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駿，歲月如梭。
隨著極致的悲傷襲來。
漸漸的。
他周身的氣息開始混亂。
無論是修道還是修魔。
亦或者修仙。
終究是在修心。
沒有堅定的信念。
一切都將化為虛無。
當心中的信念動搖。
那修煉之路也到了盡頭。
涅滅也發現了他的氣息變得浮躁。
想要叫醒他時。
這才發現。
他早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悲傷之中。
"姜羽！」
"臭小子。」
"你醒醒呀！......」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極致的沉默。
而這時他。
意識早就陷入虛無之中。
這裡沒有光。
也沒有聲音。
有的只是極致的寂靜。
然而他則是在一個角落之中。
被一幅幅畫面包裹。
畫面上有他的父母。
也有蕭雪。
還有他熟悉的人。
.......
雖然畫面只是在圍著他旋轉。
然而在他的眼中。
每個人都在質問。
有嘲諷有指責。
他更是看見已經死去的姜黎朝自己走來。
......
然而在識海中。
隨著他心中的悲傷越來越濃烈。
識海逐漸有了崩潰的徵兆。
涅滅，見狀更加著急。
聲音也由剛開始的呼喚變成了咒罵。
甚至出手攻向周圍的識海。
可他的攻擊只是讓識海潰散的跡象加重。
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就在涅滅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
突然他的胸口一痛。
低頭一看。
只見胸口的眼睛紋身正在逐漸消失。
每流逝一點。
他的靈魂也跟著流逝一點。
來自胸口的劇痛。
正是因此出現的。
"大道誓言！」
沒錯眼睛紋身。
正是當初他和姜羽簽下的生死契約。
看著逐漸潰散的眼睛
涅滅急了。
自從被偷襲毀滅了肉身後。
這是他離死亡最接近的時候。
看著契約所化的眼睛。
"不要呀，還有救。」
"我還有辦法。」
"你不要散了。」
.......
按照契約。
當眼睛紋身消散的那一刻。
也就是他和姜羽身亡的那一刻。
涅滅伸手想要抓住這些逐漸潰散的紋身。
然而。
紋身所化的點點金光。
卻是直接穿過了他的手掌。
見狀。
他看向了一隻沒有動靜的金色書頁。
跌跌撞撞來到了書頁前。
"你倒是給點反應呀！」
"那小子要死了。」
說完涅滅伸手抓向了書頁。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書頁的一瞬間。
一道金光襲來。
涅滅，被金光擊中，倒飛了數十米，
然而書頁在將他擊退。
再次陷入了沉寂。
仿佛剛才的一幕不是他做的一樣。
涅滅，捂著胸口。
看著書頁。
心中的憤怒徹底爆發。
"你真的該死呀！」
"對付我的時候，你總是天下無敵。」
"現在那小子要死了，你卻無動於衷。」
"等那小子的神魂消散。」
"我倆就跟著一起完蛋吧！」
......
看著還是一動不動的書頁。
涅滅，徹底放開了。
之前。
雖然，心中也有萬千的委屈和不甘。
但是，一直礙於書頁的威懾。
他只能忍著。
但現在靈魂都開始潰散了。
他也沒有了顧忌。
索性將所有的不滿、委屈、不甘。全部發泄在了書頁上。
他將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詞彙罵了一遍。
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至少死之前我痛快了一回！」
就在他準備擺爛的時候。
書頁卻是金光大作。
瞬間消失在了識海之中。
涅滅一愣。
看著消失的書頁的呆呆道：
"這東西跑了？」
隨後他感覺到。
書頁對自己的禁錮也消失了。
"你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呀？」
然而。
他還來不及欣喜。
就看見了正在消散契約。
頓時怒聲道：
"你跑了，我怎麼辦？」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回聲。
他心中有萬千烏鴉飛過。
之前他還想著自己死了。
帶著這樣一件至寶陪葬也不算虧。
但是，他沒有想過。
書頁是自由的。
根本不受姜羽牽制、
"我他喵的，我才是小丑！」
......
他的心態再次崩了。
然而，涅滅不知道的是。
書頁離開識海後。
來到了姜羽所在虛無空間。
看著面臨崩潰的姜羽。
一道金光垂下。
直接將他帶入了書頁之中。
涅滅，還在控訴書頁的不講武德。
就看見面前金光一閃。
書頁再次回歸。
他急忙閉上了嘴巴。
因為他發現。
在書頁出現的一瞬間。
姜羽的識海。
不再潰散變得穩固。
他胸口已經潰散了三分之一的契約。
也奇蹟般地變得完整。
就連剛剛消失的神魂也恢復了。
涅滅，不再說話。
悄悄地來到了一處角落。
獨自自閉。
......
而，另一邊。
姜羽，在恍惚間發現。
自己周圍環境的發生了變化。
周圍的聲音也消失了。
他還來不及觀察。
就聽見腳下傳來自己的聲音。
低頭一看。
就看見，另一個自己正站在地上。
而面前正是張謙。
"張哥，我已經掌握絕殤了。」
"算不算通關了？」
張謙淡淡一笑：
"算！」
"村長在等你！」
說完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陷入了呆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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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去阻攔離開的張謙。
卻發現對方竟然直徑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而張謙恍若未覺。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
另一個自己也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他還來不及好奇。
周圍的場景頓時大變。
直接來到了小村中。
就看見苒苒抱著靈果正對著另一個自己甜甜一笑。
"哥哥吃水果。」
姜羽，伸手想要攔住苒苒。
卻發現自己徑直穿過了苒苒的身體。
他猛然一驚。
"這不是現實！」
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他跟著另一個自己前往了村長的住處。
剛一來到門口。
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郝楚群的聲音。
"師尊，他只是一個新生人族。」
"如何能領悟絕殤。」
"他會因此喪命的。」
這時，姚村長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楚群，你要知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們也只是聽他的安排而已。」
只見聽見一聲摔門聲響起。
郝楚群，走出了村長的小屋。
這時另一個自己也來到了這裡。
正好碰見了郝楚群。
二人四目相對。
本來還是一臉陰沉的郝楚群。
瞬間露出了笑臉。
"小羽，你通關了？」
另一個自己點了點頭。
他就看見郝楚群長長舒了一口氣。
仿佛心中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這時姚村長也走出了房間。
看著另一個自己淡淡一笑：
"你來了。」
"原本，給你準備的獎勵七色彩蓮。」
"不知道什麼原因憑空消失了。」
"而七色彩蓮本就獨一無二。」
"因此你的獎勵我改了。」
"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
"什麼問題都行。」
......
就在這時。
周圍的畫面突然轉變。
瞬間來到了一片陌生的草原上。
草原周圍遍布著深淺不一的大坑。
而他正持劍而立。
面色凝重。
在他的面前。
聳立著一尊百米大佛。
"如來神掌！」
伴隨著大佛的聲音。
一隻大手從天而降。
狠狠地向他砸來。
而他則是手拿長劍拼命抵抗。
可大手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一點點地壓下。
眼看大手就要將他鎮壓。
一道魁梧的身形出現在了空中。
"敢打我男人，我要你付出代價。」
"鳳鳴九天！」
只見魁梧的身影。
化作一隻巨大的鳳凰朝巨佛飛去。
在人影出現的一瞬間。
他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柔柔~」
然而，還不待他阻止。
地上的自己就發出一聲悲鳴。
巨佛看著朝自己襲來鳳凰。
下壓的手掌一頓。
"找死！」
巨佛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
震得人耳膜發麻。
下壓的手掌也化掌為拳。
朝沈柔柔襲去。
地上的自己見狀。
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息四散而出。
"絕殤。」
一劍襲向了巨佛。
而沈柔柔也被拳頭擊中。
倒飛而出。
他現在也顧不上這裡究竟是不是現實。
追隨著身影飛了過來。
看著飛落的沈柔柔。
他想伸手去接。
可沈柔柔卻是穿過了他的身體。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鮮血噴灑一地。
氣息迅速摔落。
眨眼間她的眼神便已經潰散。
"柔柔！」
"堅持住我來救你！」
說著。
他拼命地想要抱住沈柔柔。
可無論他如何用力。
依舊無法觸碰到對方。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柔柔生機消散。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
一道聲音響起。
"柔柔！」
來人正是另一個自己。
只見另一個自己抱起沈柔柔。
而沈柔柔即將潰散的意識再次一凝。
緩緩舉起了手。
"夫君！」
"我想你吻我！」
"不，我會讓你死的，你堅持住，我有靈藥。」
"我還有好多寶貝沒有給你。」
地上的姜羽拼命地掏著自己的寶貝。
各種靈藥，靈果拼命往沈柔柔嘴裡送。
然而沈柔柔卻是抓住了他的手。
"夫君。」
"我想你吻我！」
聽到這句話。
他仿佛回到了縱橫山脈
當初沈柔柔也是這樣說的。
他的眼淚流了出來。
然而來不及悲傷。
周圍的環境再次一變。
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
就看見茯苓和詩韻躺在地上。
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看著哭得撕心裂肺的自己。
一種悲傷油然而生。
他的愛人，他在意的人。
都一一死亡。
這讓他有種窒息的絕望。
看著地上的屍體。
回想起沈柔柔臨死前的畫面。
他挺不住了。
眼淚奪眶而出。
一種莫名的力量。
也在他身體之中蔓延。
陡然間。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再次睜眼。
自己還在叢林中。
遠處是張謙削平的山頭。
一種莫名的力量也在自己身體中積壓。
頓時他明白了絕殤劍力量的來源。
想到之前的畫面。
那股莫名的力量也在增強。
起身。
拿劍，一氣呵成。
對著遠處的山峰斬出一劍。
刷！
一股強大的劍氣飛出。
雖然無法讓周圍的空間破碎。
但是讓周圍的空間出現道道裂痕。
轟隆！
巨響傳來、
雖然沒有削平山頭。
但還是打出了一個百米深坑。
看著這一招的威力。
姜羽有些欣喜。
"保命手段又多了一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