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禁制的設計者和布陣者,其修為和智謀都不可小覷。
但他並未停歇,反而更加專注地施展出最後一道法訣。
終於,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嚓」聲,禁製法陣應聲而破,那層無形的屏障消失了。
花無淚長舒一口氣,轉身對花無軒說:「我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花無軒默默點頭,沒有多餘的言語,他緊隨花無淚和其他弟子們,準備一同撤離此處。
就在他們剛要轉身離去的關鍵時刻,突然,周圍的大陣毫無徵兆地啟動。
無數劍氣如同破曉的曙光,從四面八方匯聚,形成一場劍氣的風暴,狂風暴雨般朝著他們猛烈襲來。
「不好!有埋伏!!」花無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迫,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
「迅速以靈氣護體!」他緊接著下令,聲音在夜空中迴蕩。
飛花宗的弟子們聞言,立刻反應過來,紛紛運轉體內的靈氣。
只見他們雙手快速結印,身上瞬間泛起一層薄薄的靈氣護罩,光芒閃爍,將他們籠罩其中。
靈氣護體的光芒在黑夜中顯得格外耀眼,弟子們面容凝重。
此時,花無淚與花無軒也迅速以靈氣護體,他們的護體光芒相比普通弟子更為濃郁和堅固。
那些普通弟子所施展的靈氣護體則在劍氣的衝擊下顯得脆弱不堪,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擊碎。
花無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說道:「一定是那散修所為!他竟然早早便布下了這個陷阱,等待著我們自投羅網,真是太陰險了。」
花無淚聞言,胸中怒火熊熊燃燒,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居然敢埋伏我飛花宗,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散修究竟有何能耐,敢如此挑釁我們。」
話音未落,花無淚身形微微一晃,靈氣迅速凝聚,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的怒氣而變得緊張起來。
「喝!!」
隨著花無淚磅礴的力量突然爆發,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撕裂開來,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
他手中的長劍瞬間光芒大盛,劍尖所指之處,萬劍齊發,同樣如同暴雨般向著空中的萬劍傾瀉而去。
萬劍相交,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雲霄,但僅僅在一瞬間,那些劍光便化為無數碎片,四散飛濺,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瞬間熄滅。
飛花宗的弟子們在花無淚宗主強勢一擊之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一個個如釋重負,撤去護體。
「得救了!」
他們口中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劫後餘生的驚喜。
此事若非宗主力挽狂瀾,他們恐怕難以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中全身而退。
但花無淚仍然面色凝重,並未因此放鬆警惕。
「不愧是飛花宗的宗主,確實是有些手段。」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和不屑。
隨著聲音的落下,唐問天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神態自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花無軒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不會忘記自己曾在唐問天手中遭受的挫敗和羞辱,那種幾乎被虐殺至失去尊嚴的痛苦,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一時間,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後退,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懼。
他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恐慌,提醒自己此時不是害怕的時候。
花無軒這時候轉向花無淚,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提醒道:「師尊,此人就是那個唐問天,他是一名散修,境界高深莫測,而且手段繁多,我們務必小心應對。」
花無淚聞言,眼神更加凝重,他微微點頭。
周圍的飛花宗弟子們也聽到了花無軒的話,他們的神色變得更加緊張。
「什麼?就是這個散修打敗了花師兄?」
「怎麼可能?花師兄可是天武境界的高手,區區一個散修而已,憑什麼打得過我們師兄?」
「所以現在只需要將這個散修給殺了就可以了!!」
花無淚此時凝神聚氣,試圖洞察唐問天的修為境界,但無論他如何集中精神,都無法看透對方的深淺。
唐問天的氣息如同深海中的暗流,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難以捉摸的波動。
花無淚心中一緊,他深知能夠讓自己看不透境界的人,修為必定在自己之上,或者對方有著某種遮掩氣息的奇特手段。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意味著他們面臨的對手異常強大。
看來自己來之前還是有些輕敵了。
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心神,對唐問天說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我飛花宗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與我飛花宗為敵?」
唐問天冷冷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的聲音如同冰霜般寒冷,不帶一絲情感。
「飛花宗回去的弟子難道沒有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你嗎?花無軒截殺我和青城門的同道,光是這一點,我能留他一條命就已經算得上是我唐問天的仁慈了。」
花無淚聞言,眉頭緊鎖,他自然知道花無軒的行為確實不妥,但作為宗主,他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示弱。
他沉聲回應:「此事不論真假,我飛花宗都願意承擔相應的責任。為了平息此事,避免不必要的紛爭,我飛花宗願意給予閣下適當的賠償,以示我們的誠意和對此事的重視。」
在這個時候,維護宗門的利益和聲譽是最重要的。
至少通過賠償來為飛花宗爭取到一些緩衝的時間。
唐問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傲和不屑,聲音冷硬而帶有壓迫感,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和要求:
「花無淚,你應當清楚,關於我們之間的『交易』,你的那些弟子們應該已經將我的條件帶回宗門了吧?我要的很簡單,那就是整個飛花宗必須唯我馬首是瞻,無條件地臣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