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一個成年人給領了回來,並且給女孩介紹道:「這是顧修,以後就是你的弟弟了。」
男孩似乎有些靦腆,見到女孩始終是不願意開口。
不過女孩這個時候卻大大方方的一笑:「那以後我就叫你阿弟了,我是餘留,你的阿姐。」
顧修看著陽光明媚的餘留,那原本黑暗的世界仿佛一道光照了進來。
「阿姐……」
「阿姐,那些人我已經全部都殺了個乾淨,只是可惜那無數條人命也換不回一個你。」
「阿姐,我並不想叫你阿姐的。」
「阿姐……」
後面的聲音就仿佛夢魘一般迴響在這星海之中。
「諸位,既是有緣人,就請幫我一個忙吧,我願以仙人居做禮相回。」這時候,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來。
幾人紛紛抬頭,卻不見人。
「我已經死了,現在你們聽見的是我死後的一道意念。」
「方才你們看到的便是我與阿弟的過往,他為了救我獻祭了自己的兩魂五魄,折磨了自己數百年。」
「我不願看到他那麼痛苦,那七道魂魄我已經找不回來了,但我所留下的意念之中還有我死後的魂魄,雖然不能讓他回到從前,但也可以讓他清醒一些。」
「請諸位幫我將這魂魄還到我阿弟的身上吧。」
星海之中出現了一道光,逐漸往下落到了唐問天的面前。
而這意念之中存留著的便是餘留的魂魄。
「可要是將這魂魄還給顧修,那你呢?沒有魂魄你將再也無法進入輪迴,永生永世你都將只是孤魂野鬼一個。」
「阿弟為了我,不也變成了現在魂魄離身,無法進入輪迴的狀態了嗎,所以……總之我是願意的,」那道女人的聲音緩緩而道。
「好,我明白了。」
「多謝,至於這仙人居,便送與你了,而阿弟,就拜託給你們了……」
那道光流轉,最後落於唐問天的掌心之中。
一股熱流流淌在手心裡,這便是餘留對顧修最後的一番熱心了吧。
唐問天此刻微微一笑。
隨著星辰術的消散,周圍的幻境又變回了原樣,回到了白雲谷中。
「哇,這位姐姐對她弟弟真是太好了誒,」白瓦瓦驚呼出聲。
唐問天淡淡一笑,不管是那份感情,但都很感人。
旋即他抬頭看去,只見那仙人居中傳來了一陣殺戮之氣。
「仙人居的方向,開始殺人了,難道那就是顧修!」曆日日說道。
「應該是吧,」唐問天哪裡知道。
不過就在此時,那道流光傳來了一道聲音:「是的,是阿弟。」
「阿弟屠滅了兩國之後,他就回到了白雲谷,回到了仙人居,這裡是我們逃離後生活的地方。他雖然癲狂,但是一直都沒有破壞這裡,白雲谷,才是我們的家吧。」
餘留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
「所以,最初就是你在引導我們?」唐問天問道。
「嗯,是啊……」
「因為只有你可以幫助我們,我們為了等你,等了很久很久。」
「這白雲谷中的紫霧是為了保護阿弟,如今你來了,所以我就讓這些紫霧全部散去了,否則你會找不到阿弟的。」
唐問天聽完後,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你的願望的。」
「多謝,去吧。」
仙人居處。
那道男人的畫像與屋內的布局顯然是有所聯繫,白羽也猜測這幅畫裡面的男人可能就是這個內院的主人。
只是陣眼在何處,仍舊沒有找到。
「還是沒有線索嗎?」
幾人從院長的各個地方最後回到了白羽的身邊,白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少主,我們什麼都沒有找到,會不會是陣眼不在此處?」
「不可能,不在這裡,難道在地上?」
大概白羽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餘留就已經將仙人居贈送給了唐問天,所謂的那道陣眼,或許應該是土地廟吧。
當然,白羽還並不知道。
他不勝其煩,心情從鬱悶變得生氣。
「我現在好不容易都已經來了這裡,肉就在面前了,但是居然吃不到!!」
白羽謾罵道。
這時候院子外面一個手下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開口道:「少主,不好了,白雲谷外的所有陣法解除!現在外面那些原本待著不能進來的各宗各派的人也都進來了!其中還有其他三國五宗的人!」
「什麼!」
白羽緊皺眉頭。
現在外面五十多個人都被自己困在啟封陣里,要是被發現了,那還得了。
那簡直就是在給白家,不,是在給整個風之地的人找麻煩,白家被針對就完蛋了。
看來這塊肉今天還真是吃不了了。
白羽心中想到,很是無奈。
不過現在還是以大局為重。
「撤!」
眾人準備離去。
就在白羽轉身之際,一道強大的力量突然襲來,毫無徵兆地將他擊中。
周圍的空氣仿佛被那股力量擠壓得扭曲變形,一股強烈的氣浪向四周擴散。
地面上,塵土飛揚,碎石四濺。那些原本在夜色中沉睡的植物,此刻也被驚醒,枝葉搖曳。
那道力量消失後,白羽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周圍的空氣瀰漫著一股焦灼的氣息,那是力量碰撞後留下的痕跡。
白羽艱難地抬起頭,努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是被巨石壓住,無法動彈。
「噗——」
白羽重傷,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
他的白衣已經變得破爛不堪,鮮血染紅了衣襟。
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手下也慌亂地圍了上來。
「少主,你沒事吧!」
「保護少主!」
「什麼人竟敢偷襲少主。」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停在了白羽面前。
他身材高大,面容猙獰,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殺意。
「你……你是誰?」白羽艱難地問道,聲音顫抖。
那身影冷笑一聲,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劍身上散發著寒氣,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