聽到了這個聲音。
書生真靈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像是在追憶著什麼,但這追憶不過是持續了一息時間就散開了來,他繼續和浮雲子激戰了起來。
書生真靈和浮雲子的激戰始終沒有停下,但一木子身後的數萬丈虛影轟的一聲化作了一根擎天巨木,那擎天巨木飛了起來,釋放出了濃郁的靈光,帶著那濃郁靈光直接朝著上方捅了下去,砰地一聲撞在了天空中的那龐大漩渦表面。
只見這擎天巨木撞在漩渦中心位置,其上的靈光衝到了漩渦內部,直接將這個漩渦撕碎了開來,而漩渦破碎的剎那從漩渦內部也有一股毀滅性的力量釋放出來,那毀滅性的力量落在擎天巨木上,將擎天巨木也打碎了開來。
但擎天巨木所化的粉碎也都是齊齊炸開,變成了一道道靈光顆粒射向了四面八方,將齊空所釋放出來的所有攻擊都毀於一空。
本來搖搖欲墜的九州天地,但一木子的一式神通下,恢復了過來,天地的破碎也終於是被止住了,連帶著本來正在抵擋挪天之術的楊澤,此時也是鬆了一口氣。
面色蒼白的楊澤收回了所有的攻擊,此時他身上的氣息有些虛弱,他看向了遠方一木子和齊空交手的戰場,他並沒有趕過去,而是身子一晃直奔九州大地疾馳而去。
一木子那邊的戰鬥他插不上手,真正需要他的九州大地,現在底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即便他身上有傷虛弱了不少,有他出現,一樣是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
楊澤全速展開,幾個挪移就來到了九州大地處,他的身子出現在了青州之中,映入他眼中的青州,已經和當年的青州完全不一樣了,大地龜裂,山川崩塌,江河斷流,片片建築粉碎,在大地之上還有無數的屍體,有三十三天界的,也有九州,但還是九州生靈的屍體占據了大多數。
原本一些宗門家族所在的山門,也完全被轟破,只剩下了斷壁殘垣,還有數之不盡的廢墟。
在這青州大地上,現如今還有不少戰鬥的波動,那是殘餘的人族強者在頑強的抵抗三十三天界的進攻,只是楊澤才剛剛落在青州大地上,他就清楚的感知到了一些戰鬥波動的消散,每一次戰鬥波動的消散都是代表著又有一方淪陷了。
楊澤眼眶通紅,在挪移來到青州的路上,他更是感應到了妖獸海中也要大戰的波動,在那大戰中,已經有數之不盡的妖獸死亡了。
便是連大荒州的防護也被打破了開來,有三十三天界的九品強者帶領大軍殺入了大荒州,大荒州展開了殊死抵抗,直到現在也都還沒放棄。
整個九州世界的戰線已經完全被打崩了,三十三天界大軍徹底進入九州天地,開始了一場殺戮,一場滅絕性的殺戮。
正是因為清楚地感應到這場殺戮,所以現在的楊澤身上直接爆出了濃郁的殺機,那殺機籠罩著整個青州大地,凡是在青州大地上的三十三天界強者,此時都是忍不住身軀顫抖了起來。
楊澤一步踏出,身子消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出現在了一處戰場,他手握雷鳴血煞刀,一刀噼出,將此處戰場的數百三十三天界生靈全部斬殺,不等那些得救的九州生靈看清楚他的模樣,他就再度消失不見了。
他出現在下一處戰團,雷鳴血煞刀又是一揮,這個戰團裡面的所有三十三天界生靈再度全部死亡。
就這樣,楊澤每出現在一處地方就會有一批三十三天界的生靈死亡,他的身影極快,一息換一處地方,很快就有十多萬三十三天界的生靈死在了他的手上,其中就連八品境界的也殺了好幾個。
在這一路的殺戮中,楊澤逐漸的靠近了縹緲武院的山門,待到他距離縹緲武院山門只剩下最後千里距離的時候,死在他手上的三十三天界生靈,已經超過了百萬!雷鳴血煞刀的刀身,也在這激烈的殺戮中被鮮血真正染成了血紅色。
而最後一次挪移,楊澤終於出現在了縹緲武院山門之外,當他身影出現的剎那,他才剛剛看清楚縹緲武院的模樣,一根手指直接往他的後心點了過來。
只有一眼的時間,楊澤看清楚了縹緲武院的景象,他眼中的殺機變得更加強烈,同時手上雷鳴血煞刀直接往身後斬了下去,正好和那一指斬在了一起。
輕輕地一下觸碰,莫大的力量從指尖上彈出,順著雷鳴血煞刀落在了楊澤的手上,楊澤虎口崩開,鮮血狂噴,身子帶著雷鳴血煞刀倒退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一座山丘上,將那山丘都震塌了。
而那指尖上也被雷鳴血煞刀斬開了一道血痕,隨後一人從虛空中被逼退了出來,一身帝袍,正是十六皇。
眼下十六皇的斷臂已經恢復了過來,甚至連身上的傷勢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和楊澤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那滾滾濃煙中,楊澤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楊澤的目光冰冷,他已經弄清楚了這是什麼一回事,現在有超過五百萬的三十三天界大軍正在圍攻縹緲武院,更有三尊九品強者出手,縹緲武院的護山大陣已經殘破不堪,山門內部更是只剩下了不到十萬弟子在苦苦支撐,死傷慘重。
而楊澤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怒氣攻心,心神出現了短暫的恍忽,而十六皇就是趁著楊澤這短暫的心神恍忽偷襲楊澤,為了對付楊澤,十六皇選擇在縹緲武院外蹲守,他知道楊澤是縹緲武院的人,更是知道楊澤一旦脫身肯定會回來縹緲武院。
從楊澤來到青州他就掌握了楊澤的蹤跡,等待了許久,終於是等待了這麼一個好機會,他知道在這偷襲之下楊澤已經受傷了。
「楊澤,哈哈哈,想不到本皇已經恢復了吧,本皇這些日子用血天回補大法,殺了千萬九州之人,終於是讓本皇恢復了過來,現在你身受重傷,本皇就要殺了你,吸乾你的一切,完成最後的恢復。」十六皇放聲大笑著,笑的極為猖狂。
聞言楊澤臉色一變,血天回補大法他知道,那是一門極其惡毒的方法,利用吸收活人,殺了他人來恢復自身,可以讓自身恢復的很快,但同樣也會給自身帶來巨大的副作用,一旦吸收的太多,自身神志會受到巨大的影響,從而陷入瘋癲的狀態。
他實在想不到十六皇會這麼瘋狂,而且還殺了上千萬九州之人,得知了此事之後,楊澤虎口上的鮮血和已經進階到八階的雷鳴血煞刀融合在了一起,隨後他一步走出,殺向了十六皇。
十六皇有些怪異的一笑,立即就和楊澤站了下來,二人的身子才碰在一起,莫大的力量從他們的身體上釋放了出來,青州大地上立馬就崩開了一道足有萬里長的溝壑。
……
楊澤和十六皇戰起來的時候,齊空此時已經從建木擎天中緩了過來。
「老傢伙,本座終於想起來了,建木擎天,那是二十多萬年前那位縱橫星空的神秘強者,夏禹的神通,不過夏禹在二十多萬年前就已經被冥道界的至尊聯手斬殺了,但當初夏禹縱橫星空的時候,在其身旁還有一位僕從,看來那僕從就是你了。
沒有想到夏禹的僕從居然沒有死,更沒有想到夏禹和你,都是這九州的人,不過看來你就算是沒有死,恐怕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如今的地步。」
在齊空說出這話的時候,一木子沒有回答齊空,他只是一直沉默不語。
「本座能夠想起此事,還是因為本座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建木擎天這門神通的記載,這門神通在二十多萬年前可是聞名星空。
可惜的是現如今你只能發揮出這麼一小點的威力,在本座面前根本就不夠看,且縱使只是這麼一點威力,想必你都是用了全部的力量才能夠施展出來的吧。
不知道現在的你還剩下多少力量,還有你消耗了大量的修為施展了這一式神通,你這封印,恐怕也維持不住了吧,哈哈哈!」
齊空那刺耳的笑聲再度迴響了起來,隨著他這刺耳的笑聲響起,封印表面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齊空說話的時候,一木子始終保持著沉默,直到封印即將破碎的時候,他才開口了。
「我一直在等待著,等到了現在,我所等待的東西,終於要來臨了。」
話音剛落,九州的天空開始下起了雪,只是這雪的顏色,是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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