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騰走了,只留下這一本冊子,看著這本寧騰的修煉心得,楊澤若有所思。
「看來這青陽峰上應該是有人和寧騰不和,要不然寧騰也不會指望我來出出氣了,看來看去,這個和寧騰不和的,極有可能就是謝遠了!」
楊澤的目中有瞬間的精芒爆出,他的心裏面開始暗暗推測出了這些事情,按照之前在青陽堂發生的這一幕,他覺得八九不離十,事情就是如此。
「這兩個長老我都惹不起,但是既然有這等好東西擺在我面前,我就不能不收了。」
楊澤心中默想著,一把拿起那本小冊子,開始翻了起來,不管如何,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增強實力,而寧騰給自己送來了一份這樣的大禮,正是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否則的話,按照寧騰所說的,自己還得花貢獻值去傳法堂尋找高階武者指點自己,寧騰幫了自己,那自己再幫寧騰出次頭,又能如何。
……
另外一邊,寧騰從青陽峰離開之後,去往了縹緲峰。
縹緲峰在青陽峰之後的位置,身為縹緲武院的主峰,整座山峰上還有一個單獨的護山大陣守護著。
踏上縹緲峰,寧騰上到了縹緲峰上的一座大殿,進入殿中,裡面已有一人站在了那裡。
見著此人,寧騰抱拳行禮道:「寧騰見過副院長!」
寧騰眼前站著的這位白衣中年,正是縹緲武院的副院長,許正空。
看起來比寧騰年輕了不少,可這許正空,是一位六品神宮境大能,在整個青州,都是聲名顯赫。
「院長閉關許久,你有事,和我說就行了。」許正空看著寧騰,緩緩說道。
「半年前院長託付我去一趟揚州辦的事,我已經辦完了,特地回來復命,這是院長當時交給我的天緣法寶,還請副院長代我交還給院長!」
寧騰的手上端著那魚竿,正是此魚竿,把楊澤從垂漁江中給釣了出來。
「此事事關重大,等院長出關之後,你再來和他匯報一番比較穩妥,至於這天緣法寶,先交給我,此物我也無權保管,必須要放入寶庫當中,才算安全。」許正空出手一攝,那魚竿落在了他的手上。
寧騰沒有說多說什麼,只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先行告退。」
「寧長老稍等,院長還有樣東西,要我給你。」
許正空攔住了寧騰,手上拿著一個玉瓶,遞給了寧騰。
「寧長老,王長老修為突破,外院首席長老一職由你暫攝,但以你如今的修為尚且不夠正是擔任此職,這是院長留給你的凝宮丹,你可要妥善使用,莫要辜負院長對你的期望!」
寧騰激動地看著自己手上的玉瓶,點了點頭,「多謝院長,多謝副院長,寧騰定然全力以赴!」
說完後,寧騰就離去了。
直到大殿中只剩下許正空一個人的時候,許正空看著手上的魚竿,右手猛然握住魚竿,左手當中有光芒匯聚,一拍,那光芒打在了魚竿的表面上。
只見光芒在魚竿表面上遊走著,慢慢地魚竿表面有一層物質脫落了下來,再度顯現出來的魚竿,通體潔白,散發著白色的光芒。
但是在這白色的光芒下,卻是能夠看見,魚竿的表面,多出了一道拇指長的裂痕。
許正空看著這道裂痕,眼神平靜,「院長要寧騰去找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天緣法寶都受到了損壞。
法寶受損可不是小事,此事還是要儘快匯報才好。」
說罷許正空收手,他身上的光芒連同法寶的光芒一起消失不見了,整個大殿,頓時就陷入了空蕩蕩的狀態……
楊澤在房屋當中,翻看著寧騰的修煉心得,一直看了一宿,才停了下來。
一整宿的時間,楊澤也沒能將這本修煉心得全部看完,他所看的,只有寧騰對武道入門的一些註解,可就是這麼一些註解,對於他的臂助,已是無法想像。
奔波了這麼多天,楊澤又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即便是他的身體都有點扛不住了,雙眼通紅,此時布滿了血絲。
不敢再強撐下去,楊澤轉頭倒在了床上,就開始了休息。
翌日,楊澤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屋子外面有吵鬧的聲音傳了進來,將他給吵醒了。
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醒來的楊澤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他住的地方是蔡坤專門為他找的一處周圍幾間屋子都沒有人的好地方,結果現在突然這麼吵,不用說,肯定是出事了。
推開房門,楊澤看到了屋子外面站著三十多個人,看著這三十多個人,他還並不陌生,這些人,他昨日都見過,都是昨天圍著蔡坤的人。
「你就是楊澤?」
還沒有等到楊澤開口,一個傲慢的聲音先喊了出來。
楊澤冷眼看去,說話的這人,穿著的也是記名弟子的衣衫,模樣長得還算是可以,只不過臉上寫滿了高傲,看著就令人很不爽,此次來的三十多個人,看起來也都是以此人為首的。
「鍾師兄問你話呢,你是啞巴不成,不懂得應話嗎!」
見到楊澤沒有開口,站在那人身旁的另外一個人大聲喊了出來,語氣很沖。
楊澤的一張臉頓時就冷下來了,這群人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又來了這麼多人,這是有備而來啊。
「我是楊澤,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是想幹嘛。」楊澤冷冷地說道。
「我們是什麼人?哈哈哈,你們看這傢伙一副硬氣的樣子,還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誰,告訴你,這位就是我們丁區南部鼎鼎大名的鐘楷,鍾師兄!
你身為新來的記名弟子,來這裡竟然不知道先拜見鍾師兄,你現在,可麻煩了啊。」回答楊澤是站在鍾楷旁邊的那人,先前也正是此人出口怒斥的楊澤。
「哦?還有拜見這回事,我剛剛來,並沒有人跟我說這件事情。」楊澤沒有動怒,反而是問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懂問是不是,我們這有個規矩,剛來這裡的新人,頭三個月的月錢,培元丹,都要上交過來,因為你的不懂事,害的我們還要上門來取,所以現在你不止要交三個月的,你要交半年的份,才能夠彌補我們的損失!」那人呵斥道,完全不給楊澤一點面子。
「你們這是強收保護費,你們就不怕此事被長老們知道,治你們罪嗎。」饒是楊澤也沒有想到這縹緲武院的記名弟子當中還有這等規矩。
「治罪?我們這些記名弟子說得好聽點是縹緲武院的弟子,說的難聽一些,我們在縹緲武院中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我們又不是外門弟子,長老根本就不會在意我們做出什麼事情的,只要不鬧死人,他們根本就不會出面。
楊澤,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的名字,我是託了我一個親戚才知道的,你要是老實一點,把你和跟蔡執事之間的關係給說出來,今天我心情好,或許還能放你一馬,要不然……」
這一回是鍾楷親自說的話,他說話的同時,周圍的人,紛紛朝前走了一步,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在鍾楷眼裡,楊澤的背後絕不會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淪落到和他們一樣,成為記名弟子。
但根據他的人脈匯報,楊澤又能夠接觸到蔡坤這種青陽堂執事,肯定還是有一點關係在的,若是他能夠利用好楊澤這層關係,那說不定就有機會離開這裡,成為外門弟子了。
至於懷柔手段,他可從來沒有想過,楊澤在他眼裡就是一個軟包,對付這樣的人,他一向都是直接以勢壓人,順便再撈取一番好處。
楊澤看著這些人,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縹緲武院的記名弟子,竟然都是這樣的貨色。
「我要是不肯說呢?」
鍾楷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道:「初來乍到的新人,還敢這麼狂,看來不教訓一番,你是不懂事了。」
「狂,是需要本事的,只是在我看來,你好像沒有這個本事。」楊澤毫不留情地說道。
「楊澤!」鍾楷被楊澤的態度給激怒了,怒吼道:「給我上!」
他這一喊,手下的那群人就撲了出去,直衝向楊澤。
楊澤冷笑,「廢話那麼多,還不是需要動手,我讓你們看看,究竟是誰來教訓誰。」
眾人還未到楊澤地面前,楊澤身上真氣爆發,一腿橫掃出去,勁力迸發,頓時就有好幾個人被他踢飛了出去。
見到楊澤這麼生猛,鍾楷怒喝一聲,一步邁出,右手張開,朝著楊澤直接抓了過去。
面對著鍾楷抓來,楊澤絲毫沒有畏懼,身上全部的真氣凝聚在右手雙指上,雙指點出,帶動了渾身的真氣,正是九旋指!
一指頂在了鍾楷的手上,掀起了一陣勁風,周遭這些人全都被逼的只能退了出去。
「踏踏!」
力量爆發出來,楊澤和鍾楷,各自退了三步出去。
「什麼,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接住修為已至六段真元氣的鐘師兄一擊!」
瞧見鍾楷一招沒能拿下楊澤,周圍立馬就有人驚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