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天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和威嚴。
他的長髮隨風飄揚,衣衫獵獵作響。此刻的他,仿佛化身成為了天地間的主宰,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洛河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唐問天竟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至大帝之境。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能短時間內突破至帝君,確實很強。
但。
還不夠!!!
浩然正氣訣如洶湧的洪流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湧向唐問天。
而此時,唐問天突破至帝君境界之後,身上的氣勢已然完全不同。他雙目閃光,宛如璀璨星辰。
金蛟劍身之上光芒閃耀,一條金色蛟龍在其中遊動。
他毫無畏懼地正面迎接那道浩然正氣訣,劍氣沖天而起,與浩然正氣訣正面碰撞。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瞬間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整個練武場都被這股力量給掀翻,地面劇烈顫抖,石板紛紛碎裂飛起。
周遭的一切都被這道力量影響,紛紛被掀飛出去。練武場的保護陣在這強大的衝擊下,也搖搖欲墜,即將破碎。
光芒閃耀,氣浪翻騰,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觀眾們被這驚人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唐問天和洛河兩人站在力量的中心,仿佛兩尊無敵的戰神,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眼看保護陣已經承受不住這兩道力量的交鋒,眾人紛紛瞬間大變。
一位白髮蒼蒼的長老當機立斷,大聲喝道:「保護陣即將破碎,所有人立刻離開,儘量減少傷亡!」
觀眾們聽到長老的命令,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他們紛紛站起身來,朝著出口處涌去。
隨著觀眾們的撤離,練武場逐漸變得空曠起來。長老們看著那搖搖欲墜的保護陣,心中充滿了擔憂。
練武場內,硝煙瀰漫,能量風波仍在肆虐。洛河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死死地盯著唐問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
此刻的他,已然發覺了唐問天的厲害之處。這個曾經被他視為可以輕易擊敗的對手,如今卻展現出了如此強大的實力。
他的浩然正氣訣,竟然無法將唐問天徹底擊敗,甚至隱隱有被壓制的趨勢。
「怎麼會這樣?這力量,你還真是玩命啊……」洛河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就在洛河稍稍出神的那一瞬間,局勢驟變。
金蛟劍瞬間化身為一條威風凜凜的金龍,金龍身上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以帝君之勢轟然沖向浩然正氣訣。
那浩然正氣訣在金龍的衝擊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間破碎。
「什麼!」
洛河滿臉的不敢置信。
然而,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那條金龍已經如閃電般向他衝來。洛河驚恐地想要躲避,但金龍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聽一聲慘叫,金龍竟直接咬下了洛河的一隻胳膊。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洛河痛苦地捂住傷口。
練武場周圍的觀眾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攏。
洛河捂著傷口,滿臉痛苦與不甘,仍欲繼續再戰。
然而此時唐問天卻開口道:「什麼無雙大賽,不是說好了只能二十歲以下參與嗎?憑什麼年齡超過了二十歲也可以參加?這就是傲然學府的規矩?」
唐問天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洛河,這番話自然是直指洛河說的。
洛河一聽唐問天的質問,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緩緩說道:「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隨後,他無奈地解開了身上的禁制。
隨著禁制的解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驚訝地發現,這洛河竟然已經二十八歲!這個年齡標準已經遠遠超過了無雙大賽的規定。
顯然是不符合參賽條件的。
眾人頓時憤怒不已,紛紛開口大罵道:「黑幕!這簡直就是黑幕!」
練武場上一片譁然,人們的情緒激動。
「傲然學府還我們公正!!」
「沒想到傲然學府居然玩的這麼髒!」
「這就是長青第一學府做的事情?」
「傲然學府還我們一個公道!!」
「之前我們輸給洛河的比賽我們要求重新比賽!!」
「真沒想到傲然學府居然會在年齡上面作弊。」
洛河站在那裡,斷手處鮮血淋漓,他的臉色蒼白,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釋然。
他來到這裡,本就是為了還一個人情而已。如今戰至力竭,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他苦笑著看向唐問天,說道:「今日我們打了一個平手,我已無力再戰,後會有期。」說完,他將一個錦囊捏散,身邊頓時出現了一道虛空。
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隨即,他的聲音在空中迴蕩。
「人情我已經還完,今後我與傲然學府兩清。」
待那股驚人力量漸漸消失之後,金蛟劍不堪重負,隨之直接破碎成了碎片,散落一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唐問天此時也虛脫倒地,只覺自己的生命如同沙漏中的細沙般不斷流逝。身體的每一處都傳來陣陣劇痛,力量仿佛被盡數抽離,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朦朧不清,如同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
終於,他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竟昏厥了過去。
他的身體靜靜地躺在地上,疲憊著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在無意識里,唐問天只覺四周一片冰冷,仿佛置身於死亡之地,無盡的寒意如潮水般向他湧來,讓他幾近窒息。
那徹骨的寒冷,似要將他的靈魂都凍結。
而身處之地毫無一物,一切都是那麼的冷。
他感覺自己就快要凍死了。
「好冷……」
但就在他感到絕望之時,一團暖意悄然靠近。
那溫暖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給了他希望。
唐問天本能地朝著那團暖意伸出手去,緊緊地抓住了那團暖暖的東西。
瞬間,一股暖流自他的手心傳遍全身,他那冰冷的身體逐漸好轉。