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成婚,我帶你們去見他……」
白少緊張的冷汗直流,他現在的性命掌握在秦川手中。
秦川和秦青跟著白少向前走,不過走的方向並不是白家,而是另外一個方向。
「白飛雲沒住在白家?」秦川問道。
「沒、沒有。」白少說話都有點結巴。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記住了,沒有下一次,我要殺你,白家護不了你。」秦川輕輕的說道。
白少又是一顫:「我明白,明白!」
一刻鐘之後,進入一個街道,這讓秦川再次皺眉,真是再光明的地方也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這裡和曾經蘇荷住的地方有一拼,這些地方都很隱蔽,如果不是熟悉這裡的人,想找到這裡都難,破舊的房屋,這裡的人穿著樸素,急急忙忙,為生活忙碌,大部分人也就混個溫飽。
秦青看著這裡,看著周圍,這裡很黑,只有微弱的燈光。
「這個就是白飛雲住的地方。」
白少指著一處破舊的小院。
但此時小院的門開著,燈光在這黑夜中很明亮。
「白飛雲,你既然不答應和花大小姐成婚,難道你就不顧你女兒的性命了嗎?」一道聲音突兀的傳了出來。
「花易暢,白如龍,你們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我將你們碎屍萬段。」一道男子的聲音喝道。
「哈哈,白飛雲,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天才嗎,這幾年你停滯不前,已經不是我對手了,我要殺你,就如捏死一隻臭蟲,花大小姐看上你是你的造化,你不知好歹,自找死路。」
「爹爹,這些人好可怕!」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別怕,有爹在,不怕……」
「白飛雲,當初用你女兒將你逼回來,要不是花大小姐遷就你,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和他客氣什麼,這些日子看來被打的還不夠慘,我看打他沒用,不如打她女兒,這樣估計比打他要有效。」另一個男人笑道。
「白兄好主意,不知道我們怎麼打?這麼個小丫頭,一不小心就打死了。」
「也是,嗯,有了,我這裡有根針,你說這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畜生,你們敢!」
「爹爹,我怕!」
「哈哈,敢?怎麼不敢?我就讓你看看我們敢不敢?」
「那我真要看看你們敢不敢?」
說話的自然是秦川,秦青早已淚流滿面,要不是秦川拉著她,她早就衝進來了。
「誰,誰在說話,不想活了?」白如龍一驚大吼。
秦川和秦青還有白少走了進來。
「九弟,他們是誰?」白如龍看向白少。
「青兒……」
秦川這個時候才看清屋中的幾個人,一個穿著樸素,憔悴的青年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此時小丫頭把臉埋在青年懷裡。
另外還有兩個青年,穿的奢華,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長相不錯,實力也不錯。
抱著孩子的自然是白飛雲,此時他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秦青,無數次在夢中看到的情景出現了。
但他很快就沒有了驚喜,焦急的說道:「你怎麼來了,快走……」
「她就是那個和你媾和的野女人?」
「你就是為了她不和花大小姐成婚?」
「飛雲!」
秦青淚流滿面,白飛雲則是長長的出口氣,迅速的走到秦青面前,一把抱住了秦青。
白如龍和花易暢眼神一碰,然後突然向著秦川沖了過去。
秦川也動了,速度更快,然後雙拳一出。
嘣嘣!
咔嚓咔嚓!
兩個人直接被秦川轟出了院子,從屋子中直接飛出了小院,脆裂的骨骼生,半空中口噴鮮血。
死!
秦川沒有打算留他們一命。
「好了,你可以走了,記住了,你只要踏進這件事中,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秦川向著白少說道。
「是是,我這就走,就走。」
秦川回到房間後,秦青正緊緊的抱著小丫頭,眼睛更是從沒有離開過她,這個時候秦川也才看清這個小丫頭的模樣,白玉一般,像個瓷娃娃,一雙大大的眼眸純淨的如水晶,特別的有靈氣,此時好奇的看著秦青,也會看看秦川。
「你是娘親?真的是娘親……」稚嫩的聲音如精靈。
「娘親不好,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秦青緊緊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就會消失,多少次夢中的情景,實現了,抱著她感覺很充實,此時她感覺比在天堂還要美好。
「秦川,謝謝你!」男人微笑著道謝。
本來秦川還想教訓一下這個不負責的男人,但現在看到他的處境也就沒了那個心思,不管如何這個男人做的還可以。
「一家人不用客氣,我今天來就是讓你和我姑姑一家團聚,白家的事情我管不著,你可以舍掉白家嗎?」秦川問道。
「白家,我在白家一無所有,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地步了,父親他們被人軟禁在家中,我過得什麼日子……」
白飛雲辛酸無比,身為兒子卻不能為父母家人撐起一片天,身為男人,卻不能和心愛的女人相聚,不能讓女兒和她娘親在一起……
「我會帶出你的家人,到時候和我一起回去吧,離開這裡。」秦川說道。
「離開,殺了白家和花家的人還想離開?」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今夜註定是一個戰鬥的夜晚。
秦川站起來,走出房間,看向遠處屋頂上站著一個人。
他的黃金神瞳在夜間視力也不受影響,這是個中年男人,白面無須,手裡提著一把長槍,站在那裡有著一種狂浪之氣。
這種儒雅和狂浪之氣結合的完好,那種神韻讓秦川明白,這是一種意境,或者是一縷槍意。
「這是白世陽,修為很強,秦川你要小點。」白飛雲說道。
「他不是我對手,你們準備一下,一會我們去白家。」秦川說完一步踏出,直接騰空而起。
渡世步雖然不能飛,但一步二十米,這些房屋的屋頂還是可以一步踏上去的。
手中的點金劍猛然揮下。
一道淡淡的金色氣息外放。
浩然正氣!
白世陽一看這一劍臉色就變了,這一劍給予他的壓力猶如泰山壓頂,那是一種不可力擋的感覺。
白世陽身影后退,長槍刺出。
當!
長槍彎曲,化解了大部分力量,但就算如此,白世陽也感覺手臂發麻,要不是長槍的柔韌起了化力作用,這一劍他就可能會被打掉武器。
這是哪裡來的怪胎?哪來的妖孽?
白世陽心驚膽戰,秦川卻是又是一劍砸下。
點金劍,重劍無鋒,秦川現在就憑藉蠻力和速度就能活活的壓死白世陽。
一力降百巧,白世陽此時一身的槍術居然無法發揮,秦川力量恐怖,最重要的是速度也恐怖,完全壓制了白世陽。
白世陽虎口崩裂,現在只是勉強抵擋秦川,越打越是無力,而且就算是逃跑也做不到,對方的速度猶如鬼魅。
白家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妖孽?
「你是誰?為什麼和白家過不去?」白世陽喘著氣說道。
「是你白家和我過不去,否則我懶得來搭理你們。」秦川又是一劍,直接將白世陽轟的連連後退。
「白家哪裡得罪你了,今天我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白世陽掙扎著說道,長槍他似乎都握不住了,雙手血淋淋的,虎口那裡還在不停的出血。
「白飛雲的女兒是我姑姑生的,你明白了嗎?」秦川看著白世陽。
「你是那個南海城小家族的人?」白世陽驚駭的說道。
「不要小看小家族,你們這樣的家族也只是滄海一粟,你在白家有說話的權利嗎?」秦川冷聲說道。
「哎,我和飛雲父親是親兄弟,但家族就是這樣,老三確實做的有點過分了,可我也沒有辦法,他爭家主無可厚非,可是手段不光明,而且還軟禁了老大一家。」白世陽嘆口氣。
「哦,這麼說來那個老三該死了。」秦川說道。
「事已至此,我只能告訴你小心點,白家和花家不是那麼簡單的。」白世陽看著秦川說道,他似乎也很累,心累。
「好了,你走吧,記住不要再攙和這件事。」秦川收劍說道。
「你不殺我?」白世陽一愣。
「我不喜歡殺人,我只是來為我姑姑討個公道而已。」秦川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字字震心。
白世陽嘆口氣:「孽啊!」
搖搖頭,白世陽離開了。
秦川可以不殺人,但如果對方逼他殺人那也不會手軟,如果白家可以答應自己的條件,那麼他可以不殺人,但必須出口氣,讓姑姑把心中的那口氣出了。
「姑姑,走,我們去白家。」秦川笑道。
秦青點點頭,然後看向白飛云:「飛雲,你想怎麼做?」
「能不能不要殺太多的人。」白飛雲嘆口氣。
秦青看向秦川。
「我不會主動殺任何一個人,我們這次來主要目的是讓你們一家團聚,順便為姑姑出口氣,這口氣必須出。」秦川看著白飛雲。
「謝謝你秦川!」
這是白飛雲第二次道謝。
「你是我姑姑的男人,就是我的姑父,我們是一家人,走吧,先去白家再說。」
白飛雲笑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本來以為會這樣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下去為止,那時候可能會死不瞑目。
他看看這裡的房屋,想想這些日子過得生活,還有跟著自己受苦的女兒,她本來可以像個小公主一樣……
秦青一直抱著瓷娃娃一樣的女兒,那是她的心肝一樣,夢中多少次抱著她,那種想抱抱不到的感覺,現在她抱住了她,內心似乎一下子充實了,仿佛一下子擁有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