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這一臉質問我,讓我很慌啊,」唐問天尷尬地乾笑幾聲:「這鬼魂纏身陣本就是神秘莫測,克敵制勝的絕世陣法,對付起來自然不在話下……」
徐木木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司馬向一等一干長老就趕了過來。
「怎麼樣?你們沒事兒吧?」司馬向一眼神很著急的在徐木木與唐萬天兩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
「放心吧,師叔,我們沒事的,」徐木木擺了擺手。
「沒有事情當然最好,這一次靈寶閣雖然毀了,但是只要能把邪氣壓制下來就好,」華琉他環顧四周,雖然靈寶閣此刻已是一片狼藉,但那股肆虐的邪氣終究是被壓制了下去。
他轉而看向唐問天,似乎洞察了對方心中的某些秘密,竟微微眯起雙眼,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唐問天,你說,對吧?」
唐問天心中苦笑連連,如同滾油煎心。
他怎能忘記,就在幾個月前,他大膽地將靈寶閣中那股熾熱狂猛的離火之力據為己有。
這本該是天地之間的秘密,除了他師傅之外,本不應有第二人知曉。不是
如今,在這片斷壁殘垣之中,他的秘密仿佛被無情地揭露,讓他不禁在心中連連冷笑。
表面上,唐問天依舊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師叔所言極是。」
司馬向一眉頭緊鎖,如同兩道深壑,他的眼神銳利如刀,顯然在腦海中已經將可能的嫌疑人篩選了無數遍,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這一次的事件確實詭異非常,我總覺得這不僅僅是針對大炎王朝的陰謀,對方更像是直接衝著天一學院來的。」
華琉長老眼神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關鍵線索。
他沉聲說道:「宗主,依我看,確實有一人的嫌疑頗為重大。那牧野迷在前幾日悄然抵達了大炎王朝,無論是時間節點還是他的動機,都與此次事件驚人地吻合。」
司馬向一的面色愈發嚴肅,作為天一學府的宗主,他的每一句話都需有足夠的證據支撐,不容輕率。
「老二,你所言之事,雖有其合理性,但我們必須有確鑿的證據才能下定論。牧野彌這小子雖然一直野心勃勃,意圖讓大道學府取代我們天一學府的地位,且過去確實有過不少小動作,但這次的陰謀,若真是他所為,那其手段之狠辣、計劃之周密,恐怕遠超我們的想像。」
「大哥,我看咱們也沒必要想得太過複雜,肯定是牧野迷那廝所為,我這就去將他捉拿歸案,好好質問他一番!」
雲之初顯然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獵豹撲向獵物。
但就在這時,她的胳膊被華硫緊緊地拽住了。
「大道學府歷來對我們天一學府虎視眈眈,雖然他們始終存在著隱隱的威脅,但在大炎王朝的領土之內,我們行事也不能過於張揚,更何況目前我們手中並無確鑿的證據。若是一不小心,反而讓對方抓住了把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華硫的聲音沉穩有力,他緊緊按住雲之初,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規勸。
他接著緩緩開導:「所以,你必須保持冷靜,行事要有分寸。」
「但我們也不能任由他牧野迷在這片土地上胡作非為,若是無所作為,外界還以為我們天一學府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呢!」
雲之初氣得腮幫子鼓鼓的,雙手叉腰,滿臉的不甘與憤慨。
幾位長老聞言,面面相覷,一時間對這件事情也感到棘手,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難以直接對大道學府採取行動。
現場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每個人都眉頭緊鎖,思索著對策。
唐問天轉過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困惑,他望向徐木木,疑惑地問道:「那大道學府現在這麼厲害了?」
記憶中,兩年前的大道學府不過是大炎王朝中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學府,即便偶爾與天一學府有所切磋,也都是以大道學府的慘澹敗北而告終。
徐木木微微嘆了口氣,解釋道:「以前的大道學府確實實力薄弱,但時光荏苒,一切都在變化。就在前兩年,大道學府出了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弟子周潤強,他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神武境界,因此牧野迷也變得愈發囂張,不時前來挑釁我們。」
「正因為有了周潤強這樣的天才弟子作為依仗,牧野迷的氣焰愈發囂張,他不僅頻繁地前來天一學府挑釁,更是公然揚言要挑戰天一學府的權威。」
「這一次,他的野心更大,竟然意圖直接將天一學府長久以來穩坐的第一學府寶座給奪走,將天一學府的名聲踩在腳下。」
「而且就算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大道學府已經向天一學府發起了正式的挑戰。他們那邊已經提出,若是在這場比試中,他們的弟子如果能夠取得勝利,那麼整個大道學府將取代我們,成為大炎王朝公認的第一學府。」
唐問天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如同暴風雨中的海浪。他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咯聲響,仿佛要將空氣捏碎。
「那就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大道學府,沒關係,只要有我在,他們就不可能贏,」唐問天的目光十分堅定。
「幾位長老,這件事情不用擔心,」唐問天又對著幾位長老說道:「幾天之後的比試交給我就可以了,至於這幕後的兇手,我也一定會抓住的。」
司馬向一長老聞言,目光如炬,深深地凝視著唐問天,隨後輕嘆一聲,語氣中既有深深的欣慰,也有無盡的期待:「問天啊,你這幾個月的歷練,確實讓你脫胎換骨,成長非凡。既然你擁有這樣的決心與能力,那麼這件重任就交付於你。若你真的能夠揪出幕後真兇,並且獲取確鑿無疑的證據,那麼我願意提拔你為天一學府的新任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