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谷的這一份機遇過大,人人都想要過來分一杯羹,除了四國五宗,各大門派也紛紛派人前來,若是能得一兩個名額就能進入也是有希望的。
而青城門,也得了正正好好三個名額可以進入。
第二日唐問天三人前來白雲谷外,就已見到不少修士在此等待。
散修竟然也有不少。
「白羽,洛陽直溪,古當令,這可是風之地最強的三位少主居然為了白雲谷還親自跑一趟。」
「還有琉璃星星辰周天,聖地聖子曆日日,玉之鏡玉麒麟,天吶,這些可是傳聞當中的高手,沒想到今日我居然能得緣一見。」
「我只需去白雲谷內逛一逛就好,這一份機緣,我怕是也沒那個實力去搶。」
「確實如此。」
唐問天此刻也在人群中,那些人所說的人物也紛紛被他看在眼中。
玉之鏡,聖地,風之地。
這些倒是都有些耳熟。
不過那琉璃星唐問天倒是第一次聽說。
「風之地的三位少主?莫非也只有他們三個家族?」唐問天問道。
「那當然不是,風之地乃是百家齊鳴,什麼張家,趙家,王家,李家……各種各樣的家族簡直是數不勝數,實力更是在幾百年來一直不相上下,只是眼下這三家族要比其他百家倒是稍微厲害一丟丟。」夏知風解釋道。
「不過風之地任何一大家族都不可小覷。」
「這三位少主如今之所以如此脫穎而出,而不是幾十年前他們踩在唐家的頭頂上拔高了一截。」
唐家。
唐問天心中默默念叨了一番。
「唐家?我怎麼沒聽說過。」
夏知風笑道:「唐兄,這你當然沒聽說過啦,畢竟時間久遠,而且那會兒你還不在南國呢。」
「那唐家,也算得上是風之地唯一正常的家族了,只可惜就是因此遭人嫉妒,更何況他們有血脈力量,所以被盯上也是正常的。」
「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一樁慘案就是唐家的,據說就是眼下這三大家族聯合滅亡唐家。可憐的那唐家啊,實在是命運不公,就連那家中的一條狗命,他們都是沒有留的。」
唐問天越聽越覺得心絞痛。
沒錯了,確實是這個風之地也沒錯,也確實是這三大家族罪魁禍首也沒錯。
「你似乎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一道傳承許久的血脈力量一旦突然斷源,就會引發上天憤怒。唐家被滅門的那一天,天上雷雲作響,風雨雷電雪夾雜摧毀南國整整三天,供奉於南國的龍神像都被劈開,碎了一地,想不知道都難。」
斷源……
唐問天皺起眉頭。
他抬起自己的手,似乎感知著那未知的血脈力量。
如果斷源了,那麼自己體內的那一道血脈力量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雖不知道那血脈力量究竟是什麼名字,有何作用,可他就是清晰地知道自己體內是有那一道力量在的。
「不用太過懷疑自己的血脈,雖為斷源,這也有可能是天命感知不到你體內的血源,所以才會斷定為斷源。」
九幽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如果連天命都會判定唐家斷源,那麼風之地也就不會再來找唐家的麻煩,這其實是在保護我,」唐問天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便是為何自己從小並未感知到自己有血脈力量的原因。
但是現在且不說這血脈力量是如何被封印,可關鍵是自己要如何再把這道血脈力量給打開呢?
「此時你若是要釋放出血脈力量,一旦使用就會立刻被風之地的人給察覺的。」
「好吧。」
唐問天只好服氣,看來眼下時機不對。
要是被風之地的人發現唐家還有後代,恐怕也會引來不小的麻煩。
於是他也只好將這件事情給暫時擱置,日後再議。
此刻他將目光落在了白雲谷上。
這白雲谷內充斥著煞氣,還得是有外界陣法,才不至於讓這煞氣衝破而出。
只見那四國五宗里各自挑出了一人,拿出了一方玉簡,開始施法。
「那是什麼東西?」唐問天詢問道。
「為了讓這煞氣不會外露,所以這陣法集合了四國五宗之力,才勉勉強強地建立了一道陣法可以護住。而後為了可以進入谷內尋找機緣,所以便各執一方玉簡作為鑰匙,然後便可以開啟陣法進入。」
夏知風解釋完了一番以後,那九枚玉簡同時發光,神奇的將那陣法給劃開了一道口子。
「白雲谷已開啟,那提前預定好的百人便可進入了,」說話的人是白羽,話一落下,他一腳就已經邁了進去,周身同時出現了一道金光護體。
隨著四國五宗的人已經進去,接下來進入的便是一些小門小派,或者散修了。
但有些人第一次進入又無人提醒,沒有金光護體,剛進入便吸入了煞氣,緊接著靈氣外泄,竟然被迫強行退出。
「什麼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被逼出的人滿臉不解。
但偏偏是這樣還受到了其他人的嘲諷:「一看就是第一次來,估計砸了好多錢才得到這個名額,沒想到這麼快就退出了。」
「這谷內的煞氣可是有毒的,沒有直接要你的命就不錯了,你要是接下來再敢進入,即便沒有金光護體你也得死。」
此刻才剛剛進入就已經刷掉了一人。
那些修士別提有多開心了。
夏知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呼,還好我剛才沒有搶著進去,否則還真就完蛋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夏知風確實是有這狗屎運在的。
剛才他們準備要進去,但是被人搶先一步進谷內。
也就是搶先一步的那個人體內被煞氣入侵,第一個就被刷掉。
雖說有些可惜,不過這也是他自己作的。
隨即三個人以金光護體便進入了谷內。
白雲谷中煞氣繚繞,充斥著各種各樣紫色的霧氣,還需要點燃明火才能勉強照的清前路。
「這地方真是詭異,才剛走了兩我就感覺整個谷內就只有咱們三人了,」夏知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