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頭一直趴在李承名的腳邊,此刻在死亡的威脅下,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場面。
他的腳步剛動,卻被李承名一把抓住,用力扯了回來,成了他擋劍的犧牲品。
唐問天的劍氣無堅不摧,朱大頭的身體在劍氣面前如同脆弱的紙片,瞬間被切成兩半,血雨腥風之中,李承名的面前上演了一幕殘忍的生與死。
李承名的臉上,恐懼、憤怒、絕望交織,而唐問天,依舊冷靜得如同剛剛的一切只是斬斷了一片落葉。
周圍的眾人目睹了這一幕,無不感到震驚和恐懼。
李家可是百家之一,李承名的身份更是少主,而這位蒙面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猶豫地殺了李家的少主,這種膽量和實力都讓人膽寒。
「他瘋了嗎?居然敢對李家下手!」有人低聲驚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蒙面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那李家老祖要是知道自己孫子被殺了,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李家不會放過他的,這下子整個江湖都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李承名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這位蒙面人唐問天並非是在虛張聲勢,他是真的打算下殺手。
面對這樣的對手,李承名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連連後退,試圖與唐問天保持距離,同時開口求饒。
「等等,只要你放了我,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李承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試圖用條件來換取自己的生命。
然而,唐問天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他的劍意已決,對於李承名的承諾和威脅,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劍光一閃,如同死神的鐮刀,直接划過了李承名的咽喉。
李承名的話音戛然而止,他的身體在劍光中僵立了片刻,隨即倒下,血花在空氣中綻放,他的生命就這樣在唐問天的劍下終結。
唐問天在斬殺李承名之後,沒有多做停留,他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迅速消失在混亂的人群之中,只留下滿地的屍體和目瞪口呆的眾人。
「跑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地上的三具屍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沒有人敢再靠近,恐懼和震驚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就在這緊張而混亂的時刻,人群開始騷動,熙熙攘攘的聲音中,不知是誰急切地說了一句:「李家的人來了!」
這句話像是一塊石頭投入了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了更大的波瀾。
李家的到來意味著事態將會變得更加複雜,夏知水思考一番,他們不能再停留在這裡。
於是她輕輕拍了拍夏知風的肩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斷,簡短地說了一個字:「走。」
夏知風會意,沒有多餘的言語,兩人默契地隨著人群的流動,悄然退去。
夏知風邊走還在邊感慨地說:「那個蒙面人真是太厲害了,一出手就解決了落紅和李承名,這樣的高手,身份可千萬不能被李家發現,否則他一定會有大麻煩的。」
話音剛落,他們前方的巷子深處突然閃現出一道黑影,動作迅速且悄無聲息,仿佛是專門在這裡等待著他們。
夏知水和夏知風立刻警覺起來,他們停下腳步,全神戒備。
夏知風的眼睛透過昏暗的巷子,辨認出那個黑影正是剛才的蒙面人,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緊張感瞬間瀰漫全身。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的攻擊。
「你……你是那個黑衣人?你要幹什麼?」
夏知水感受到了夏知風的緊張,她輕輕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安慰道:「不用害怕,這是唐問天。」
隨著夏知水的話音落下,那個黑影緩緩轉過頭來,露出了蒙面下的面容,果然是唐問天。
他的眼神中沒有殺意,對他們並沒有敵意,他開口說道:「李承名死了,除非我主動暴露,不然不會有人能找到我的。」
夏知風此刻終於幡然醒悟,眼神中也充滿了敬佩和興奮。
「唐兄,你早說那個蒙面人是你啊,你好厲害,能殺了李承名,這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覺得解氣呢!」夏知風激動地說著,仿佛唐問天的壯舉也為他出了一口惡氣。
唐問天微微一笑,但他的笑容中並沒有太多的得意,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
「剛才一事,你沒必要非得殺了李承名,唐公子,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夏知水嚴肅地問道,她的直覺告訴她,唐問天的行動背後必有更深層次的動機。
唐問天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果然這夏知水能夠一手撐起整個青城門是有道理的。
「夏姑娘所言不無道理。」唐問天的聲音平靜,但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但李承名背後的勢力,以及他的行為,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威脅。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更多的人能夠安心。」
旋即抬起頭,目光穿透夜色,仿佛看到了遠方的目標,然後緩緩說道:「此事我沒必要瞞著你們,我來風之地的目的,其實滅了風之地百家!」
唐問天的話如同石破天驚,讓夏知水和夏知風瞬間愣在當場。
夏知水和夏知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困惑。
滅了風之地百家,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殺戮任務,而是意味著要將整個風之地的勢力格局徹底顛覆,這樣的目標,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了……
夏知風深吸一口氣,試圖理解唐問天的動機,他問道:「唐兄這是為何?風之地百家之中,固然有惡人,但也有無辜之人,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引起整個風之地,或者整個南國的動盪嗎?」
唐問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風之地百家的存在,已經成為了整個南國的毒瘤,這個你們也未嘗不知。他們之中,有些人犯下的罪行,遠比你們所知的要深重。我所做的一切,除了為風之地,為南國,也是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